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言的狂喜心情使得韓諾禁不住手舞足蹈,因為興奮,他一張俊逸的臉龐之上且透著無比激動的紅潤。
聞言,原本悲痛、壓抑的氛圍在少許無比的寂靜之後,突然完全沸騰起來。
“太好了,主公!!!”季四幾乎是泣聲吼道。
這幾,他看著韓諾一點點的消瘦、墮落、痛苦。他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抑、悲痛、難過。
如今望著韓諾臉上的無比激動與興奮,他原本壓抑、難過的心情突然如撥開了烏雲看到了晴日,他也緊跟著大笑起來。卻見他一邊大笑,一邊流著眼淚大聲衝正在沸騰的侍衛喊道,“拿酒來,今日我要陪主公一醉方休!”
這種從無比的絕望突然回到了柳暗花明的莫大興奮使得以韓諾為首的眾人,由於迫切想要宣泄心中無比的興奮,他們索性在密林中的墓地上開始了開懷的暢飲。
“再給本世子拿一壺酒來!”醉臥在密林間的一顆老槐樹下,韓諾高聲喊道。
有士兵迅速遞上了一壺酒,將酒壺一舉過頭,韓諾靠在樹幹上仰起頭“咕咚,咕咚——”再次一口氣、將壺中的酒全部吞了肚子。
“拿肉來!本世子要吃好喝好,好去找丁魚。”
此刻,密林中已經燃起了篝火,眾侍衛圍在篝火前因著他們主公的快樂而又跳又唱,通紅的篝火將韓諾一張宛如神級匠人雕刻而出的俊臉映照的無比通紅。此刻,他的眸子深處也似被眼前這燦爛的篝火所點燃,兩隻火紅的眸子深處似有兩團熊熊的、無比興奮的火點在跳躍著
他大口咬下一口肉,然後又“咕咚,咕咚”猛喝了兩口辣酒。
卻見他從地上撐力站起身,在示意季四等人不要跟著他以後,他這才搖搖晃晃的來到一處僻靜之地,他站在密林中,用兩隻幽深而又興奮的眼眸透過頭頂稀疏的樹葉、遙望著黝黑蒼穹中那疏淡朦朧的星光:丁魚,你刻意遠離我,讓我對你的離去產生了恨意。可這一切,卻都抵不上你還活著的消息。
魚,你還活著……
隻要你活著,本世子就一定能夠找到你!
本世子一定會找到你,必須要找到你!
*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
花開花落、冬去春來。一眨眼,一年已過。
屹立在山坡之頂,望著漫山遍野紫嫣紅的鮮花,韓諾靜靜的凝神眺望著遠處,一年時間的蹉跎與磨礪,使得原本桀驁不馴、乖張、張狂的他,多了幾份少有的沉穩與成熟。站在這,可以將孤兒村的樣貌全數收入眼底,他想起丁魚曾經不顧生命的危險守在宛宛身邊一一夜、最後累倒的情景,他想起他與丁魚一起從這座山坡上滾落山腳的落魄情景,他更想起他與她每一次的交集與較量……
他的眼前,一遍遍的浮現著他與丁魚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可是,一年了,她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一樣。
這一年,他尋遍了韓國的各個角落,更不顧危險曾悄悄潛進趙國去尋找丁魚的下落。可是,他得到的卻永遠都是杳無音信、查無此人!
這種令他難以把握的結果,使得他從知道她還活著時的興奮到他找遍各地而不得時的憤怒、絕望,再到現在的惱無可惱、恨無可恨!
現在,他不得不又一次承認:這一次,他又被她給耍了、狠狠的耍了。
且她好像要打定注意,永遠不再出現,想永遠的把他耍下去一樣……
一雙修長而略帶薄繭的大掌不由自主的緊攥在了一起,他的眉宇間是一抹怎也無法抹去的鬱結與不死心。
“世子爺。”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聲焦急的呼喚。
順眼望去,韓諾看到季四正匆忙的向山坡上跑來。
“何事如此驚慌?”待季四氣喘籲籲的來到麵前,韓諾挑眉問道。
“皇……皇上下旨命您……命您三日後率兵前赴戰場,現在已經……宣旨了,送聖旨的人就在孤兒樹。”季四氣喘籲籲的道。
“果真?”聞言,韓諾的臉上迅速浮過一抹難得的喜悅。
“果真!”
望著眼前這一年多來,再未露過笑容、且變得越來越喜歡沉默的主公臉上突然有了喜色,趙緒是又高興又鬱悶:話,有誰聽過要去帶兵打戰,還這高興的?
“如此甚好。”
這句話落地,韓諾修長的身影已經向山坡下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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