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藝大校長辦公室,熱鬧非常。風一墨和顧然悠然地坐在沙發上,玩味地看著童之源單挑王樹和董望川,外加馬暉。再往角落一看,居然還有一個人縮在哪,跟個受氣包似的,原來是會畫畫的流氓,混到這份上,風龍真給流氓二字丟臉。
風一墨見幾位嗓子都啞了,便道:“怎樣,有結論了沒有,隻要你們協商好,我是不會偏向任何一方。”
“有結論了。”
“你看。”
“蘇拓跟我學建築設計,我們一致認為……”話的不用猜,肯定是王樹。
“拉倒吧,老王,咱們剛才怎的,先全力對付老童。咱們爭蘇拓由來已久,這個老家夥突然橫插一杠子,對不對?”
“對,他就是一個杠子。”
“哎,注意點,人身攻擊了。”童之源一點都沒生氣,笑地道。
“就你這做,我還真想給你來個人身攻擊。”
童之源道:“打架可解決不了問題,蘇拓的中國畫造詣很深,不引導他學習中國畫,是對藝術的犯罪。”
“這話,我們也正想對你。他的素描你也看到了吧,以前你也支持他進油畫係的。”董望川道。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他是中國畫才,才答應你把他從華美拐走。”
“行啦,我看你們再有幾也討論不出個結果,他的素描我們都看過,葫蘆圖也看過照片,建築方麵他沒有作品,也無法參考。”
“這不公平,建築作品哪隨便能出的?那可是綜合藝術,跟隨便劃拉幾張畫能一樣?”王樹一聽就急了,這的話,自己這邊明顯吃虧。也不管在坐的人都是畫畫的,直接開了地圖炮。
“你先別急,你的事隨後再。蘇拓在西畫方麵超越才的範疇,中國畫方麵我們不妨再地測試一下。剛才風龍的問題,我們都沒有好辦法,可以讓蘇拓來試試……風龍,你過來,給蘇拓打個電話,就問你遇到的那個問題,開免提,我們都聽聽他對中國畫到底有多少研究。”
風龍一臉無奈,自己問爺爺個問題,爺爺居然搞不定,然後還讓自己當眾去個孩子,唉,這叫什事,太跌份了。
“喂,蘇拓,我給你打過好幾個電話,怎都不在服務區?”
“風龍啊,我家那邊沒信號,隻有到鎮上或者縣城才行,我剛到縣城,你有事?”
“我那個,畫畫遇到點問題,想請教你一下。”
“那客氣幹什,咱們誰跟誰,以後有問題都來找我,我一定幫你。”風龍聽到這,真想去滇南揍那家夥一通,合著我不會的你全會,我怎沒發現?
強忍著怒氣的風龍道:“我最近在臨摹夜合花圖……”
“哇靠,你不是吧,你個大流氓還玩繡花?”
“你再這樣我跟你急,工筆而已怎能是繡花。”
“拿繃子把絹繃緊,然後細心地一遍遍地描,跟繡花有區別?”
風龍拿餘光一掃,圍著他的幾個老頭子,都帶著笑意看著他,把風龍臊得滿臉通紅。
蘇拓沒給風龍反擊的時間,緊接著又道:“夜合花圖……宋代的那個團扇扇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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