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血染澤川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逢止洛痕 本章:第11章 血染澤川

    澤川都城的城牆上,守衛的將士個個神色肅穆。

    天邊有黑點漸近,估計又是各國前來支援的修靈者。前後一共四人,都是一等一的靈力高手。

    眼力最好的將士見到四人當中領頭的,直接嚇傻了眼,“這……這不是那個殺人魔頭嗎?”

    守衛軍紛紛看去。不僅如此,魔頭還帶了其餘三人,其中一個就是昔日的六皇子!

    領頭的長官大喊:“魔頭強闖皇都,速速稟報聖上!”

    隱在暗處的暗守利用傳音,互相傳遞消息。在墨雲簫等人抵達之前,把消息傳達到澤川帝麵前。

    此時,陣內的玉輕然生死不知。陣外,楚越、惜瑤、阿痕等人靈力耗盡,倒在地上沒了力氣。澤川一眾皇子卻安然無恙。

    澤川帝下令,由八皇子帶隊,澤川全部修靈者緝拿魔頭墨雲簫。一時間,二十幾人將墨雲簫四人圍的水泄不通。

    文煜急得咒罵:“該死,淨是些刁滑奸詐的小人!”

    澤川這些人故意保存實力,就是為了等到現在!

    十皇子在對麵大叫:“魔頭,你若繳械投降,興許還可活命!”

    文煜狠狠“呸”了一聲,拔出君子扇,率先攻了出去,“你等下輩子吧!”

    文漪和寒清風也殺了出去,為墨雲簫開辟出一條道。

    銀月載著墨雲簫快速飛過,數根琴弦從他手中飛出,一舉穿透結界,網舵住整個結界的脈絡。

    通天白光沿弦而下,每根弦上都覆上了強悍的五行靈力。墨雲簫拉緊琴弦,騰空躍起,一聲長空怒喝,雙掌如猛獸的利爪,徒手撕碎了結界。

    墨雲簫的身體極速下墜,瞬間沒入七殺星陣。

    澤川的修靈者一個個都傻眼了,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墨雲簫不是已成廢人了?為何還能使出靈力?

    有人反應過來,這是因為兩人互換了身體。可就算是玉輕然的靈力,也不會強悍至此,更何況她的靈力事先還被蘭翩公主打掉三層。

    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但墨雲簫偏偏做到了。

    澤川帝坐在首位,雙目遠眺,沒有找到寒岐軒的身影。不知何時,寒岐軒已經悄然離去。

    而此時,澤川帝對墨雲簫愈發忌憚。若真讓墨雲簫狂妄下去,聯合司神一起顛覆潛跡,從此澤川哪還有容身之地?

    澤川帝想了想,喚過身側隨從,低聲吩咐了幾句。隨從行禮退下,轉身下了觀刑台。

    另一邊,玉朝弦提醒墨厲,“你要輸了。”

    “此時定輸贏尚早。”墨厲緊盯闖入陣中的黑衣身影,恨的牙癢癢。普五靈全部升階,這畜生是怎做到的?

    墨雲簫進入七殺星陣,直奔蛇窟。在看到玉輕然被群蛇撕咬的畫麵,他的唇色像雪一樣白,眸光卻似燎原烈火,殺氣洶湧。

    五行靈力甩過,掛在玉輕然身上的蛇群頓時飛灰湮滅。墨雲簫把玉輕然抱在懷,低頭掐她人中。玉輕然沒有反應。

    他又顫著手化出一根冰刃,避開她身體的動脈,劃破她毒素太深的皮膚。焦黑的毒血像奔騰的汪洋湧出,將她全身衣物浸透。

    冰刃破開他的胸膛,取走溫熱的心血,緩緩往玉輕然的額間心火輸送,為她注入新鮮的血液。

    墨雲簫默默注視她憔悴的麵容,還有被鎖緊的四肢,眸中有痛色。他隻字未說,發抖的雙手撫摸她滿是血跡的臉龐,與她額頭相貼。

    心火作用下,他們的靈識綿長又溫軟,一條如朝霞,一條似晚霞,一同映在血光浸染的星陣,璀璨而奪目。最終,他們的靈識不斷交錯,回到了各自身體。

    墨雲簫手腳再使不出一絲力氣,隻能任憑玉輕然倒在自己身上,閉上了眼睛。

    七殺星陣已破,一眾身穿白羽鐵甲的軍隊馳馬而來,包圍了刑場,是封景星帶領的皇都禁衛軍。

    玉朝弦飛身下了刑場,把玉輕然和墨雲簫護在身後,“寒帝這是何意?”

    澤川帝道:“幻族主竟不知道?也罷,朕來告訴你,三日前,辰族小少主夜襲東宮,重傷了太子。”

    三日前的晚上,正是幻族遇災之時,幻族上下亂成一團,阿痕如果在辰族,不至於那久都趕不來。隻怕是他當時趁亂去了澤川。

    行刺一國太子可是不小的罪過,楚越臉色都變了,急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們都沒收到消息,當中定有誤會,不如調查清楚再做決斷。”

    蘭翩冷笑:“父皇一早派人封鎖消息,你們當然不可能知道。整座太子府的人皆可作證,還有什好說的?”

    澤川帝怒揚袍袖,“這件事必須給朕一個交代!”

    阿痕不顧眾人攔阻,衝向刑場中央,憤恨地控訴:“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玉朝弦把阿痕拉至身側,斥:“閉嘴!”

