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g; 於是,歐陽大宅傳出一個沒器樂相伴沒曲譜沒辭賦的女樂聲,是樂聲實在有過抬舉她了,隻那高低不平的嗓音能讓人覺得那聲音勉為其難的能是在唱歌了,堪堪是相當的勉為其難。
“ 啊哦…… 啊哦,啊哦誒”
“啊嘶啊嘶”
“啊嘶啊嘶咯……”
墨白坐在床邊看著在房中引吭高歌的歐陽紫荊忽然失笑,這就是她所謂的唱歌給他聽?仙界仙女的唱歌讓人賞心悅耳的,她這一嗓子出來,當真是連鬼都能給她嚎走。
“師父,我這首忐忑唱得可和你的心意?”歐陽紫荊笑嘻嘻的問,見墨白無奈的歎了口氣,以為是他沒聽爽,剛想繼續,便被墨白製止道。
“好了好了,荊兒,唱得真好,咱們先來喝口茶。”
歐陽紫荊一揮手,袖雲翩翩,“看師父好像還沒聽爽,等著!師父,我再給你舞一曲吧。”
墨白真不想在耳朵被折磨的同時還附帶自己的眼睛也被荼毒,伸手去拉歐陽紫荊,還沒碰到她,亢奮中的女子靈巧的一閃,躲過他的手,跑出了房間,跑到了後花院,銀鈴一樣的笑聲惹得墨白嘴角都揚了起來。
“咯咯……抓不到我,師父你抓不到我。”
這個酒瘋兒啊,真是愁!
墨白無奈的搖了搖頭,端著手中的茶杯跟了過去,興奮中的歐陽紫荊好似以為墨白在跟她玩,到處躲著他,看他走過去就跑開,輕盈的身姿,悅心的嬌笑之聲,讓墨白忽然不再強求她喝解酒茶了。
這一個多月來鮮少陪她嬉鬧,好久都沒見她這樣開心了,以前沒開鋪子的時候在村,整都能見她樂得像隻老鼠,那副模樣好像還在昨日,一眨眼,她都又長一歲了。
“歐陽紫荊。”
歐陽紫荊從院中的樹後冒出一個頭來看著墨白,“我在這。”
“心被我抓到噢。”
“你來啊。”歐陽紫荊提著裙邊故意從墨白眼前飛過去,落到簷廊的盡頭,“哈哈,沒抓著我。”
墨白將手中的瓷杯飛到屋內的桌麵上,目光追著歐陽紫荊的身影,“你等著,看我能不能抓到你。”
“好啊。”
借機陪歐陽紫荊玩鬧的墨白每回都故意差一點點逮到她,讓歐陽紫荊越玩心頭越高,聽著她的笑聲墨白的心情也輕快不少。
在師徒倆的笑鬧,清幽的院子忽然傳來‘汪汪’的狗叫聲。
一隻雪白的大狗從一側院牆處衝了出來。
歐陽紫荊站住腳步,身子還搖晃了幾下,張開雙臂擋在墨白的身前,豪氣幹雲的道,“師父別怕!我來保護你!看我怎收拾這隻不知好歹的野狗。”
隻見這丫頭突然一下子整個人趴在地上,朝著對麵的大白狗“汪汪汪”直叫,邊叫還邊故意露出兩顆虎牙,裝出一副凶狠的模樣。
“汪汪汪……”歐陽紫荊叫
“汪汪!”狗叫。
那大白狗見著歐陽紫荊這幅模樣,反倒高興的叫了兩聲,一副歡脫的模樣,搖頭晃腦的“哈哈”的哈著氣要和歐陽紫荊玩耍。
墨白的指尖剛碰到歐陽紫荊想帶她進屋休息,酒勁還沒散盡的她忽然跳開,拉扯著自己的腰帶,邊扯邊喊,“野狗,你們以為本姑娘會怕你嗎?看我的飛仙法,嗖嗖嗖的把你滅掉,滅成一撮灰。”
那大狗見著歐陽紫荊甩著腰帶,還以為是歐陽紫荊在逗它,一撲騰朝歐陽紫荊撲了上去,咬著她手的腰帶,一臉興奮的看著歐陽紫荊。
“咦,這狗竟然如此厲害,竟能破了我的在飛仙之法?”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的時候,歐陽紫荊的腰帶也飛出了她的指間,跟著,她的外裳也被她脫下扔掉,邊扔還邊學狼叫,“嗷嗚…師父,你離我遠點,看我的乾坤大挪移!”
“……”
墨白無語的看著院中撒瘋的歐陽紫荊,抬手揉揉自己的額穴,啦!
從此以後絕不能讓她沾酒,一丁點都不行,這哪是什無節操無下限啊,整個就是直衝人的承受底線。嘴著保護他,可有她那保護的?脫光衣服裸奔?她要真是一身光不溜秋的跑到大狗麵前,那隻狗的口水何止垂下三尺。
“嗷嗚……”
解下旋裙的歐陽紫荊還在學狼叫,正欲扔飛裙子,穿著單衣的纖細身體被墨白忽的抱起,看到他的臉,她還以為自己正跟“凶惡”的狗搏鬥,“師父別怕,有我呢!”
是!有她,有才她事事愁。
抱著歐陽紫荊進屋之後,墨白抓住她亂動的手,果斷的將那杯解酒清茶端到她的嘴邊喂她喝了下去。
歐陽紫荊咋吧兩下嘴,道:“沒味兒。”
墨白無奈搖頭,難道她還想有酒味?
喝了解酒茶的歐陽紫荊很快睡了過去,墨白將她安置好後再到院中拾起她的衣裳,收了避目縹瓏之光,不遠處送蔣莫宣的仆人回來了,停在墨白的麵前。
一道紫色的光芒從墨白指尖飛出,落在仆人身上,活生生的人眨眼間成了一片枯樹葉,飄悠悠的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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