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鳴寺位於陵康郡南郊,距離韓家有近一個時辰的馬車車程。
頭一次坐這長時間的馬車出門,韓芸萱還是有些不適應。
幸好采霞和采玉兩個都是細心的人,她們一早就準備好了酸梅、薑茶和暖袋,還多備了幾個軟枕放在車上,供韓芸萱隨時取用。
喝過了薑茶,捂著暖袋,韓芸萱覺得全身都暖暖的,總算有了點精神。
“采玉,還要多久才能到玄鳴寺?”她掀了車簾子問。
空氣中的冷氣撲到麵上,凍得她精神一個抖擻。
跟在馬車側邊的采玉就道:“快了,再走半刻鍾就到了。”著笑了笑道:“姑娘是在車上坐得悶了吧,要不要下來走一走?這條路向來清靜的很,如今又是冬,沒什生人過來,太太先前就讓徐媽媽過來了,若是姑娘覺得悶了,就讓姑娘下來透透氣呢。”
有了韓二太太的應允,韓芸萱樂得跳下馬車自己走幾步。
韓若萱到底是土生土長的大家閨秀,不願意在外麵隨意拋頭露麵,婉言謝絕了韓芸萱下車走走的提議。
韓芸萱也不為難她,披了件帶著絨帽的氅衣自個兒開心地跳下了馬車。
薛鳳華和楊煜騎著那兩匹桌爾不凡的高頭駿馬,正悠閑地跟在隊伍後麵時而笑聊幾句,忽然隔著幾輛車,看見一個瘦的身影從中間一輛馬車上跳下來,兩個人遠遠地同時一怔。
“好像是芸萱。”薛鳳華不太肯定,勒緊馬繩道:“我過去看看。”
他出身將門,言行作派無一不帶著三分爽利,話音才剛落地,人已經遠在十步之遙了。
楊煜在原地好笑地搖了搖頭,卻也是一夾馬身,縱馬跟了過去。
韓芸萱剛轉了兩下脖子,就聽見馬蹄聲響,回頭就看見了瀟灑倜儻的薛鳳華,不由莞爾一笑道:“表哥。”
“芸萱你怎從車上下來了?哪不舒服嗎?”薛鳳華邊下馬邊問。
“沒有,是馬車上有點悶,娘同意讓我下來走走。”韓芸萱羨慕的盯著他手中牽的白馬,道:“這馬兒好高啊,比陵康所有的馬兒都高,而且渾身雪白雪白的,好漂亮啊!表哥,我能摸摸它嗎?”語氣中的透著懇求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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