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我就過了,落落隻有短暫的時間,可岑在還有一輩子。”
睿嵊將手帕放進了他手,無聲的垂下了眼眸。
站在他的角度,他不會因為岑在而不要這個朋友了,但是心的失望也是真的。
但不論如何,他都希望ank能振作起來。
“謝謝。”ank接過他的手帕,緊緊攥在了手。
睿嵊也離開了,急救室走廊外,就隻剩下ank和左名冶。
“你是不是還有什事情沒有做?”
左名冶走到了他跟前,冷冷的看著他。
ank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冷冷回望他,“你。”
“那個孩子呢?你打算怎處理?”
左名冶暗暗握拳,紅潤的唇,冷冷抿了起來,神色十分淩厲。
ank一怔,突然笑了一聲,有些自嘲,有些悲涼。
“我想我明白,我為什配不上她了。”
不僅僅是他的自私,還因為他沒有責任感。
那個孩子,總歸是他的,可是出事之後,他除了心痛和對岑在深深的愧疚之外,竟從未考慮過那個孩子。
而身為局外人的左名冶,卻還記得這個孩子的存在。
哪怕,那個孩子,已經支離破碎。
不是因為他在意那個孩子,而是他在意岑在。
他知道,岑在醒來一定會問那個孩子。
如果那個孩子連死去都無法善終,岑在該會如何的崩潰與痛苦。
這些,左名冶都考慮到了,而他卻還在自責,痛苦,愧疚。
或許,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是最愛她的。
ank苦澀的扯了扯嘴角,“孩子我會處理好的,以後請你好好照顧她。”
左名冶冷冷眯眼,盯著他看了許久,一聲嗤笑:“你沒資格對我這種話,孩子也不需要你處理了,我會處理好,以後不管誰照顧她,隻要不是你就好。”
左名冶走了,他帶走了那個支離破碎的孩子,心翼翼的,沒有嫌棄沒有厭惡,十分平靜的捧著孩子的遺體離開了。
ank在地上坐了許久,久到身體發麻了,僵硬了還仍舊保持著那樣的姿勢。
耳朵有些嗡鳴,腦子旋轉著的,全是左名冶離開前的話。
是的,沒有錯。
隻要她的世界麵沒有他,那她以後的日子,即便有喜怒哀樂,也不會再因他而受傷痛苦。
“老板”
“老板”
“老板”
頭頂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焦急的男聲。
耳中的嗡鳴聲,慢慢退去。
ank抬起了頭,看見了自己的助理。
“老板,姐已經去了,但是合不上眼。”
助理一臉沉痛,落落臨死前十分痛苦,揪心的掙紮了許久,才慢慢落了氣。
臨死前,她想再見ank一麵。
可ank卻不知去向,他找了好久才找到了這。
“嗯。”ank平靜的點點頭,整個人都是冷漠的,“送去火化吧,一切從簡。”
助理有些錯愕,“可是姐死不瞑目,她臨死前想見你一麵。”
“不見。”
這是ank最後一次提起與落落有關的字眼。
在他以後的人生麵,再也沒有的落落這個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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