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銀耳蓮子羹

    星期晚上十點多，劉星正在自己房間做作業。李醒手端一碗蓮子羹輕輕走進來放在劉星麵前的書桌上親切地：“劉星：作業還沒寫完？先吃點東西吧。”

    劉星看了一眼：“等會。”

    李醒循循善誘地：“學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及時補充營養和按時休息，頭腦清醒才能發揮最大的潛能。”

    劉星瞄了她一眼：“知道了。謝謝！哦，你們吃了沒？”

    李醒：“每個人都有，你趁熱吃吧。”

    劉星“哦”了聲，埋著頭繼續做作業。

    李醒見劉星沒有理會便在旁敦促：“涼了沒味，快趁熱吃，等會我來收碗。”完走了出去。

    劉星拿著杯子到廚房倒了一杯水順便扯了兩個保鮮袋別在腰上出來見李醒正和他爸看電視，他趕緊進屋把碗吃的全部倒在了袋鎖好口子放在了書桌下麵，從抽屜拿出一塊蛋糕吃完走進客廳當著李醒的麵吧唧吧唧地嚼著，手拿空碗在李醒麵前擺了幾下，進了廚房把碗洗了又回到房間繼續學習。

    等李醒回房睡覺後劉星偷偷地拿出蓮子羹全部喂了狗。

    劉哲軍見劉星的房間還亮著燈走進屋對劉星：“不早了，該睡了。”走過來就給他收拾書本。劉星見老爸給他收拾便到廚房嗽口刷牙，當他去聊狗時發現狗躺在那一動也不動，手指頭碰眼睛都不睜開一下。他的心咯咯地往下沉，半沒韻過神。

    劉哲軍見劉星漱口刷牙半還沒回來著急地喊他：“劉星：做事性急點，別磨磨蹭蹭的，趕緊睡覺！”

    劉星“哦”了一聲，把倒在狗盆的殘渣剩湯全部倒在廁所，再用水把廁所和狗盆衝幹淨沮喪地回到房間，鎖好房門躺在床上用腳使勁打著床板。

    第二早上起床後，劉星來到狗的身邊摸著狗心疼地：“黑虎，對不起，讓你受罪了。”

    狗懶洋洋地躺著無力地睜開眼睛，流著淚欲站起來動了幾下卻沒能站起，劉星抱起狗心疼地給它抹著淚然後喂綠豆粥給他吃，狗聞了聞沒吃。劉星流著淚不停地摸著狗低聲：“黑虎，她下毒手了，我該怎辦？怎辦啊？”

    劉星沒吃早餐沮喪地背著書包去了學校，跟張老師詳細了這兩所發生的事。張老師聽後認真分析：“李醒要趕你走的願望難以實現，她要下毒手了。劉星：從現在起你不能再跟她接觸，更不能吃她做的任何東西，否則你有生命危險。你就住在我這吧，等中考完了你再去你媽那避避，千萬不要回家。”

    劉星有些膽怯，但心不服輸地：“我走不正好中了她的下懷，家是我的家，難道他害我我就怕她躲開不回家，我的東西就讓他獨吞？”

    張老師耐心地勸：“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是避實就虛。她跟你交朋友的目的是想套取你的房產證，房產證在你媽的手，她拿不到就要設法殺了你還要旁人看不出破綻好順理成章的奪走你的財產。這種狗急跳牆地勾當難道你看不出？劉星：她已經籌謀對你下毒手了，你識破了一次，但難免次次識破啊。你想想，吃喝拉撒同在一個屋，她有心害你，你能防得了幾時？人不能做無謂的犧牲，聽我的，走為上計，先住在我這。即使她知道原因你不回家，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到學校來找你的麻煩。先在我這住下，至於那些傷心的事到時再。”

