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過得算是難得的平靜,我和沈鈞哪都沒去,平常就臥在別墅看看電視,陪沈奶奶和沈母話。偶爾晚上吃完飯,兩個肩並著肩在院子遛遛彎。
有人給沈鈞打電話,要過來拜年,都被他給推了。大年初五的時候,何朗打電話過來,約他出去喝酒。
沈鈞本來想推的,不知道何朗了什,他又同意了,帶著我一起出了門。
路上的時候,他告訴我,何朗約的地方是‘夜色’,看見我微微一愣,他又道:“你要是不想去,我就讓何朗換個地方。”
我擺了擺手,道:“沒必要,我在那做過服務員也不是什見不得人的事情。”
原來我心還有些介懷,但是自從得知沈鈞已經知道我捐腎的事情後,我突然就看開了。難聽些就是有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反正最難堪的事情都被他知道了,其他的又有什不敢麵對的。
沈鈞看我得大方,不由多看了我兩眼,確定我是真的不介懷後,突然問道:“你在那當服務員,被人為難過嗎?”
我唇角微彎,笑看著他,“如果答案是有的話,你是不是要替我找回場子?”
恰好這時遇到了紅燈,沈鈞將車停下來,偏過頭看著我,“不是,我隻是想……如果你覺得委屈,可以抱怨出來給我聽。總比你一個人憋在心好。”
他這話的時候表情特別認真,眼睛帶著淡淡的心疼。
我呼吸一窒,連忙用笑容壓下心頭的顫動,輕描淡寫道:“那種場合,難免會碰上一兩個難纏的,不過都還好,對付對付也就過去了。除了何朗那個難纏的主。”
沈鈞勾了勾唇角,“是嗎?那今晚上讓他給你賠罪。”
進‘夜色’的時候,在門口碰到了雲姐。我對她打了個招呼,她盯著我端詳的半,才略帶遲疑地道:“你是林璐?”
見我笑著點了點頭,雲姐臉上露出一抹詫異,又被她飛快地隱去,看了一眼站在我旁邊的沈鈞,笑著對我道:“你可真是難得的稀客,快進來吧,今你點的單我給你打九折。”
要不雲姐會來事呢,她雖然不清楚沈鈞的身份,但為了我著想,對我在這上過班的事情隻字不提,免得惹了沈鈞的嫌棄。
我雖然不需要,但還是很感激她的這份心。
雲姐帶著我們往麵走,聽到我們要去的包廂號後,笑容又殷勤了幾分,“原來你們和何少爺是一起的啊,我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了幾秒,帶著好奇和羨慕,似乎對我的身份充滿了興趣。
沈鈞注意到了,便對她淡聲道:“我是林璐的老公,姓沈。原來林璐在這上班,承蒙你照顧了。”
雲姐似乎沒有料到沈鈞這直接,總是滴水不漏的表情出現了片刻的怔愣,不過她很快地反應過來,滿臉笑容道:“沈總太客氣了,是林璐性格好,和我合得來。”
沈鈞戲謔地看了我一眼,言不由衷地嗯了一聲。
我忍住捂臉的衝動,撇過頭假裝沒有看見,心中則暗歎雲姐真是太會給我貼金了,我那狗脾氣,沈鈞怎可能不清楚,怎可能是性格好。
還好包廂終於到了,雲姐幫我們打開門後,又笑著對我了句歡迎常來玩,就走了。
我和沈鈞走了進去,麵除了何朗和一些不認識的人之外,賀妙琪竟然也在。看見我和沈鈞,何朗仿佛大吃一驚,“林……寶璐,你怎也來了?”
我聽他問的這話,奇怪地道:“我怎就不能來了?還是你不想讓我來?”
“不……不是,我隻是……”何朗似乎不知道如何解釋,覷了沈鈞一眼,“嘿,我這不就是覺得稀奇嘛。”
我注意到何朗看向沈鈞的眼神,忍不住皺下了眉,“有什稀奇的?我又不是三從四德的良家婦女,出入一下聲色場合也是正常的。”
何朗不吭聲了,但是表情似乎怪怪的。我也沒有多想,和沈鈞一起,隨便挑了個座位坐下了。
在‘夜色’玩,無非就是唱歌喝酒,其他特殊的娛樂活動,不知道是不是顧忌到我和賀妙琪在場,沒有人敢開口玩。
其實對於何朗吃驚我出現在這,我更吃驚的是賀妙琪竟然也在。因為看賀妙琪那副乖乖女的樣子,根本就不是進這的主。
賀妙琪見我多看了她兩眼,主動解釋道:“阿朗要到這來玩,我在家沒事,就想來長長見識。”
何朗坐在賀妙琪旁邊,露出一副牙疼的表情,像是有苦不出似的。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看何朗那樣,隻怕根本不想帶賀妙琪來,卻不知道因為什原因,沒有辦法拒絕。
賀妙琪也不喝酒,我和她一人點了杯果汁,便坐在一起閑聊起來。聊了沒幾分鍾,包廂的門又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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