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坐了回去,隻一張臉卻十分的難看。
那人走了進來,抬眸飛快的看了他一眼,旋即便朝著越澤率先行了禮。到了現在,裴景哪還能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早就在越澤和白浩軒的監視之下,他緊緊的抿住了雙唇,重重的哼了一聲,“瑾安侯好手段。”
這般不知不覺的將人安插到他的身邊,如果不是越澤自己挑明,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的。
而且這人跟在他身邊三四年,雖然不是最為新任的那批,但也算是中堅力量。可見很久之前越澤便已經有所動作了。
他一直以為越澤不過是個無所事事不知進取的,卻沒有想到他還有這一手。
越澤笑了笑,權當這是讚歎,十分大方的收下了。他揮揮手讓那人退了下去,“不然呢,三皇子以為本侯這些年,真的甘於被皇帝如此打壓嗎?”
他們瑾安侯曾經是開國功臣,曾經權勢滔,整個朝野上下無人不來巴結。及至到了父親這兒,隨著父親不明不白的去世,隻留下年幼的他以及不諳世事的母親,瑾安侯府的一切權力被架空,很快的就隻成了一個空有名聲的爵位而已。
他漸漸的長大,也曾想要出世,文成武就他沒有一點比被人差,他又心高氣傲的不想走封蔭這一途,便私底下去參加了文武科考。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他真是可笑。
皇帝本就故意的架空他們,本就防著他們,怎可能會願意讓他重新站在朝堂之上呢。這是越澤後來才明白的,明白之後他便讓自己花酒地,開始放縱了起來。
隻心滿滿的全是不甘心。
憑什?他本身並沒有反心,隻是想要重振瑾安侯府的輝煌而已,可皇帝竟是連機會都不給他。
越澤既然不甘心,便開始私底下培養自己的擁護,隻要這些人在,他們一步步的往上爬,總有一,瑾安侯府也能重新站在人前。
隻不過是需要一個契機。
越澤知道,現在不是好時機,他需要朝堂大亂,才能將自己手中的底牌給拋出來。隻若是他現在不拿出來,裴景是不會願意和他們合作的。
他這般自信的,藐視一切成竹在胸的模樣,讓顧芊秋忍不住的跟著翹了翹唇,心中竟是生出一股與有榮焉的模樣。
果然不愧是她的男人嘛?
她目光落在越澤的身上,流轉之間帶著若有似無的情意。越澤感受到她的凝視,也是轉過身來,對著她笑了笑。
顧芊秋隻覺得滿室生輝,她不禁捂住了自己跳的越來越的胸口,有些羞窘的低下了頭。她這般羞答答嬌怯怯的模樣,讓越澤心中忍不住一顫,緊緊握住了雙手才忍住將人直接抱在懷中的衝動。
兩人這般來往,讓白浩軒眼神暗了暗,心中生出一股酸澀來。
哪怕已經接受了,三人這般牽扯不斷的關係,可看到心愛的女人,因為旁的男人露出這種嬌俏模樣,他仍是覺得心中十分的難受。
她從來沒有這般崇拜的看過自己呢!白浩軒心中想著,她每次看著他都是憐惜的的眸光,而不是現在這種,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喜愛。
是因為他還沒有得到她嗎?
白浩軒咬了咬唇,才迫使自己將思緒給收回來,這才也開口道:“我同父親雖然身處望京,又被單子晉趕下了將軍的位置。隻我們在臨北城那多年,根基自然是有的。”
人人都知道他們白家有白家軍,也以為白家軍麵的那些副將都是他們的親信,所以單子晉在想要控製臨北城的時候,才會快很準的將這批人斬殺。
其實不然,白家軍是有,卻不是明麵上的這些。他們並不是一隻鐵定的隊伍,而是分散在各個隊伍當中,平時各司其職,可一旦有他們白家信令召集,哪怕是反叛他們也會跟著做。
這些白家軍是一代一代的傳下來的,隻不過他們白家的人從來沒有人用過。
當初他著急讓父親用這隻軍隊,擒住單子晉,隻父親太過迂腐,在看到聖旨的時候,便再也沒有想過反抗,哪怕心中想要將單子晉淩遲。
裴景臉色再次變了變,他瞳孔緊縮,好一會兒才恢複平常,敲著桌子道:“好一個白家軍啊。”
完便笑了兩聲,“既是如此,印信在哪。”
白浩軒沉默了下去,印信自然是在父親那。所以首先他必須要服父親才可以,隻這些他沒有必要同裴景講。
“這便是我二人的誠意了。”越澤將話頭接過來,挑眉問道:“不知道我二人是否有能力和三皇子合作。”
裴景沉默了下去。
怎會沒有能力?他們二人,一個在朝中大臣手底下安插了人,若是不他根本就查不出來。一個手中握著一隻盡忠職守的軍隊,於文於武都是一大助力。
隻此二人也是一個威脅。
若當真助他成事,保不準他們會陣前倒戈,到時候裴家的江山危已。想到出殯那日,皇帝發的那個毒誓,裴景便覺得牙疼。
隨即更添憤恨和不甘。
他怎能夠讓整個裴家江山為他的荒唐罪孽負責?想到半路病逝的裴景宸,想到越發暴虐的皇帝,想要單子晉,裴景突地笑了笑,“好。”
“隻你們需要什,隻是單子晉的項上人頭?”
