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招不在新,有用就行!瞧。這一招,效果多好。”冰月眼中閃動著譏誚。
不管那玉佩到底是不是李浪母親的遺物,隻這句話便決定了那玉佩身為遺物的珍貴價值。
“嗯。確實有用。”那叫元兒的女子雖掩唇輕泣。然那眉眼之間,卻不見半點兒悲色。反帶了幾分難以掩飾的厲色。
樓下的人離得遠了些。看不大真切她眉眼間的神色。
但這卻擋不住蕭禦和冰月的眼。
他們將那女子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看得分明。
見毆打結束了,這才鬆了一口氣,走過來勸解:“李公子啊。你也別怪我們元兒。她自己一身的債,若是跟你走了,她要怎活下去哦。”
不得不。這雖然是個奸詐的。但到底還存了幾分善心。
不然,就眼前這種情況,她直接叫人將李浪打出去就是了。又何必上前勸解呢?
李浪撐著手臂。慢慢地站了起來。欲言又止地抬頭,看著二樓的柔弱身影。輕歎一聲:“罷了,隻要她將我娘的遺物還我。我便離開了。”
巴不得這場爭鬧停止呢。
聽李浪退了步,連忙幫著腔:“元兒,你還不快將人家李公子的東西還給人家?”
話語雖帶著幾分嗔怪。可那語氣中卻也帶了三分不滿。
若不是這元兒,飄香園今日又何至於出這樣的事情?
這些年來,從沒有人敢在飄香園搗亂的。
今年很早的時候,幫主就過了,今年武林大會,鎮上會亂一些,要心應對。
誰知道,這才第三,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她當時還跟幫主保證,一定不會出事的。
這不是給她打臉?
若是幫主生了氣,她這條老命,怕是也得跟著交代了。
想到這,看元兒的眼神也越發不善了。
元兒正猶豫著要再想什樣的理由將那塊玉佩昧下。
畢竟,那塊玉佩可是用上好的養殖白玉雕刻而成的,上麵的圖案栩栩如生。
她雖是女子,卻也算是接觸過些好東西了。
那塊玉佩,一看便是價值連城的,她哪舍得還人。
可的眼神太過強烈,讓她忽略不了。
乍然回神,便對上那雙不悅的眸子。
那雙眸子中藏了冷厲和煞氣,讓她本就嬌弱的身體猛地一顫,恍惚中回過神來。
驟然意識到,今日,她竟做了這樣的蠢事!
媽媽前些日子就交代過,這些日子園子的客人會多一點兒,讓她們好好準備,將人伺候好了,不要砸了飄香園的牌子。
這才三日的時間,就鬧出這件事情來,媽媽那眼神,分明是想要殺了她的!
元兒嚇了一跳,哪還敢再耽擱。
在性命和金錢麵前,她理所當然要留著自己這條命了。
“媽媽別著急,我現在就去拿。”仍是嬌柔的美人,雨打梨花般讓人心疼。
好似方才那個眼含殺氣和狠厲的女子,並不是她。
冰月眉梢微挑,朝蕭禦看了一眼。
蕭禦會意,有些無奈,卻還是點了點頭,悄然退開了。
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這場鬧劇的三人身上,蕭禦又可以地隱匿了周身的氣度,所以並沒有人發現他的離開。
元兒淚眼微垂,腳踩蓮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李浪仍是一副窮困書生的模樣,深情而無奈。
那胖子見他識相,倒也不再為難他,隻冷笑一聲:“你早嘛!何苦非要挨這一頓揍呢!”
李浪輕歎一聲,卻什話都沒有。
他周身氤氳著一層傷感的氣息,連站著的背影,都讓人覺得心疼。
安慰著園子的客人:“諸位好吃好喝好玩,都是苦命人。”
她也不由自主地輕歎了一聲,這一聲中似也夾雜了無限的無奈。
冰月挑眉,視線轉向那個穿梭在所有客人中間的婀娜身姿。
這年歲雖大,卻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不似電視劇中看到的那般老虔婆的模樣,倒像是個在歡場遊刃有餘的女子。
她的視線不由得跟著這女子的身影轉動著。
按照慣例,這樣的女子大多有一顆聰明敏感的心,心中也總有著一份自己的堅持。
她不知她身上有什故事,但她方才的那句話,卻並不是隨口。
見沒熱鬧可看了,眾人都散了去。
卻正在此時,一聲尖叫傳遍了整個園子。
隨著尖叫聲,一身破爛的元兒重新回到人們的視線中,卻哪還是方才那個嬌弱美人的模樣?分明比街上的乞丐還不如。
身上美好的衣裙碎成了條沾染了汙跡,淩亂地掛在身上,越發擋不住那衣服下的。
打理的一絲不苟的發髻也早已亂成了雞窩,哪還有半分嬌柔的模樣?
那一聲尖叫,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而與此同時,那嬌柔的女子,急匆匆地朝著樓下跑來,好似身後有什鬼魅在追著她似的:“玉佩!我的玉佩!李郎,快去搶玉佩!”
女子不停地大叫著,容顏隱藏在雜亂的頭發後,叫人看不真切。
心中又驚又氣。
這都是什事兒啊!
這個元兒今是非要將她這條命給折騰沒了,才甘心?
憤恨的目光毫不掩飾地瞪著元兒,隨口安撫了客人兩句,便迎了過來:“元兒,怎回事兒?”
沒有人動彈,原本好不容易被安撫下來的人又都開始焦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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