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久了，我回來看看。”黃晟沒有說實話。

    “真的嗎”九叔嚴厲地看著黃晟。

    “真的。”黃晟一臉淡然。

    屋子一側，喝著熱茶緩和身子，以驅散被鬼上身帶來的陰寒的阿方，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問身旁仔細看著九叔黃晟說話的秋生道，“阿豪，這人到底是誰”

    九叔這嚴厲的樣子，阿方還真是很少見到。

    “他呀，是師傅的算了，小孩子不懂事，別問那多了。”秋生差點把黃晟來曆爆出。不過最後關頭他還是忍住了，隨口打發阿方道。

    阿方是九叔這幾年新收的弟子，九叔秋生他們並不想讓阿方知道過往的事情，尤其是他們被道門通緝的事情，雖然這幾年道門通緝的力度小了很多。

    聽了秋生這話，阿方很不服氣，道，“你才是小孩子呢”

    秋生來了興趣，轉過頭，看著阿方，看得阿方渾身不自在，才嘿嘿直笑，“前幾天芭蕉林那，是誰說自己是童子是說自己發育不良的呢”

    “那你呢你就不是處男了”阿方惱羞成怒，反問道，聲調也高了一點，引來了九叔的怒目而視。

    阿方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低下了頭。

    秋生好笑地看著阿方，卻莫名想起了董小玉，不知不覺中，笑容也漸漸斂去，陷入回憶中。

    這邊，瞪了一眼阿方的九叔，又轉過頭，眼神複雜地看著黃晟，頓了一會，問，“看完之後，你想怎樣”

    “逗留幾天。”黃晟輕道，本來想看完就走了，不過在看到化身為一眉道長的九叔後，黃晟改變了主意。

    九叔又深深地望著黃晟，警告道，“你最好別搞事。”

    “當然不會，你知道我不是這種人。”在九叔的審視目光下，依舊平靜的黃晟，輕輕說道。

    九叔對此隻是報以一聲冷笑，一副不相信黃晟的樣子。

    “師伯”黃晟剛開口，就被九叔打斷。

    “別叫我師伯，我不配，你就叫我一眉道長吧。”

    黃晟沉吟了一下，就飽有深意地看著九叔，道，“好的，一眉道長”

    又停頓了一下，黃晟淡淡一笑，用淡淡的語氣對九叔道，“你知道的，一眉道長。我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當初，如果不是你們到我那去，我是不會落得今天這幅田地的”

    黃晟這話揭開了九叔心深深的一道疤，不管怎說，他必須承認，黃晟之所以會被道門通緝，他還有他的兩個徒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隻是有些話，心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就不大好了。

    九叔是個好麵子的人。聽到黃晟這話，他臉露寒霜，冷冷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連累你了”

    空氣中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很凝重起來，秋生一臉擔憂地看著九叔和黃晟，卻不好插嘴，說起來，罪魁禍首是他和文才。

    在這，他沒有說話的資格

    麵對九叔的反問，黃晟臉色不變，語氣低沉地說著，“我並沒有這種意思。”

    “那你是什意思”九叔今天冷笑的次數疼別多，而不是平常那種腹黑的笑。

    “我的本事有一大半是您傳授的，我認有事我也會扛這我不介意。”黃晟深深望著九叔的眼眸，語氣低沉但堅定地說著，停了一下，話鋒一轉，又帶上淡淡的憂傷，道，“我隻是想，讓婷婷，還有我的女兒曉馨，不用過我這種日子。”

    黃晟說到任婷婷和黃曉馨，九叔冷峻的麵孔被融化，變得十分複雜，良久，他才長歎一聲，道，“出門右拐，最邊有一間房子，麵沒人住，你就先住那吧。”

    “謝謝師一眉道長。”黃晟點頭致謝。

    九叔沒有說話，隻是揮揮手，整個人顯得灰心喪氣。

    小僵屍看到了九叔情緒的消沉，跳了過來，扯著九叔的衣袖，它不會說話，隻能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九叔。

    九叔對小僵屍勉強一笑，抱起了小僵屍。

    “一眉道長，蔗姑呢”看到這一幕，黃晟忍不住把自己心的疑問問了出來。

    九叔動作一頓，秋生神情一僵。

    隻有阿方，一點都不醒目，自言自語地問，“蔗姑是誰”

    阿方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屋子，就顯得很刺耳了。

    九叔突然怒目看向阿方和秋生，喝道，“你們還在這幹什還不去睡覺，等我請你們喝茶呀”

    看著麵色不善的九叔，阿方和秋生尷尬一笑，拚命搖頭，往後一轉，跑回自己的房間。

    出了屋子後，心癢癢的阿方一把拉住了秋生，問，“蔗姑到底是誰這人到底是誰”

    “小孩子問這多幹什明天還有很多事情做呢，睡覺吧。”秋生不想說，甩開阿方的手，敷衍著，並徑直走開。

    其實秋生這也是在保護阿方，知道的越多，越痛苦。

    無知是福

    阿方叉腰氣得不行，卻無可奈何，隻得跟在秋生屁股後麵，回到自己房間。

    屋子，九叔和黃晟靜靜對望著。

    一會，九叔輕輕地撫摸著小僵屍的小臉頰，低聲道，“走了難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