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迪載激動道：“多謝兩位不計前嫌，你們帶兵追擊時切記不要使用照明物。”

    耿翎奇道：“這是什道理？現在是三更時分，若不點火怎看得見路？”

    史迪載道：“你們看不見，黑吉斯也看不見！”

    “啊？”我們都感意外。

    史迪載道：“傳言黑吉斯人夜能視物，其實不然，黑吉斯人目力在夜雖然要勝過聯邦大陸的人，但絕不是夜貓子，每次打仗他們不點燈是因為有敵人幫他們提供光亮，隻要有一點明火他們就能如在白晝一樣，但在絕對黑暗中他們照舊是睜眼瞎！”

    我抬頭看，今晚色陰沉，仍有點點月光灑下，史迪載看出了我的擔心，道：“月光做不得數，黑吉斯人月夜行進，隊伍最前都要點兩支細香就是這個原因！”

    耿翎道：“你確定嗎？”

    史迪載道：“確定！這是黑吉斯最大的秘密。但我要重申一點——貴軍中絕不能有火頭，否則一盞燈籠一支火把就會使百萬軍隊暴露行蹤。”

    我忽然想起上次我和蘇競捕獲澹台朗的時候，他的指揮所外就掛了兩盞昏黃的燈籠，原來黑吉斯人並不像傳中那樣神奇，隻不過一點微的火源在他們眼中可以是光芒萬丈，畢竟還是需要光亮的！

    此時我劍氣出離丹田，一躍升空道：“老五，今這一戰若能成功。我讓史家人把這些年給你受的委屈和屈辱一本萬利地還給你！”

    史迪載滄桑一笑：“這些不用提了。”

    ……

    我運足劍氣向著洪烈軍撤退的地方疾馳，尚且過了大半個時才隱約看見一支長長的火龍在慢慢行進中，距離他們不遠，一團巨大的黑影在全速逼近，那應該是黑吉斯的追兵，雙方兵馬一者無心一者有意，洪烈軍隻要給對方追上那就是一麵倒地屠殺！

    我在上盤旋兩周覷準帥字旗直落下來，無數火把中洪烈士兵們各拔兵器在手。呼啦一下把我圍在了當中，既然是從而降，也就沒人問我身份，總之不會是什朋友。

    我朗聲道：“快叫史元帥見我！”

    站在我對麵的是史存道的幾名親兵，當初我在洪烈軍中時曾和他們過往甚密，這時幾人麵麵相覷，當下有人尷尬道：“龍劍神……這不大方便吧？”

    “你們覺得我會傷害你家元帥嗎？”

    我話音未落。就聽隊伍史存道的聲音道：“讓開！”他騎馬撥開眾人來到我麵前，沉著臉道。“龍劍神深夜造訪有什見教嗎？”

    我焦急道：“老爺子沒工夫跟你扯淡了。黑吉斯大軍就在你們屁股後頭，他們要趁機偷襲洪烈軍！”

    史存道雙眉緊皺道：“我們和黑吉斯是盟友，他們怎會偷襲洪烈？”

    “盟友？洪烈和女兒國也曾是盟友老爺子難道忘了？”

    史存道為之一滯，吩咐手下道：“速派人偵查後路，一經發現……”

    我擺手道：“來不及了，馬上排開陣勢準備戰鬥才是當務之急，否則黑吉斯一撲上來你們首尾不能相顧就隻有全軍覆沒！”

    史存道道：“你的消息從何而來？”

    “了你也不信。你家老五並沒有死，他這些日子臥底黑吉斯。消息是他剛剛親自對我的。”

    史存道臉色愈發陰沉：“一派胡言！”這時史馳史動和史家一輩兄弟都圍攏上來，得知情況後也都神色疑惑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