    阿痕掙脫不開,眼淚汪汪地看著地上的阿爹,目光從他憔悴的麵龐遊過,最後落在他鐐銬鎖緊的四肢上。

    “澤川太子囚我父親三百年,對他濫用酷刑,不盡折辱,我為父報仇,也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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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川帝手指阿痕,看向玉朝弦,“朝弦,你瞧瞧,他承認卻不知悔改,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簡直和那個魔頭一個秉性!”

    玉朝弦冷眼盯著澤川帝:“你想怎樣?把本座外孫的命留給澤川做交代嗎?”

    澤川帝被堵的無話可說。澤川和幻族畢竟有姻親關係在,阿痕是他的甥外孫,若把事弄太僵,澤川也不好收場。

    一直沉默的墨厲卻在此時笑說:“子不教,父之過,寒帝覺得呢?”

    澤川帝反應過來,配合地說:“不錯,兒女犯下的錯,墨雲簫作為人父,理應承擔惡果。”

    阿痕臉色一變,“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關我爹的事!”

    墨厲走入刑場,冷笑:“你父親是什樣的人,天下無人不知,定是他慫恿你行刺寒太子。”

    玉朝弦冷冷道:“阿痕自小與雙親分離,近日剛尋回父親,他們父子相處時間甚少,何來教唆?”

    墨厲靠近玉朝弦,小聲說:“稍安勿躁,他隻不過會受些苦頭罷了,命總要留著,但阿痕行刺東宮是事實,總要有一人出來頂罪,你希望是誰呢?”

    玉朝弦看了看阿痕,又看了看地上的玉輕然和墨雲簫,沉思片刻,說:“阿痕,先帶你阿娘離開。”

    阿痕不動。

    玉朝弦推了他一把,斥:“趕快去!”

    阿痕走過去,“撲通”一聲跪地,含淚說:“是我自作主張,不是我爹的錯,他都不認我,根本不可能叫我去刺殺澤川太子。”

    墨厲笑說:“你說他不肯認你,有什證據?”

    澤川帝揚言:“那便叫他們父子當麵對質。”

    玉朝弦趁機抱起玉輕然,交給文漪。文漪憂慮墨雲簫和阿痕的安危,玉朝弦卻道:“我會把傷害降到最低。”

    文漪不再多言,送玉輕然離開。

    有士兵提了一桶水,潑向墨雲簫。墨雲簫臉上掛滿水珠,頭發濕漉漉的,慢慢睜開眼。

    澤川帝問:“魔頭,玉流痕在三日前行刺東宮,他犯下此番大錯,是不是受你的教唆?”

    墨雲簫的手指動了動,掙紮要起身。文煜和寒清風快速閃到他麵前,把他扶起。

    墨雲簫環顧四方,沒有見到玉輕然和文漪,又見玉朝弦在旁邊,懂了大概。

    墨雲簫把視線落在跪在自己麵前的阿痕身上,輕問:“是你做的嗎?”

    阿痕早已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抽泣說:“是。”

    墨雲簫看著他,道:“男兒有淚不輕彈,把淚收回去。”

    阿痕快速抹幹眼淚,規規矩矩地立著。

    墨雲簫麵向澤川帝,驟然俯扣地麵,“是我教唆阿痕刺殺澤川太子,請聖上體恤阿痕年紀尚小,不與他計較,所有罪責墨雲簫願一人承擔!”

    阿痕兩眼震驚,去拽墨雲簫的胳膊,“不是你的錯,你為什要認?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自己想要殺他!”

    墨雲簫抬首,華發鬆散,狼狽不堪,卻把每一個字咬得足夠清晰,“子不教,父之過!還請聖上降罪!”

    他再度叩首,把自己的尊嚴徹底打碎,埋進泥土。

    玉朝弦上前牽過阿痕,帶他往回走。阿痕在玉朝弦的臂彎不能動彈,一雙眼睛又憤又怒,朝墨雲簫的背影吼道:“你不是不肯認我嗎?如今這樣算什!”

    墨雲簫目視前方,不曾回頭。

    阿痕在他身後哭喊:“你回答我啊!”

    盡管阿痕吼破嗓子,也始終得不到父親的一聲回應。

    澤川帝知道追音涯弟子齊同一心,遂道:“諸位賢侄莫要多言,刺殺一國太子,按律當斬。但朕體恤辰族小少主年幼,不忍其喪父,故赦免其父死罪。”

    寒清風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父子兩人均可活。

    文煜卻蹙了眉,隻怕沒有這簡單。

    果然,信安王開始發言:“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聖上該不會就這放過他吧?”

    澤川帝看向玉朝弦,“朝弦,你說呢?”

    玉朝弦心中嘲諷。這兩人都把話說盡了,問他作何?

    玉朝弦冷冷說:“依澤川律法,從輕處罰,該如何?”

    澤川帝看向八皇子,“八皇子,如今你掌管刑部,說說此人該如何處置?”

    八皇子走到近前,垂首說:“回父皇,行刺東宮是大事,索性太子性命無憂,若是從輕處罰,理應杖八十。”

    文煜、寒清風等一眾關心墨雲簫安危的人麵色驚變。

    八十杖,在澤川雖不會要人命,但一定會把人打殘。

    見文煜想要說話,墨厲笑道:“煜小子,你可知若按辰族律法懲處,當判極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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