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手術過程，零都沒有離開寧寧。

    他始終都是緊緊的抓住寧寧的手，沒有放開寧寧的手，而寧寧雖然被打了麻醉劑，但卻一直都不肯閉上眼眸，隻是呆呆的，淚水從眼角處滑落下來。

    她不想寶寶離開！

    但她卻是什辦法都沒有。

    當寶寶被拿出來的時候，寧寧想要去看一眼，但零迅速的用手遮蓋在了寧寧的眼睛上，不讓她看。

    有些事情一旦是看了，那她是一輩子會記住的，傷痛也會永遠的存在她的心口上，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被抹去的。

    “對不起，寧寧……對不起……別看了，好不好？”

    而寧寧想要動彈，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在病房。

    零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寧寧的頭。

    他不敢用世界上任何話語去安慰著寧寧，因為他知道，就算是說再多，也是永遠無法彌補回寧寧內心所受到的巨大創傷。

    以前寧寧的眼眸就像是盛滿了清水一般的清澈，她每時每刻都是快樂的，嘴角處還會露出甜甜的笑容，但現在她兩眼無神，麵容憔悴，形同槁木。

    許久後，寧寧仿佛是在找尋著一種答案和寄托。

    “寶寶還會回來嗎？”

    “會的，一定會的。”零隻能如此安慰她。

    但寧寧的精神狀況十分不穩定，已經是接近於崩潰的邊緣。

    她一次又一次的向零詢問著同樣的問題，這已經是成為了她心中的一種執念了。

    零每次都會溫柔且有耐心的去回答寧寧。

    到了最後，寧寧不說話了，隻是沉默又在發呆中的她比剛才詢問時還要絕望。

    零甚至是希望她痛快的哭出來，或者是罵他，打他，也不想讓她呆呆的，什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