    劉星驚呆地看著老師，眼閃著悲憤的淚水，低著頭沮喪地進了教室。

    張老師撥通了劉哲軍的電話，把劉星的事全部告訴了劉哲軍，要他引起高度警惕並保護劉星的安全。劉哲軍聽了開始很震驚，但他馬上鎮定下來生氣地：“李醒再壞也不至於會喪心病狂地去殺人，請你不要危言聳聽插手我們家庭的事好不好？”

    張老師好言相勸地：“你家庭的事我不願插手也不想插手，但為了劉星的安全我必須提醒你：不要把劉星的性命不當回事，要真出了事再後悔為時已晚，你還是認真考慮考慮不要輕信你老婆的花言巧語！”

    劉哲軍聽了張老師的提醒很驚訝，同時心也很矛盾。驕橫的妻子排斥繼子，繼子看不慣尖酸刻薄地後媽經常摩擦也不是一兩的事，最近他們的關係出現了轉機正在融洽，難道這是回光返照？他反反複複回憶李醒與劉星之間的矛盾所在，想從中找出李醒要害死劉星的真正原因，難道李醒真為了財產要置劉星死地？他心咯一下，確實要好好提防呀。

    劉哲軍接到張老師的電話忐忑不安地回到家沒見著李醒的蹤影。他過去看了看狗，狗還是張老師的那樣懶洋洋地躺在狗窩。他氣憤地在家一頓亂翻想找到她害人的罪證，哪怕是一絲絲蛛絲馬跡她都不會放過，但翻遍了沒找著。他真為劉星的生死擔心，沒有證據李醒是不會承認還會血口噴人，無奈隻好回到店。

    放學後，張老師拿著自己寢室的鑰匙對劉星：“茶放在桌上，蛋糕就在旁邊，你拿著吃吧。去吧，抓緊時間做作業，吃飯我叫你。”

    劉星悲傷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她想害我她會不擇手段的。老師：謝謝關心，我要勇敢麵對，不能急流勇退。”

    張老師奉勸劉星：“急流勇退謂之知機，不是徹底放棄退縮，而是看準時間迂回中前進，它同樣需要人的智慧和勇敢去麵對。劉星：勝利屬於智勇雙全者，而不屬於有勇無謀頭腦衝動的魯莽者。”

    “狐狸精欺人太甚，如果我不回去她以為我怕了她，不行，我倒要看看她是怎樣害我的。”

    “你不是已經領教過了？你要再領教心命都會搭進去。你就在我這住，千萬不能回家。”

    劉星執意地：“不行，我要當一次臥底，我要去查個究竟。”

    老師勸阻：“她既然想要你死，她絕對不會被你發現蛛絲馬跡的，你還是心的好，千萬不能回去。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謝謝老師關心，今我一定要回去，我倒要看李醒到底要把我怎樣。”劉星執拗地。

    “不管怎樣，你一定不能回去，如果你執意要回家，我陪你去。”敏軒隻好騎著單車跟劉星一起來到他家。

    李醒見張老師來了滿臉堆笑地：“張老師：您快坐！今您光臨寒舍是不是劉星在學校表現不好跟同學扯皮打架了還是讀書跳閘？”完看著劉星。

    劉星不滿地：“我閑的，沒事跟人家扯皮打架。張老師：我困了，我進屋睡覺去了。”

    敏軒和顏悅色委婉地：“頭腦不清醒什也做不成，好好休息吧。”

    李醒看著劉星無精打采地樣子：“這孩子怎困成這樣？是學習壓力太大了吧？我瞅著都心疼。張老師：他人隻有這點能耐，再壓也炸不出油來，您就別寄太大希望憋他了。”

    敏軒嚴肅地：“人的智商是在不停地學習中提高的，腦子隻有越用越活越好使，炸出的油也會越來越多越香。眼看就要考高中了，家長們都在為孩子努力鋪就一條康莊大道營造好的學習環境創造一切有利條件；同學們也在為考起重點高中全力以赴。可劉星處處不順，不僅成績上不去，而且精神狀況極差，這樣下去不僅難考起高中，恐怕身體會出毛病難以支撐。”