顧芊秋的心不由的顫了顫。
越澤冷笑,“不,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樁樁一件件,所有的仇都可謂是不共戴,緊緊是他的項上人頭,根本就無法撫平他們心中的恨。
如此三人的合作關係,便算是定下來了。
裴景走的時候,淡淡的看了眼顧芊秋,讓她眼神閃了閃,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去。其實他心中是梗著一股火的,自從看到這兩個男人在她房中出現,這股火便被他強壓著。
她竟是同時和兩個男人這般不清不楚嗎?
可即便是如此,他心中也依然是不想放棄她,依然叫囂著想要得到她?因此,裴景更恨的是自己。為什要中了她的毒?
他最後看她一眼,重重的揮了揮袖子,扭身便離開了。
顧芊秋不免後退兩步,落入了越澤溫柔的懷抱中,他輕輕的摟住她,笑道:”不怕。“
他們自然也能夠看出裴景對顧芊秋不同尋常的眼神,隻不過他們表兄弟二人,就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不想再有第三個男人牽扯進來了。
現在可以利用裴景,至於最後,到底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想到這兒,越澤掰過顧芊秋的臉頰,便吻上了她的紅唇,一點一點的含住舔舐,“芊芊,讓我留下來吧,我好想你。”
白浩軒扭過頭去,緊緊的咬住了唇。
顧芊秋被他吻的意亂情迷,一時之間不知自己身處何地,等清醒過來時,已經被越澤給推在了門邊,他的唇他的舌正在她的脖上作怪,一路往下,留下一串濕漉漉的痕跡。
顧芊秋控製不住的低吟一聲,隻一抬眸就對上白浩軒陰晴不定的眸光,她不禁有些抗拒的推拒著越澤的身子。
越澤將她打橫抱起,一邊往內室而去,一邊道:“總會有這一。”
這話自然是給白浩軒聽的。
他坐在原地,好一會兒之後才咬了咬牙,起身往內室而去。
更添春|光。
岑西西表達了自己的憤憤,她揪著聖旨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翻了個白眼對單子晉道:“皇帝陛下絕壁瘋了。”
單子晉不置可否,在他的眼中皇帝原本就是個瘋子。
他將那礙眼的聖旨仍在一邊,把岑西西抱在懷中,“你很介意?”
她介意個球啊!
她隻是完全不能理解皇帝這貨腦子到底在想些什?算了,她這種正常人,是不會理解這群非人類到底想什的。
“話那成瑾瑜父親的屍身找著了沒?”
單子晉正在揉捏著她的腰,聽她這般問,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有一點眉目了。”
大抵是知道了仍在了嶺南,但是具體位置在哪,很難查出來。不過現在也不急,他想到自己好像忘記和岑西西那個許俏的事兒了。
聽到他的話,岑西西睜大眼睛。
又是一個穿|越女?
不對不對,如果許俏是穿越的話,不會被許慕依有那大的仇恨啊。岑西西不禁揉了揉眉頭,想起了另外一種比較流行的。
重生係。
她抽了抽嘴角,還真是齊全啊!
如果那猥|瑣瓜現在在她的跟前,她多想晃著她的肩膀問問她,特喵的這是崩了嗎?這根本就已經崩到姥姥家了好不啦?
一個女主大人就已經很難搞定了,又來一個開外掛的許俏是鬧哪樣啊?
存心不讓她好過是不是?
話,特喵的這個許俏重生歸來,難道不應該去找裴景的嗎?畢竟原文當中,裴景這貨才是這燕國未來的主人啊。
特喵的來找她家男人是幾個意思?
還想不想混了啊!
岑西西撓了撓頭發,無限崩潰的道:“她是不是看上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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