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杜將軍已經進駐瞿城,總歸不會真的見死不救吧?”幕僚仍舊心存僥幸,她杜雲錦今次領兵而來的目的就是解宜城之困,收複月牙的,不救宜城便是抗旨不遵,可是會掉腦袋的。
宜城城守望著廳外的空,外麵的喧嘩聲越來越大,仿佛下一刻犬戎的馬蹄就會踏進如今他安坐的地方。
“但願吧……”
但願杜雲錦真的會領兵而來,以解宜城之困。
他依膝坐在那,儼然一座石頭雕像般,凝視著遠處城門的方向。
東西門已然失守,犬戎的大軍猛烈攻擊這南北門,而已有士兵進入到宜城中,混入街巷開始燒殺搶掠。
百姓們早就緊緊地關上門窗,可他們這樣做又怎能抵擋那些手持大刀的士兵呢?一時間,宜城內哭喊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這些兔崽子!
宜城城守突然起身,提起自己身邊的大刀朝廳外走去。
“城守?”
幕僚趕緊追了上來,將他攔在大廳門口。“城守,您這是做什?”
“做什?”宜城城守的眼睛散發著殺氣,喝道:“我既然身為一城之守,理應與本城共存亡!哪能任由那些王八羔子屠殺我之百姓!”
“可是……”幕僚望望廳外,已有不少的犬戎士兵殺了進來,守門的將士們正在與他們殊死搏鬥著。
“城守還是趁亂先出城吧,俗話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城守這樣赴死又有何意義呢?”
“哈哈哈!”宜城城守望著他,大聲笑起來:“若是事事都要有意義,這世上之事便再無意義了!”
“走,兄弟們。願意跟我去都抄起自己手邊的家夥,我們去與那些王八羔子決一死戰,不死不休!”
宜城城守大笑著,提著刀便衝到廳外,參與了其中的亂戰。
宜城中亂作一團,野利達哥卻十分悠閑地聽著身邊的人不斷傳來的捷報。
“亞父,你那半個徒弟看來是個膽鬼啊!她要是再不來,宜城就要被我破了。”
“。”那人躺在軟榻上,對他怪笑兩聲後不再出聲。
野利達哥也不惱,仍舊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遠處宜城的戰況。
“報!”
被刻意拉長的聲音從高台下開始響起,背著信號旗的士兵一路狂奔而來,跪在野利達哥的麵前。
“報!西北方出現一股非我族士兵,他們舉著‘杜’字大旗,應該是援救宜城的杜家軍。”
“杜家軍?”野利達哥將手上正在看的書擱下,挑眉望著那名報信的士兵。“杜雲錦在其中沒有?”
“目前未有消息確定杜雲錦是否在其內。”
“還不給我去查清楚!”野利達哥又是一腳踹出去,士兵嚇得連連後退,一股腦地溜下高台。
“你能有一不踹人嗎?”那人幽幽的傳來,剛好讓野利達哥聽清楚內的嫌棄與鄙夷。
“我腿長我樂意!”野利達哥不以為然,從黑熊皮蹬出雙腿亮了亮,又似乎很怕冷地縮了回去。
那人沒好氣的“嘖嘖”兩聲,又陷入了沉默。倒是野利達哥亮著細長的眼睛,看著那個人的背影,嚷道:“你那半個徒弟真來了的話,我就殺了她可好?反正她也曾割了我父親的頭。”
“那你也要割她的嗎?”
“不,我把她做成人皮娃娃,擱在我屋子,讓你看個夠!”
“你真是夠惡心!”
顯然這次的談話又以不歡而散結束,野利達哥摩拳擦掌,對著遠方逐漸逼近的“杜”字旗微微地笑著。
要是杜雲錦真的落在他的手,他可有好多的東西準備招待她呢!希望這次真的能抓住她,讓他一償所願。
宜城外的平地上,赫然出現一方軍陣,井然有序地朝犬戎這方徐徐推進而來。
作戰本就講究排兵布陣,而犬戎素來都是單兵猛衝,沒有任何章法的亂衝亂砍,憑借的是戰馬的彪悍及戰士的勇猛。這樣的作戰方式或許適合塞外草原,但在宜城這樣的城池外卻並不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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