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隨著“嗖——”的一聲利劍出鞘的聲音,在下一秒,韓諾已經手持利劍直指正痛苦的匍匐在地上、痛苦流涕著的顧丹娟。
“顧丹娟,愛一個人沒有錯,可像你這般、愛的如此偏執瘋狂便是大錯特了。你錯在不該拿著愛的名義傷害魚,錯在不該愛上一個原本不該愛上的人,更錯在執迷不悟、頑固不化。顧丹娟,你連最起碼的善良與寬容心都沒有。試問,你的愛誰敢接受,誰又能夠承受!恩?!”
一個狠戾的“恩”字結束,韓諾不顧有侍從在場,直接便將指在顧丹娟脖間的利刃逼到她纖白的脖頸之上,此刻,若是他再向前用一點力,隻怕這冰冷的利刃便會刺破她的肌膚。
“世子爺,世子爺三思啊!”
韓諾如此,嚇的身側侍從立即要衝上前去勸慰。
“退下去,否則,本世子就殺了她!”此刻的韓諾,宛如一隻困獸,臉龐扭曲可怕到宛如修羅魅轉世。
“好,好,世子爺您息怒,您一定要息怒。”
侍從嚇的膽戰心驚之際,立即退下去命人前去稟告韓庚。
再韓諾的話以及他拿著利刃誓要直取顧丹娟性命的架勢,使得她原本蒼白的臉色那間變成了慘白:不該愛上一個原本不該愛上的人,不該拿著愛的名義去傷害丁魚……
就在剛剛,他還揚言要殺了她!
可是……諾哥哥,這輩子,是丹娟認識你在先啊!你曾經也視丹娟如珍寶啊……
她丁魚究竟算什東西!竟然讓你為了她要手刃於丹娟……
顧丹娟在心控訴著道,她用一雙滿含委屈的眼睛卻是直直的盯視著麵前的韓諾。此刻,她聽到了她原本已經支離破碎的心再次被摔到粉碎的聲音。
突然,卻聽她大聲慘笑一聲苦笑著仰頭滿腹幽怨的問道,“諾哥哥,在你的心,丹娟究竟是一個什樣的人?難道真的差勁到連最起碼的善良與寬容心都沒有了嗎?”
顧丹娟越是這問,越是表現的這楚楚可憐,韓諾便越發覺得厭煩與憤怒。
“本世子之前認識的那個善良可愛的顧丹娟早已經死了,現在的顧丹娟在本世子的心就是一個毒如蛇蠍的毒婦!”
韓諾用幽冷之極的、無比幽森的口氣,冷冷的喝道。
而他手中的利刃再向前逼近了半分,瞬間,顧丹娟纖白的脖頸上便有殷紅、猩目的鮮血,流淌下來。
可是若比起她心中難以隱忍的疼痛,他用利刃刺過她肌膚的疼痛又算得了什。
言語上的逼迫,氣勢上的威逼,使得原本想委曲求全、一直在祈求韓諾憐惜心意的顧丹娟突然爆發,卻見她猛一甩頭,竟是突然將脖子向前逼近了一分。
這一分,使得韓諾手中的利刃已生生刺入進她的頸中一寸。
瞬間,有更多的鮮血從她的脖頸中流淌下來,鮮血順著她的鎖骨浸染上她胸前的紫衣,在她的胸前印染上幾朵血猩而妖嬈的紫梅。
這些紫梅,惹得韓諾身體一震、原本被憤怒迷了的心智瞬間醒了一半,而窗外一直注視著麵動靜的路正也在被嚇的猛打一個冷顫之際,卻聽顧丹娟已然字字成恨的咆哮道:“諾哥哥,剛剛你也,愛一個人沒有錯。可丹娟卻是從一開始便愛錯了你。因為你不愛我,所以我愛你便是做了,而我所做的一切便也都是錯的。如今,丹娟因為愛你成了這幅模樣,到底,是你逼我成這樣的。所以,你就應該為你自己所造成的後果負責!”
顧丹娟的突然爆發,與她一直以來所表現的委曲求全大不相同。
望著她由於憤怒而顯得無比悲痛的表情及怒睜的雙眼,韓諾一雙原本憤怒、幽寒到完全失去理智的瞳仁,當際驟縮。
一雙幽寒的雙眸像一把利刃,似要瞬間穿透顧丹娟那張悲淒的精致五官,漸漸的,他原本黑如鍋底的臉龐終是抹上了一抹極度的悲愴冷笑:愛,究竟是什東西,竟是讓人這般肝腸寸斷、欲罷不能!
“當——”
他突然頹然的扔下了手中的利刃。
“滾!”在一秒,韓諾無比悲憤的聲音近乎咆哮的響起,“從今以後,不要讓本世子再看到你!滾——”
聞言,顧丹娟固執的咬著唇瓣依舊匍匐在地上,不願意離開。與其是不願意離開,倒不如是不甘心離開。
“滾!滾!滾蛋!”用宛若修羅魅般讓人膽戰心驚的目光,憤恨的注視著顧丹娟,韓諾黑著臉,仿佛隨時都會改變主意將她置於死地。
“諾哥哥……”
“滾!”
韓諾根本不容許顧丹娟再一句話、一個字。
此刻,僅是聽到她的聲音,他就覺得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郡主,您還是先行離開吧。”一旁又是焦急又是忐忑的侍從,慌忙上前對著顧丹娟勸道。
“我不走,我要留在這兒,我要陪著諾哥哥。”
誰料,顧丹娟卻是任性的道。
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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