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已經命人請公子妃過來,公子妃想必這幾日就會抵達石窟。魚兒,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必須把緒兒當成你生命中、重要的人,來全心對待。”吳鷹鄭重的道。
“重要的人?”
“對。你想一下,這些年來,緒兒是否為你做了很多?”吳鷹再次問道。
“是,他的確為我做了很多。為了我,他不顧生命危險甘願被識做啞巴也要留在我的身邊;為了我,他更是勸動師傅您收了我這個根本不適合習武之人;為了我,他還不顧危險親送我到烏鎮。並且還派江山一直在我身邊保護著我,他……的確是為我做了很多。”
想起趙緒對她的種種好,丁魚的眸光中泛起了大片的晶瑩,蠕動了唇,她再次啞聲道,“師傅,其實他已經是我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了。我早已視他為兄長,也願意為他做很多很多事情。可是,我卻怕我為他做的太多,他便越發不能走出他與我之間的這份情感魔障。所以師傅,我才會對他有所保留、有所顧及。”
“魚兒,讓緒兒感覺出你的真誠、你的在乎,好嗎?”看到也為此深陷其中、苦惱不已的丁魚,吳鷹重歎了一口氣後慈愛的笑道,“為師知道你一向是個聰明伶俐的丫頭,師傅相信你可以讓緒兒最終分的清楚,什是愛情、什是兄妹之情。”
完,吳鷹再次重歎了一口氣後,便轉身離去。
直到吳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眸底,丁魚依舊苦惱的站在原地:她究竟要怎做,才能夠讓趙緒感覺出來他在她的心中其實很重要、很重要,卻又不會讓他誤以為她對他的好是愛情呢?
不管怎樣,吳鷹的一席話讓丁魚豁然開朗。
當她懷揣著這個心事,顯得心事重重的向她所在的房間走去之時,不料卻與迎麵而來的婢女——紅櫻,撞了個滿懷。
“姑娘,是奴婢魯莽了,還請姑娘見諒。”紅櫻焦急的完,便欲急急的離去。
“紅櫻,看你這著急?是出了什事情?” 丁魚狐疑的問道。
“姑娘,出……”紅櫻剛欲對丁魚些什,但當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以後,她的話鋒卻是一轉,卻見她急急的道,“姑娘還是請回吧,紅櫻還有要事。”完,不等丁魚再些什,紅櫻便再次急急的離去。
望著紅櫻急急離去的身影,丁魚在蹙了蹙眉頭以後,也迅速跟了上去。
巧妙的避過守衛的侍衛,跟在紅櫻的身後繞過一段崎嶇的彎路,又走過一段陰暗的樹林之後,一直悄悄的跟在紅櫻身後的丁魚,方才看到不遠處幾句正有用幾名用紗巾圍住了整個麵部的婢女,在忐忑的交談著什。
雖然看不清楚她們的麵容,但從她們露在外麵的眼睛可以看出,她們此刻應該很恐慌、甚至是顯得有些恐懼。
紅櫻隻是剛剛走過去,她們便神色緊張的立即拿起一麵紗巾幫著紅櫻將麵部給遮了起來。紅櫻在將麵部如她樣一樣完全遮起來之後,便隨著她們快步向樹林深處走去。
她們十分詭異的行為,使得丁魚微微挑了挑眉頭。
因為樹林中雜草叢生、灌木雜亂,為了跟蹤方便,丁魚不得不把身上幾乎拖地的長裙給挽在了腰間。
跟在她們身後,往叢林深處行了大約有二路,一座被數十名侍衛圍著的巨大山洞出現在丁魚的眸底。
而這些守在洞口的數十名侍衛也用紗巾包裹著麵部,隻露出兩隻眼睛。
看到這一切,丁魚當際皺了皺眉頭,以醫者生的直覺,她覺得眼前的這座山洞麵,一定是有著什可怕的傳染源。
丁魚隻是剛想到這,卻聽為首的一名侍衛已經對著趕過來的婢女高聲喝道,“你們,快些進去,為麵的將士包紮傷口!”
“……是。”
眾婢女的回答宛如蠅鳴,但又無法不聽命令,在應聲之後,她們便忐忑的向洞中走去。
看到這,丁魚已經確定山洞中那些受了傷的將士一定是得了什會傳染的瘟疫,被暫時給隔離起來了。
為了弄清楚狀況,丁魚掩藏在有一人多高的蒿草中,在將山洞前的情況又觀望了片刻之後,最終悄悄的折回了趙國的軍營。
再回到軍營中後,丁魚這才細心的發現,趙國上上下下的將士都正在服用一種用來抵抗花的草藥。
花,又叫麻疹。
多發於冬春季節,首先犯肺,鬱陰於脾。起初症狀類似於傷寒,發熱、咳嗽、鼻塞流涕、淚水汪汪,皮疹透發,嚴重者全身皆有紅疹。尤其受傷者,傷口極易感染。
花,在古代是一種讓人聞之喪膽的傳染病,隻要得上此病,便很少能夠自愈。通常情況下,官府為了防治此病的流行、傳染、擴大,都會被生生火葬。
怪不得,那些婢女會麵上裹著紗布,目露恐懼之色。
原來,那些在山洞中的兵士是染上了花。
想到了這,丁魚在沉吟了片刻以後,迅速轉身朝著她的住處走去。回到住處,因為她之前在樹林呆過的原因,她先命娟給她燒了洗澡水,在用艾草沐浴、淨身以後,她方才回到了她的房間。
“娟,紅櫻呢?”為了將傳染源弄清楚,丁魚故意問道。
“這個……”突聽丁魚問到紅櫻,娟的臉色當際一片慘白。
“怎了?可是出了什事情?”丁魚再問。
“姑娘,奴……奴婢也不知道。”娟吞吞吐吐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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