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就這樣,繡娘們就得吧這些星星點點的花朵繡好。但是有一般來宮妃們的禮服花紋都太過繁瑣,所以必須得是幾個繡娘一起趕製,這就要求大家的水平與能力都相差無幾,這才能及時做出禮服。”窈章帶著月詩在尚工局走走看看,一邊走一邊與月詩講話。
“現在是不是覺得,以前人家送去的禮服你看都不看就扔了很過分啊!”窈章看著月詩,笑道。
“好啦!你就別我了!大不了我以後把禮服穿完了,裁成單衣,留在家做常服穿!”月詩拉著窈章的手,撒嬌道。
“月詩!你怎又忘了!”窈章趕搖搖頭,月詩這才想起在宮玩的時候不能與窈章太過親密,連忙正色道:“本郡主已知,爾等切勿再言!”
窈章看著月詩煞有介事的樣子,禁不住笑了起來。惜安抱著花樣子走來,連忙提醒道:“姐,太子妃在汝鄢司製房內。”
“太子妃怎會來這兒?”月詩不開心,因為武脈的事,月詩對整個安平子武家都沒了好感。
“即將做姐妹的人,來敘敘姐妹情,也是正常的。”窈章看著月詩,“我們去那邊玩,去看看你的嫁衣!”
“好!”月詩笑著回道。
“太康郡主也來尚工局玩啦!”窈章抬頭,見一身著水紅色衣裙的女子搖著一七寶畫玉炳團扇笑著走來。
“窈章,我不想看見她,我們走。”完,月詩拉著窈章轉身就要走。
“武脈剛剛在汝鄢司製房內看到了郡主的嫁衣”武脈在月詩身後輕輕著,“那可真是耀眼奪目,武脈最近也做了一套新衣裙,郡主與武脈換一身衣衫,可好?”
月詩轉身,臉泛紅。窈章看著月詩,知道月詩是真的怒了,剛想開口趕武脈走,畢竟武脈也就敢在月詩麵前刺激刺激月詩。誰知忽然月詩正色道:“虢窈章!惜安!”
“奴婢在。”窈章福身,靜候吩咐。
“本郡主要看你們尚工局所有的衣衫珠寶,以及記錄在冊還未開始製作的禮服的名冊。”月詩精致的臉繃著,像極了景致的樣子。窈章走回房內,將月詩要的東西從曜儀典的桌子上搬了下來。曜儀典疑惑地問道:“這是怎了?怎郡主如此生氣。”
“安平子家的二姐衝撞了郡主”窈章匆匆撇下一句就快速走了出去,不能讓月兒一人站在那,我得去陪著她。
“郡主,都在這兒了。”窈章把名冊放在了月詩麵前的石桌上。庭院內,汝鄢德慎與太子妃都已經來到了庭院中。看著庭院滿滿都是裝著珠寶衣衫的大木箱子,以及站在一旁根本不把月詩當回事的武脈,太子妃皺眉,道:“太康郡主這是怎了?為何鬧得如此滿城風雨?”
“汝鄢德慎!”月詩也不理太子妃,繼續道:“把我的嫁衣取來!”
“這”汝鄢德慎看向身旁唯一的同事曜儀典,曜儀典搖搖頭,示意不要規勸。
嫁衣禮服拿來了,掛在了白玉製成的衣架上。月詩看著禮服,對著滿院子的女官們笑道:“這衣服好看嗎?”
“好看!”大家異口同聲,紛紛附和。
“大家覺得武二姐長得好看嗎?”
“這”這時,誰不敢開口。
窈章淺笑,立馬明白了月詩的意思。從到大,月詩發脾氣的次數屈指可數,不過次次都是為了顏傾漪。月詩畢竟是真正的貴族女,自耳濡目染,羞辱玩弄別人,還是很精通的。
“郡主,奴婢覺得武二姐美貌,遠在郡主之上。”窈章笑道。
這虢窈章是瘋了嗎?一院子的女官仿佛看鬼一般看著虢窈章,定是瘋了!定是瘋了!郡主得罪不得,武脈也得罪不得,畢竟是太子妃的妹妹,怎能如此光明正大地被一個女官羞辱。
“郡主,你這是什意思!”武脈看著月詩,不可置信。
武脈是讀過幾本書,所以略略識得幾個字。京師的風氣,女子一般隻會教授如何插花、烹茶、彈琴、畫畫。至於讀書認字,隻要能讀得書,不至於大字不識,就是可以了。就這樣,不懂插花、烹茶的武脈就這樣被成才女。武脈難以置信的看著月詩,不信這是京中傳聞活潑大方的太康郡主。眼前的月詩,與那些刁蠻不識大體的貴族女子沒有什兩樣。
“也就是,她比本郡主更有資格穿上這身嫁衣?”月詩忽閃著大眼睛,一臉可愛地問道。
“是!”窈章道。
“即是如此”月詩笑了,“那就把這件嫁衣賜給武二姐吧!”
“郡主,奴婢覺得這衣裳不太好。”窈章歪頭道,“郡主身量苗條,武二姐自養在山村,四肢粗壯,待奴婢改一改,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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