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心底一直隱隱約約覺得哪不對,不上是為什,如果認真探究的話,可能是女人的直覺。還有一點,就是剛才我質問紀嘉和時,他神色間的躲閃,也讓我產生了懷疑。
可是這種懷疑毫無憑證,所以我沒有辦法用這個理由服沈鈞,隻想著驗dna,到時候是與不是,一清二楚。
沈鈞用手指按了按紅腫的嘴角,眼睛帶著的冷意顯示著他餘怒未消。他肅著臉,一直沒有話,等司機來後,他把車鑰匙交給司機,再次回到車上,道:“先回家,吃點東西吧。”
從發現懷孕到現在,已經整整一了,我和他皆是滴水未進。不過就算如此,我也不覺得餓。看沈鈞的樣子,他顯然也和我一樣。
回到家,周姐做了三菜一湯。我和沈鈞麵對麵坐在餐桌前,幾乎都沒怎動筷子。到後麵,沈鈞索性把筷子放下了,從煙盒掏出來一根煙來。他本來是打算點燃的,結果看了我一眼後,又把手的打火機放下了,隻是把煙夾在手指把玩著,偶爾放在鼻子下麵嗅嗅。
沈鈞沒有煙癮,偶爾抽兩根,不是因為有人推讓,就是因為心煩。而現在,顯然是因為後者。
見我把筷子也放了下來,他溫聲道:“怎不吃了?多吃點。”
罷,他用自己的筷子夾了塊牛肉放進我的碗。
我隻好又把筷子拿起來,如同嚼蠟般將那塊牛肉咽進去,又把筷子放下了,聲音低低地道:“我吃飽了。”
沈鈞看了我一眼,沒有再勸,而是道:“累了吧?洗洗睡吧。”
我點了點頭,又問他,“你睡嗎?”
沈鈞將一直夾在手的煙放進嘴,咬了咬煙蒂,才道:“我等會,還有些公事沒有處理。你先去洗澡,我一會去陪你。”
我順從地應了,回到房間,將自己拋進浴缸,足足泡了一個時。等水都快涼透了,我才慢吞吞地從麵起來,又到花灑下麵衝了一遍,才回到了床上。
拉窗簾的時候,我意外地發現外麵又下雪了,不過不是很大的雪,而是細細的雨水夾雜著一點點雪粒,應該是新聞上的倒春寒。
我忍不住從窗口伸出手,雨水打在手上冷滲滲的,帶著一股將死未死的寒氣,意外的冰冷刺骨。
我在床上一直等到快兩點,沈鈞都沒有回房間。
快淩晨的時候,我被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驚醒了。黑暗中,我看到沈鈞正站在床邊換衣服。
見我睜開眼,他聲道:“吵醒你了?”
我把台燈擰開,擁著被子坐起來,首先就聞到他身上十分濃重的煙味,也不知道他究竟抽了多少,味道才會這樣濃。而他的臉色也不好,灰沉沉的,眉心緊皺著,嘴角的傷口經過一晚上的發酵似乎變得更嚴重了,紅腫得快趕上櫻桃了,打眼一看,讓人都不由得有些心驚肉跳。
我不由掀開被子,從床上走下來,道:“你嘴角的傷看起來又嚴重了,我再幫你抹點藥。”
“不用了。”沈鈞拉住我,將我再次塞回被子,自己跟著也上了床,“不是嚴重的傷,明就好了。睡吧,還早呢。”
我猶不死心,側著身看著他,“你明還要上班,這樣子去公司,還不知道會被有心人怎猜測呢。”
沈鈞伸手將台燈關掉,拍了拍我的背,“沒事,我明不去,在家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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