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爭掌財大權呢。”
旁邊的胡母遠同怪哉在嗑著瓜子看熱鬧,“誰眼珠子先動,誰交出財權。”
草兒從胡母遠手硬搶出一把瓜子,也跟著嗑起來。
“這還用爭?平常不都是黑妞武力鎮壓,從而管錢?”草兒很是不解。
“哼,怪隻怪黑妞要與千麵比誰賢淑。”怪哉說。
如此一來,她也就沒有了硬搶的借口,隻能借助比試來決定了。
草兒樂了,“與千麵比賢淑,那不是找死?”
千麵妖狐現在是餘生的左膀右臂,幫著餘生處理中荒事務,掙錢多,性格好,把老白養的好好的。
以至於老白現在當店小二都不積極了,為此餘生批評過他很多次。
說曹操,曹操到,白高興領著千麵妖狐從後廚進來。
“你們在說我什呢?”千麵妖狐好奇地問。
“沒,誇你呢,老白能娶你,那真是走了八輩的狗屎運。”
白高興走過去,把草兒手瓜子搶過來,“你這不學無術的,現在誇人都不會了?”
“就是。”富難在旁邊幫腔。
“老白走的若是狗屎運,那至少得踩十六輩的狗屎運,還必須是踩狗子的。”
狗子在他身邊默默走過。
“你當心晚上辦事兒時,狗子再去你門口狂吠。”胡母遠提醒他。
現在老富不在客棧住了,而是住在了帝休上。
精衛當慣了鳥,睡不慣人的房子了,因此在帝休身上搭了一個巢。
那巢搭的,是真的漂亮,而且牢靠。
下麵還是客棧,所以很熱鬧,一點兒也不冷清。
餘生為了讓他們往來方便,把他們的屋子也收為了客棧。
帝休對此毫無意見,因為他醒了,想喝酒的時候,伸出樹枝敲富難的樹屋門就可以了。
唯一讓富難不滿的是這廝敲門時,選的時機大都不是時候。
被狗子折磨過的富難,聽胡母遠這一說,果斷住了口。
草兒這時起了捉弄葉子高和黑妞二人的心思。
她突然一指外麵,“美女!”
“嘁。”
葉子高眼不眨,頭不扭,“你覺得我現在還會上你們的當?”
富難在旁邊笑,“這一招用太多了,他早習慣了。”
以前,他們經常用這一招來騙黑妞收拾他。
草兒扭過頭去,指著黑妞身後,“哇,好英俊的美男子。”
黑妞不為所動,隻是撇了撇嘴,“老胡我都看煩了,這世上還有比他更英俊的?”
胡母遠在旁邊跟著做了一個帥氣的動作。
“不是,你看煩了是什意思?”他剛反應過來。
餘生走過來,把草兒最後一把瓜子也搶走,“你這招不靈。”
“那你有招,你來。”草兒說。
“打賭?賭注就押小獅子,怎樣?”餘生問。
“少來,小獅子已經被你兒子拔沒毛,現在成小禿子了。”草兒翻白眼。
“小兔子也不錯呀,奧吃。”小白狐抱著小小魚走過來,熱心地說。
“你們這一家子,盡禍害我家小獅子了。”草兒看著餘生,“押小獅子是不可能了,要不我把我剛配出來的殺青散送給你?”
“殺青散?那是什。”
“毒藥,沒有解藥。”
“沒有解藥,那我要那玩意有什用,又不能詐錢。”
“嘁,現在不是你賭什,而是我有什,才賭什。”草兒仰著頭,高傲的說。
“行吧,你個子低,給你個麵子。”
餘生敏捷的躲過草兒一腿,櫃台上取出幾文錢,丟在地上,“有錢!”
那間,草兒隻覺麵前光影一閃,黑妞與葉子高已經動了地方,在撿錢了。
“你看吧,我就是有辦法。”餘生得意。
草兒翻了個白眼,從懷掏出一瓷瓶遞給餘生,“喏,殺青散,直接水服。”
“我服這玩意兒幹啥。”餘生表示他還沒活夠。
“這毒藥能喝。”
“你不說沒解藥?”眾人看著她。
“嗨,這是穿腸毒藥,倒在水攪勻了,有酒味兒,特香,酒味特濃。”
草兒表示,藥用也是可以的,“一杯下肚,飄飄欲仙,兩杯下肚,樂而忘憂。”
“總之呢,服了我這殺青散配製的酒,歡樂常在,悲傷永遠殺青。”
“哦,敢情是這個殺青散。”餘生收起來,同時表示草兒現在越來越會胡謅了。
他們正閑聊著,後廚又走出幾個人,吵嚷著什事兒。
“要我說,我們要避免打草驚蛇。”楚辭說。
“那就任由他們草菅人命?”周九鳳不高興。
“就是,對付這些落草為寇的家夥,怕什打草驚蛇?”
莊子生同周九鳳站在同一個陣營,“我就看不慣你這做事浮皮潦草的態度。”
草兒回過頭,“嘿,你們幾個怎回事,怎說話離不開一個草。”
她掃視眾人,“草招你惹你了。”
周九鳳指著餘生,“那得怪他老爺子造字。”
“正好,老爺子就在妖氣閣,你可以去理論。”莊子生指下後廚。
餘生吐槽,“我這後廚都快成門了。”
正說著,楚生和周大富等人也走進來。
草兒眼珠子一轉,報複起來:“楚生來了。”
“哈哈,哈哈哈!”
周九鳳大笑,把小小魚都嚇一跳。
楚生很無辜,“這與我沒關係啊。”
說著,他遞出一紅布包著的東西給餘生,“餘掌櫃,這是我給小魚的禮物。”
“什禮物?”眾人好奇。
周九鳳也是笑著看。
“一本書,我倆合著的,上麵有我和周大富這些年逛煙花之地的心得與體會。”
周大富點頭,“有了這本書,小魚再逛,就不會被當肥羊宰了。”
“你大爺!”眾人一起鄙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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