茫茫雪地上。
一支軍隊仿佛長蛇般往前麵疾馳,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記。隨著鵝毛大的雪花飄落,那些印記逐漸變淡,隨後消失不見。肅殺的氣息在這馬蹄聲中席卷四麵八方。天空中的氣溫,好似更加冰冷了幾分。
“報”
急促的聲音在前麵響起。
前去打探情報的親衛,以最快的速度狂奔而來,在他的身後則是熟悉的身影。
“元隱見過申統領以及戈將軍”
人還沒有完全出現在前麵,元隱便對著兩麵迎風招展的旗幟暴。
正在疾馳的申不二以及戈昌兩人同時用力拉住韁繩,身後兩千親衛也停下了腳步。動作整齊劃一,如同一個人般,讓人歎為觀止。
“申統領和戈將軍可是奉命馳援鮮於部落?”
元隱不等兩人出聲,便對著申不二和戈昌詢問。
戈昌和申不二兩人盡皆點頭,看著元隱急促的樣子,心中泛起一些狐疑的神色。馳援鮮於部落,難道不是元隱的提議嗎?可如今他為何問的如此匆忙?
“還請統領和將軍立即遣人快馬加鞭報於主公,請其傾盡玉門關兵馬馳援鮮於部落,至於兩位統領還請立即奔襲敦煌郡府、敦煌城。如若不然入涼州恐怕會成為泡影,主公大計將會毀於一旦”
元隱語氣急促的說著。
此行自己肩負的是鮮於父子的殷殷期望,但我元隱畢竟是主公之人。萬事理應以主公為主,考慮我臥牛村的得失。況且鮮於部落的規模並不小,若是全民皆兵,縱然韓章所部傾盡全力,一時半會也無法將其盡滅。
倒不如以他們為誘餌,奔襲敦煌城。
而且又加之剛剛收到的消息,若此時不奔襲,隻怕會悔恨十餘年。
“元隱、你可知自己在說什?”
戈昌露出不悅的神色,對著元隱逼問。
元隱鄭重一禮。
“事情重大豈敢妄言?”
“如今韓章所部傾巢而出,敦煌城中空虛,正是統領和將軍奇襲之時。況且此次征伐,韓章胸有成竹。並沒有帶敦煌城中的族人,僅僅隻是把可戰之兵抽調一空而已”
“若是能奪下敦煌城,就能憑借此城席卷敦煌郡。彼時主公獲得一郡之地,也能從容收攏郡中的羌人。安撫百姓開墾可耕種的耕地,劃分草場以及救助難民”
看著侃侃而談的元隱,申不二露出怒容。
此人不過是一細作,豈能在這件事情上大言不慚。而且和羌族交戰,軍師以及主公早有交代,攻人為上攻城為下。假若攻城真的有效果,又豈會讓漢朝頭疼數百年。
並且還漸漸滋養出涼州鐵騎以及馬騰、韓遂之輩?
“退下”
“大軍前行的途中,豈容你肆意阻攔”
申不二對著元隱大喝。
元隱焦急了起來。
“統領且聽我一言”
“如今韓遂奉馬騰為主,馬騰拜韓遂為軍師。兩人雖然已經整合成一股勢力,但他們還保持著各自的勢力範圍。就在一天前,得知張掖郡傳來的消息。馬騰之子馬超,已經率軍奔赴敦煌。若是算算時間,此人正在酒泉郡之內星夜疾馳。假若他抵達敦煌,試問主公如何能奪下此郡?難道就在玉門關外停滯不前?白白浪費糧草不成?”
元隱對著申不**問。
申不二和戈昌互望了一樣,同時看到了凝重的神色。
“馬騰之子馬超即將抵達敦煌?”
“此等大事豈敢妄言?”
元隱鄭重的說著。
戈昌看著天地間白茫茫的色彩,陷入到思索之中。馬騰之子馬超入主敦煌,這件事情並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簡單。如今馬騰、韓遂已經合流,成為一股勢力。馬超的到來,必會攜帶馬騰麾下兵馬。彼時兩軍相加,恐怕就會變為一股強大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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