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月歌又單獨來找莫希乾，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是個壞人嗎？”

    “啊？”莫希乾給弄懵了。

    “在你看來，我是一個壞人嗎？”

    “……是敵人，但不是壞人吧……畢竟我還不‘認識’你呢……”

    月歌沉默了下，就走了。

    她昨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潮蒙派代表黑暗，但拯救了很多人；潮蒙派有壞人，也有很多好人。而六神座呢？名義上代表光明，可又帶給了這世界什？

    有很多好人的善行，都因為六神座而中斷。

    比如帔晚城的鞠晴，她守護著她的城市，而六神座卻給那帶來了災難。那些人……一定在罵著六神座吧……

    在這個世界眼，六神座，其實是壞人吧？

    我自己……是個壞人嗎？

    月歌突然很沮喪，突然好想念花舞。

    從到大一直被教導著，自己是正義的一方。

    可如果事實相反呢？

    如果她們自己其實才是邪惡呢？

    如果傳是假的呢？

    如果自己被騙了，所有人都在騙自己……

    亦或是，所有人都被自己……或是曾經的自己、那個高高在上的神騙了呢？

    從到大，一直以來的使命，都是消滅潮蒙派，守護世界。

    可自己真的在守護世界嗎？

    如果自己其實是在毀滅世界呢？

    而且，世界未必需要自己這樣的，“守護”。

    百姓，似乎從來沒有，認可自己。

    不如潮蒙派，受到的認可還多些。

    究竟是自己的行事方法錯了，還是整個行為的本質都錯了呢？

    潮蒙派本身就已經顛覆了她們從到大的觀念，現在，六神座本身也讓月歌的心動搖了。

    她知道，要是別人在這，恐怕會自己是被黑暗力量侵蝕了吧。

    哪怕是花舞，或許也不會理解。

    月歌不會與六神座任何人這話，哪怕是花舞。

    有些事，是隻能埋在心，自己咀嚼的。

    那夜，月歌懷著深深的疑惑，沉沉睡去。

    第二去找了莫希乾，把人家嚇得都不敢話了，而月歌依然沒有找到答案。

    會不會……這多年來，自己受到的教育，一直是錯的呢？

    也不是全部錯，就是……有些地方錯了。

    並且還是很本質的地方錯了。

    究竟是哪不對呢？

    啊，六神座與潮蒙派……是不是沒必要成為敵人呢？

    是傳錯了嗎？

    是誰……書寫的傳？

    月歌又想起了，那個傳：

    傳，封闕大陸形成之初，有七位神。

    光明神，以自然力為名：風、花、雪、月、雨、霜，代表光明，守護蒼生，給世界帶來希望。

    黑暗神，名曰潮蒙，代表邪惡，毀滅地，給世界帶來痛苦。

    光明神與黑暗神勢不兩立，最終，六位光明神接連獻祭，將黑暗神封印。

    然而，光明與黑暗的鬥爭並未結束。黑暗神會從封印中逃脫，而光明神則會轉世，阻止黑暗的蔓延，把黑暗神重新封印。

    傳……不過傳。

    傳，會是真實的嗎？

    會不會……隻是一場騙局？

    無數平民百姓對此表示了懷疑，現在，月歌，也開始懷疑。

    她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