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窗簾都拉著,隻開了一盞暖黃的地燈,女人安靜的睡著,呼吸均勻,就像平時熟睡時候的樣子。
馬汀輕輕地走了過去,在落傾身旁坐下。
的確,落傾的臉色好多了,唇瓣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殷紅,白皙的臉頰上還有著一抹淡淡的緋色。
馬汀垂首,吻了吻她柔軟的唇瓣。
女人似乎被打擾到了,嚶嚀了一聲,翻了個身,把被子抱在懷,繼續睡。
馬汀就這看著落傾,聞著她熟悉的體香,聽著她平穩的呼吸,忐忑了一天的心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又親了親她的臉頰,他這才起身離開。
這幾天,馬汀和昆塔所有的精力都用來查找和女巫之心有關的資料上了,可惜,收效甚微。
想來也是,巫族本來就是一個神秘莫測的種族,更何況女巫布蘭卡又是那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賦型女巫,這多年,連她如何在臨死前把自己的全部能力封印到心髒,世人都無從得知,所以,這種獨一無二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有前車之鑒可以借鑒參考。
更何況,落傾還是一個天生的半人半吸血鬼,這種體質也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兩者湊到了一起,會發生什,更是無法預測。
想到落傾變成了紫色的眸子,還有那晚莫名的渾身冒出紅霧,馬汀就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為了解除傾傾身上的黑巫術所以使用了女巫之心,可要是女巫之心又帶來了可怕的副作用,還能用什來解決?
如果時間能倒流,他們還會鋌而走險的讓傾傾服用女巫之心嗎?
不過,想到這,馬汀又是深深地歎了口氣。
女巫之心本來也不是他們找到後給落傾的,所以,就算時間倒流,他們也不能改變什,更何況,以落傾當時身中黑巫術的情況,服用女巫之心還有一線生機,若是沒有女巫之心,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唉~
馬汀那邊歎氣,這邊紀昂同樣在長籲短歎。
他的心情跟馬汀的一樣糟糕。
每每看到落傾遭到意外,他都恨不得替她承受一切,可偏偏他原本能控製的,沒控製住,給對方鑽了空子;而那些他無法控製的,又都是他從未聽說過的東西。
當麵對如此神秘莫測的強大力量時,在世人眼無所不能的金錢、權利,以及他的能力、他的手腕、他的一切,都顯得如此不堪一擊,如此毫無用處……
沮喪嗎?何止!簡直是有些絕望。
他隻是想要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過一種簡單的生活,怎就那難?怎就有那多的意外?
馬汀去酒櫃拿了瓶酒,兩人就這無言地坐著,默默地喝著…
………
昆塔這幾天都是下了班先回家看落傾,然後大概午夜離開,一直到了後半夜再回落宅,他心情狂躁,需要狩獵才能平複這種嗜血的躁鬱。
若不是落傾說她要親自收拾遊雪珊,估計這會兒他會把遊雪珊折騰的半死不活。
昆塔知道服用了女巫之心之後落傾的體內有一股強大的神秘力量,直覺上這股力量不會傷害落傾,可是,遊雪珊的襲擊顯然是一個引子,引爆了落傾體內隱藏的力量,帶來了不可控也不可預知的狀況。
這讓昆塔抑製不住的想要展開屠戮和獵殺,把卑賤的人類當成美味的食物吸食幹淨。
這個時候,幻城那座神秘的酒吧進入了昆塔的視線——血色月光。
一個吸血鬼主題的夜總會,提供新鮮的血液,正和昆塔的心意。
所以,當昆塔聽到今晚是血色月光酒吧的嗜血之夜的時候,他沒有去街上尋找獵物,而是直奔了郊外的這座著名的‘吸血鬼城堡’。
遠遠地看到那些從各色豪車下來的男人的模樣的時候,昆塔的眸子劃過一絲譏誚,,吸血鬼不少啊,清瘦型的、大腹便便款的,頭發濃密的或是禿頂的,各色人物,都長著兩顆利齒。
索性,他也直接顯露了吸血鬼的本體,往城堡走去。
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墨黑的發,暗黑的眸子,再加兩顆閃著寒光的利齒,昆塔活脫脫一個暗黑世界的王子。
保安隻看了他一眼就不敢再看,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像吸血鬼的人,甚至,他們還有一種錯覺: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吸血鬼,因為那種嗜血的氣質太過獨一無二。
進了血色月光,昆塔就往吧台走去。
他需要新鮮的血液,來滿足他的嗜血古欠。
吧台的周圍有很多的女人,打扮的或妖豔或清純,一看到昆塔,眼睛都直了。
這俊美的男人,世間罕見!
雌雄莫辯的妖孽容顏,寬肩窄臀的完美身材,還有那墜人沉淪的迷之暗黑氣質,如同罌粟般誘惑了所有女人的心,甚至,部分男人的心。
更何況,除了舉世無匹的樣貌之外,昆塔身上的穿戴,一看也是富貴的主。
墨藍色的手工定製西服,鑲嵌著琺琅和藍寶石的袖扣,以及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手表,無一不顯示他有的不僅是貌,還有財。
有女人按耐不住的,已經打算搭訕了,這樣的極品男人,倒貼錢都願意上。
“這位先生…”一個穿著銀色低胸包臀長裙的妖豔女人端著一杯酒,款款的往昆塔身邊走來。
昆塔看都沒看她一眼,微薄的唇就吐出了一個冷的不能再冷的字:“滾。”
聲音不大,卻是生生的定住了女人的腳步。
她目光惶恐的看著昆塔,莫名的,心底就滲出了懼意,這種懼意像是從靈魂深處傳出來的,以至於連呼吸都下意識的壓了下來。
昆塔掃了一眼酒保,嗓音慵懶的說道:“00的a型血,年齡不超過歲,女性,采集不超過二十五分鍾。”
他對食物向來挑剔,除了在幻城沒有圈養血奴之外,在世界其它國家,他的食物向來都是血奴提供的最新鮮的。
可是,想當他的血奴,也是要經過層層選拔的,不是年輕貌美身體幹淨的,他連下嘴都嫌惡心。。
來這賣血的女人,昆塔可看不上。
酒保一聽心暗歎,這是一個懂行情的主啊,從酒吧開業到現在,除了老板,這是第一個這點飲料的人。
忙不迭的就從吧台挑出了昆塔要的血,裝在了杯子端了過去。
昆塔接過杯子,抿了一口。
新鮮的血液,尤帶著淺淺的體溫,從味道來說,血液的主人應該是個不超過19歲的素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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