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輕狂,太傅撩人 書海閣(w)”
別人家要生孩子是個大喜事,落到夏瑾時、寧芳籬夫妻頭上變成好大的難事。
二人為了此事爭執不休。口角上倒沒什,多是寧芳籬賭氣不說話,夏瑾時也跟著不肯說話,後頭都分了房住。
這一鬧,整整鬧了一個月。前一旬,分房睡,少說話;中間一旬,夏瑾時忍不住搬了回去;後一旬就是他垂死掙紮。最後到底爭不過,從了寧芳籬的意。
和好的第一日,夏瑾時把寧芳籬壓床上壓了整整一個晚上。
夏瑾時從歸從,到底心不甘情不願,加之寧芳籬的身子若要孩子還需好好調理一番,這孩子竟等到翻過年三月才有了。
有了身孕,二人便回了京中的寧王府。
彼時,孫玉雪、許櫻、青萍乃至其他幾個人的媳婦都已有了孩子,隻有寧芳籬還是第一胎且尚在腹中。
這樣的環境之下,夏瑾時對於這個唯一的孩子心態倒是稍稍變化了些。
好歹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證明了他們倆生孩子方麵能力沒問題。
孩子尚未出生時,夏瑾時同寧芳籬的想法統一,都希望是個男孩子。
倒不是重男輕女,而是寧芳籬覺得一個男孩子大約更能和夏瑾時玩到一處去,夏瑾時則覺得若是男孩教養什自是怎粗糙都無所謂。
然而,終究不能事事如願。
十個月後,正是初春倒寒之際,寧芳籬終於生了:一個千金。
夏瑾時始終在產房頭,簡直跟自己痛了一場沒什差別。隻顧著妻子,就顧不上孩子。等他知道生的是個女孩的時候,他頂著滿頭的汗楞了許久。
嘖,女孩子不能打吧?不聽話怎辦,能罵嗎?生的像誰?像阿寧才好。
寧芳籬隻有一個想法:聽說女兒肖父?那不行,好好的姑娘千萬不能被養歪了!
在父母的糾結憂慮之下,寧昭熹開始了她名副其實、光華璀璨的一生。
盡管夫妻兩個沒想到是個女孩,但他們會很愛很愛她。從名字便可知:朝陽初升、光明燦爛,都是極好極好的寓意。
因著是個女孩,且不姓夏,所以宮中吊著的一顆心徹底放了下來。念著已經日漸淺淡的舊情,景帝最終還是遣人送來了萬千的賀禮。
至於為什姓寧,名字初定的那一日寧芳籬便問過夏瑾時,夏瑾時如此作答:姓夏沒什好,姓寧最好。
顯見的,夏瑾時厭惡自己的姓氏也厭惡那些相關的舊事。
寧昭熹自由自在、隨心所欲地在京中生長。她有溫柔愛笑的母親,有頑皮開明的父親,還有許多愛她疼她的叔叔嬸嬸、婆婆公公,幾乎從未有過什不順心。
寧芳籬一直懷有隱憂:在這樣恣意的環境,女兒會不會生得驕縱?
實則相反。
寧昭熹被所有人寵著,反而很少有什要求,活潑又乖巧。
她六歲的時候被青茗帶出去玩,被一個小乞兒無意絆倒了,白白嫩嫩的額頭都紅了一塊。
青茗是個粗心的男人,隻管看自家的小孩有沒有被撞壞。
小乞兒以為自己闖了禍,嚇得眼包淚卻不敢哭。
昭熹自己站了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塵。這是寧芳籬教她的。
她額頭有些疼,抬頭看青茗的時候餘光瞥到了撞到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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