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全此時的狀態猶如一隻被激怒的野獸一樣,完全不是一個下人,眼神中都是憤怒的火,仿佛要燃燒一切……
“你說什?他信不信我,與你有什關係?你想要幹什?!”錢鶴庭怒斥道。
他完全沒有想到,彭全竟然會頂撞自己,還試圖攻擊父親,再此之前都是他說什,彭全便聽什,從來沒有違逆過他的意思。
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彭全到底是哪來這大的膽子,感覺就像是不要命了一樣。
“他寧願相信外人,也不相信少爺您,他不配做父親!”彭全依舊沒有半分收斂,用手抹掉了嘴邊的血。
“你……反了!他是我父親,你竟然敢這樣說他。我看你是活膩了!”錢鶴庭咆哮道。
說完之後,錢鶴庭連忙衝錢獻解釋道:“父親,他說這樣的話,與我無關……我也不知道,他今日抽的什風!”
要是讓父親知道,他有忤逆之意,根本不敢想象下場會是什樣,他對父親終究還是有畏懼之心,絕對不敢肆無忌憚。
“我知道與你無關……他有這個膽子,你未必有。”錢獻點了點頭,他自認為對這個兒子還是有相當的了解。
平日雖然惹禍無數,但對於他這個父親,還是有敬畏之心,並非因為他某些時候懲罰比較重,而是因為父子關係,不敢以下犯上。
隻不過錢鶴庭身旁這個彭全,居然敢說這樣的話,甚至不惜攻擊他來維護錢鶴庭,這倒是他沒有想過的事情!
“這是你一個作為父親該說的嗎?在一個父親的眼,兒子無論如何,都應該比別人強。”彭全依舊在開口指責錢獻,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他的身份。
在錢家,錢鶴庭這個少爺可以算是掌上明珠,沒有人敢得罪,否則的話,他一定會報複,不過誰也都知道,他在錢獻的麵前根本不值一提,畢竟錢獻可是錢家的家主。
別說是錢獻還沒有要讓出錢家的意思,就算真的有一天,錢鶴庭坐在家主的位置上,隻要錢獻沒有死,那事情估計還是要聽錢獻的。
而彭全此刻,好像完全不顧及錢獻,而在一味為錢鶴庭說話,這在別人看來是不可思議的,連錢鶴庭都覺得,彭全是在抽風……
“這說,你對我教育兒子有意見?”錢獻眼睛掃向彭全,他從來沒有認真看過此人。
“……有意見又能如何?我人微言輕,說什你也不會聽……我隻是想告訴你,對少爺好一點,不然等你真正失去的時候,你就知道後悔了。”彭全苦笑了一聲,聲音似乎也變低了許多,好像一下子就恢複了理智。
“你閉嘴。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話,可能會害死我?”錢鶴庭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可看彭全的狀態似乎有點不對,不敢這樣做。
萬一這家夥真的腦子不正常,直接攻擊自己,他身邊可沒有父親身邊的高手,未必能夠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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