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樞峰執法殿,百丈高台。
季無名目無表情地不入甲乙戰台,暗自打量著早已在內等待地天璿峰陸麟。
對方亦微微抬首,將目光移至過來。
眼神微虛,麵色稍黑,身形幹瘦,渾身上下一股丹符氣息彌漫在四周,稍稍刺鼻。
季無名微微警惕戒備,天璿峰之人,他雖未曾與其帶過交道,但沒吃過豬肉,難道沒見過豬跑?
之前不就遇到一人,丹峰軒轅奇!不過這位比其那位有過之而無不及,簡直可稱得上是天壤之別。
且,他相信這位主動招惹自己之人,即便與軒轅奇不是一丘之貉,也並非是一個簡單易與之輩。
陰險狡詐,手段詭奇狠辣。
此正是季無名心中丹峰之人給予其的印象。
當然,單從心機城府而言,之前那位丹峰之人可稱得上是同輩之間的佼佼者,不弱於任何人。
憑心而論,自己之所以能戰而勝之,僥幸運氣絕對占據主導,此等機會可遇不可求,極為難得。
眼前這位同樣城府極深,不提其他,但隻柿子撿軟地捏這一條,就可見一斑。
季無名嘴角微微上揚,一道弧度眨眼而逝,無人察覺。
陸麟神色肅穆,他明白此次挑戰這位強勢崛起地幾大黑馬之一,有極大地風險。
然而,機緣與危險並存,想要永躍向上,眼前這位必是自己的阻礙之一,必須掃除,定要將晉升危險扼殺於萌芽之中。
否則,到時悔之晚矣。
念及此處,陸麟眼神極深處,一道常人難以察覺地殺意悄然隱沒。
季無名心神一悸,一絲警兆轉瞬即逝,無影無蹤。
他的眼中隨即抹過一道幽深之意,暗自戒備。
他明白,這一絲警兆來的無緣無故,無根無由,若非那一抹霎那消失地心悸之感,自己還不一定能夠察覺。
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使得萬年船啊。
走錯一步,便滿盤皆輸。
季無名極為清楚,這一絲威脅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於此時顯現,其來源不言而喻。
必然與眼前這位丹峰弟子脫不了幹係。
陸麟並未知曉季無名已然明銳地揣測到自己無意間散發地殺意波動,即便未中,也八九不離十了。
不過此時不管對方是否忌憚自己都無關緊要了。
如今他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唯有戰敗對手,方有進階之機。
陸麟心中不斷地琢磨著此戰到底該如何下手,臉上略微謙遜靦腆,彬彬有禮地拱手一禮,聲音洪亮,沉聲說道:“天璿峰陸麟見過師兄,今日冒犯師兄,實在是情非得已,若有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季無名輕輕擺了擺手,和聲回道:“諸峰大比,本就是優勝劣汰,陸師兄太過客氣了。”
陸麟笑了笑,輕輕頷首言道:“師兄快人快語,做事毫不拖泥帶水,師弟佩服之至。”
季無名神色淡然,好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眼神平靜地宛若一汪清水,清澈見底,卻又幽深寂靜,無有之境。
……
陸麟微微眯眼,方才與多方一番羅吧嗦,好一陣拖延麻痹,自己普一進場便布下地無色無味丹,此刻應正值藥效正濃之際。
而這,正是自己絞盡腦汁所想出地破局敗敵之法。
當然,既是為了殺敗像季無名那般的練氣巔峰大高手,非尋常手段方可施行。
季無名心中微動,自剛一進入戰台,便已然開啟了一道無形地光罩,籠罩自身,欲隔絕那道莫須有地詭異侵襲。
自與軒轅奇一戰後,他便深深地體會到了,毒藥二字地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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