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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確定你是否喜歡氣球，路邊常常在發的那種。我和你約好，養一隻粘人的小貓，和一隻大的，溫柔的狗狗。

    ——張懸《兒歌》

    現在已經是一月，在顧一出院的那天，H市下了很大的一場雪。

    這個城市處在北方，下著南方少有期頤的大雪，顧一很喜歡，她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城市，但是，卻喜歡著這個城市的一個人，喜歡這個城市的大雪紛飛，喜歡這個城市曾經帶給自己的回憶。

    正如《麥田的守望者》一書說道，你千萬別跟任何人談起任何事情，你隻要一談起，就會想念起每一個人來。

    沒有了那一段的時光之前的記憶，她仿佛做了一場夢，還好，夢醒過來，他還在自己的眼前。

    顧一趴在車窗處望著窗外的如柳絮般隨風飛揚的雪花，不經想起了她問起林牧言的一個問題。

    那是在睡前，可能是心比較的亢奮，睡不著。

    她被他摟在他的懷抱，顧一可以很清楚地聽見林牧言胸腔傳來的心跳聲，節奏規律。

    “如果你在這個冬天沒有遇見我，或者說我沒有在那個公司上班，遊涵騫也並沒有恰巧注意到我，你還會對我的感情那樣執著嗎？”

    顧一眨巴著眼睛，小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下巴。

    她最近好像經常問這些問題，很多的假設，可是，女人嘛，不就是喜歡說如果嗎……

    林牧言並沒有睜開眼睛，下巴輕輕地在她的臉上蹭了蹭，低沉地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如果這一生都不能與你相見的話，年輕的時候或許心還會有不甘，可是，我想隨著我年齡的逐漸增大，你在我心目中的印象會越來越模糊，或許，在未來的歲月中，我會慢慢地忘了你，結婚生子。亦或者，你會成為我心目中的白月光，可遇而不可求。

    但在我們彼此無法相遇的情況下，我還是希望你能過的好一點，我也隻能在心默默地祝福你，祝你長命百歲，祝我孤獨終老。”

    顧一窩在他的懷，聽著每一個字慢慢地傳進自己的耳朵，卻是悄悄地溜進自己的心。

    她忍不住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輕輕地印上一個吻，話語柔柔地說：“這是我聽你說情話最好聽的一次，獎勵給你的。睡吧。”

    說完，顧一便鑽進他的懷抱中，貪婪地汲取著他懷抱中源源不斷傳來的溫暖。

    林牧言對這個獎勵談不上滿意，但卻還是忍不住勾了一勾唇角，等她恢複了，一定得加點利息才是。

    **

    顧一以為自己肯定回的是那個小區，但是車子卻是穩穩地停在了一套別墅的外麵，她下車一看，很是眼熟。

    終於想起來了……

    “你怎帶我來你家了呢？”

    顧一看著眼前的獨棟別墅，不禁問道。

    林牧言解開安全帶，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臉，“難道還把你放在那任人欺負嗎？”

    “……”

    任人欺負？她一向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好嗎？自己很弱嗎？

    她在心輕哼道，跟著他的腳步走了進去。

    她記得林牧言家的構造的，但最大的印象莫過於大大的房子，但又顯得那地空闊。

    顧一停留在了客廳中，以前的種種在腦海浮現，想起來那個時候林牧言在自己的心還是一個挺笨笨的人呢。

    林牧言倒是沒有在客廳停留很久，徑直上樓，走到回廊處，他轉頭淡淡地看著她，“跟上來。”

    “哦，就來。”

    顧一走著走著，總覺得這少了些什東西，她不禁快步走向前去，拉住林牧言的手問道“我不是記得你們家的阿姨不是一直都在這嗎？”

    林牧言握緊自己手中的小手，將她帶入自己的房間，“她早就辭職回老家去了，聽說是她的孫子出生了，所以，算是盡享天倫之樂吧。”

    顧一點了點頭，在整個臥室環視了一圈，最後落在麵前的一張大床上，稍有些害羞地問道“難道我們一起睡?”

    他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環臂著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怎，不跟我一起睡，那你想睡到哪去？”

    這間臥室再怎說也算是主臥，這家居也比那個小公寓好得太多了。

    之前不就是一起睡的嗎？現在糾結這個問題幹什？

    顧一倒不是糾結於怎樣安排自己的問題，問題是，她應該如何向自己的母親說這件事。

    要是讓她知道了自己不僅沒有跟林牧言分開，反倒是一直都在同居，而且……她是不是會把自己掃地出門呢。

    現在住所也改變了，以前他們向跟自己視頻時，她還專門給他們看了看自己住所的環境，而現在，她應該如何將這個話給圓回去？

    是坦白從寬？還是抗拒？

    顧一還是想要搬回那個小公寓去住，一個人住也沒有關係的，可是，林牧言是不可能會同意的。

    如果自己的母親可以同意自己的這段感情，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林牧言似乎是看出來她有心事一般，不禁問道，“有什想法可以說出來，知道嗎？”

    顧一點了點頭，她覺著自己是十分有必要跟林牧言說明白這件事的。

    “我就是說害怕我媽知道我們已經同居了，我害怕她會生氣。”

    顧一實話實說，自己的心也的確是這個想法。

    林牧言仿佛不以為然，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唔，要我女兒這樣，我也會有同樣的感受的，或者是，反應更大”

    “……”她竟然無言以對，林牧言根本就沒有說到點上呢，她想強調的不是這個呀。

    “可是，我媽她好像不是很喜歡你。你以前到底做了什呀？在她心留下了什壞的印象？”

    顧一想到的就隻有這個了，不然還能因為什呢？

    “你不是老問我為什那場車禍後，為什一直都沒有出現在你麵前嗎？”林牧言手捏著她的指腹，在手心把玩，輕描淡寫地說到。

    顧一應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