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的營地。
西域長史幾個字在旗幟上迎風招展。
鮮於宏圖、鮮於豐看著一道道漢人士兵的身影,內心變得平緩了起來。不管怎說,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來的隻能交給命運。跟著元隱往前麵走著,隻見巡視的士兵盡皆羌人打扮,不由得狐疑了起來。
西域長史讓羌人巡視營地,就不怕出現什意外的嗎?比如說暴亂以及刀兵相向。
腳步停了下來,求證似的看著身邊的元隱。
“這些都是主公接納的羌人難民,他們深感主公之德,故此心甘情願在麾下效力”
“心甘情願?”
鮮於豐啞然。
會有羌人心甘情願的效力於西域長史?
念頭落下不由得自嘲似的一笑,說的不正是自己嗎?現如今鮮於部落,又何嚐不是心甘情願。
元隱見鮮於豐的神色,正打算說點什的時候,卻看到前麵一道熟悉的身影於是連忙迎了上去。
“主公、他們就是鮮於部落的族長以及少族長”
“鮮於部落?”
李雲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兩人。
鮮於豐連忙躬身行禮。
“見過長史”
“見過長史”
鮮於宏圖也反應了過來。
此人看起來不大,但年紀輕輕卻成為了西域長史,並且還放心大膽的把巡視營地的事情交給剛剛前來投奔不久的羌人。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的胸襟。也許投奔西域長史,對現如今的鮮於部落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無須多禮”
“不知鮮於部落的傷亡如何?”
李雲對著兩人詢問。
見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傷亡,鮮於宏圖心中一暖。可隨即就想到了部落中淒慘的場景,於是神色稍顯低沉。
“啟稟長史”
“我鮮於部落戰死之人頗多,還沒有詳細清點出具體數量。但粗粗觀之,沒有二十年光景,恐怕難以恢複以前的實力”
鮮於豐對著李雲說著。
李雲皺眉。
“不過我鮮於部落可戰之兵任有數百之眾,隻要養好身上的傷之後便可追隨長史四處征伐”
“數百?”
李雲不知道在想什。
鮮於豐乘機詢問。
“敢問長史此行帶了多少兵馬?”
“一千五百之眾”
李雲回複。
站在一旁的鮮於宏圖愣了下,以為自己聽錯了,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隻有一千五百之眾?縱然加上我鮮於部落可戰之人,也不足兩千之數”
“很少?”
李雲露出不悅的神色。
鮮於宏圖正打算繼續說的時候,卻被身邊的鮮於豐製止。
“小兒之言並非因為長史此來兵馬太少,而是因為韓章所部有三千之眾。長史身份尊貴,隻帶一千五百將士馳援,恐怕……”
“鮮於族長是在認為,長史此行有失考慮不成?”
“不敢”
鮮於豐對著元隱回複。
元隱的嘴角浮現出笑意。
“族長既然知道我家主公身份尊貴,想必也能猜到,若是沒有依仗又這會親赴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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