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你乖乖躺好。”怎跟個孩子似的?!
夏知南沒眼看,正準備脫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她抬起了頭。
“你先,把手放開。我給你倒杯水先。”
陸厲爵懷疑的目光在她身上轉了轉,過了好一會兒才不情不願地放開了手。
夏知南輕歎一口氣,隨後才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再慢慢扶起男人,送到他嘴邊,陸厲爵很乖的全部喝了下口。
不知道為什,夏知南看著男人很乖的樣子,就有一種看到自家養的狗終於懂事了的樣子。
她不由地“噗嗤”一笑。
陸厲爵頓時抬起了頭,詭異地看了她一眼。
“咳咳~還要喝嗎?”
夏知南正了正色,略微羞囧地看了男人一眼,隻見男人搖了搖頭,接過了她手上的杯子放到了床頭櫃上,隨即用力拽人,硬是把夏知南拽進了被窩。
“睡覺。”
陸厲爵像抱個抱枕一般把夏知南禁錮在自己懷,夏知南一動彈,就會再被抱緊一點,最後,她整個人都被貼到了男人的胸前,隻能聽著他清淺的呼吸聲以及噸重的心跳聲。
他身上的藥味更大了,夏知南莫名升起一絲心疼。
這個男人,從第一眼見到開始,他在她的印象都是強大無比的。
尤記得六年前,他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神情淡漠地喊“住手”,隨即清淺走上前,親自把她抱入懷。
他的胸膛,是那寬厚溫暖。
在公寓的一年,她看到他雷厲風行地處理公司大事,還得顧及陸家的常務,甚至還要額外關注自己這個大麻煩。
那時的他才二十來歲,他卻已經不得不承擔起超乎自己年齡的責任。
他得活得多累啊。
乃至現在累垮病倒,他都得忍著,得再三強調不要把他生病的消息漏出到陸家總宅,免得發生不必要的動亂。
他看起來高高在上,也不過是一個身不由己的可憐人罷了。
夏知南聽著男人粗重均勻的呼吸聲,心緒難平。舟車勞頓了一,竟然也睡不著。
她悄悄把手搭到了男人胸前,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
差不多到淩晨,她才睡著。
日上三竿,夏知南才醒過來,醒來的時候微微抬頭,她便發現男人癡癡地在看著自己。
“嗯……陸厲爵……”
她想坐起身,可是搭到自己腰上的手猛然縮緊。無奈,她隻能揉了揉眼睛看向男人。
男人的眼眸珠子像是聚了一團霧,都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是夏知南透過這雙眼睛,卻隻能看到空洞無神。
她捉摸不透男人心的想法。
現在她隻有一個想法:她跟他近在咫尺,卻遠在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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