    “既然知道不行，何必強摁牛喝水。劉星在你那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你也操了不少心，費了不少力，我們很感謝你。但他人實在是太笨，我勸你不要費時費力去逼他了，逼他也學不進，還浪費了你的時間。”

    “劉星是個聰明人，他現在是最困苦的時候我不能撒手不管，我會盡力幫他的。你是劉星的家長，請你不要從門縫看他，請你密切配合保障他的安全讓他安心學習，不要再讓他出現狀況。”

    什意思？難道我放藥的事被發現了？應該不可能。

    她矯情地：“狀況？什狀況？哪不安全？難道他爸在外得罪了人要害他不成？如果不是這樣，好好的，哪會有狀況不安全呢？你放心，我們一向為人善良，不會得罪人的。也不存在安全隱患。”

    “果真如此？既然你們為人好，那劉星的成績怎會上不去？”

    “他成績上不去是我的原因嗎？我們盡一切努力為他營造好的學習環境，家任何事不要他伸手，好吃地好喝地伺候著他，關著門專門搞他的學習。這樣優越的家庭條件還算可以吧，他還不滿足，還在你麵前嚼舌頭，這人也太難伺候了吧，我看還是讓他回皇宮當太子吧。”

    “皇宮被你拆了怎回？你是關心他，而且是絞盡腦汁。劉星成績上不去本身就壓力很大，不僅需要有一個好的學習氛圍，更重要地飲食來不得半點安全隱患。”

    “什意思？他身體這樣難道是家人害的？”

    “害沒害你心中有數。我問你：你昨晚上給他吃了什？”

    “吃了什？不就是飯菜，哦，飯菜有毒是吧？那我們吃了怎沒中毒？”

    “你是他的母親，同時是他的監護人，你有義務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和護他。但今發生在劉星身上的事使我很震驚，他居然趴在課桌上睡著了喊都喊不醒。我先以為他病了，請來醫生給他瞧了瞧，醫生是吃錯了藥引起植物神經中毒導致的。醫生給他喂了點解藥後來才慢慢蘇醒過來。這不，你剛才看見了他人還是昏昏沉沉的。”

    李醒心想，藥效可以怎不毒死他啊。這張老師在懷疑我對他下毒了，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閑事。她鎮靜地：“怪不得你剛才要保障他的安全，原來是食物中毒啊。這就奇了怪了，怎會食物中毒呢？是不是他在外麵買了什有毒食品吃了引起中毒呢？這孩子也是，放著家的好飯好菜不吃偏要到外麵買那些七七八八的東西吃，這下好，中毒了。把劉星喊起來問問，看是在哪買了什東西，我們去找他算賬。”

    “我已經問過了，他沒在外買東西吃。隻是昨晚吃了你做的蓮子羹以後他一直昏迷不醒，當他迷迷糊糊醒來後發現上學晚了趕緊喊了的士到的學校，下了的士他還是暈乎乎地跌跌撞撞進了教室。孩子出現這種情況，作為家長要負完全責任。”

    “哎呀，怎會這樣？幸虧你及時發現請來了醫生搞了藥給他吃，要不然他死了怪在我頭上，那可是掉進黃河都洗不清，那我真成了冤大頭了。謝謝你！張老師：你我們都是一家人我有必要害他嗎？唉，誰叫我給他當後媽咯，人家一個屎盆子扣在我頭上百口莫辯啊。”

    “人家不會無聊扣你屎盆子的，你不冤，因為是事實。”

    “我什事得罪你了，為什要如此嫁禍我，誣陷我？我喊你一聲張老師這對你是一份尊重，請你不要憑空瞎話來陷害我。”

    “陷害不陷害啞巴吃湯圓心中有數，就不要我挑明了吧。這次我放你一碼給你提個醒，下次劉星如果再有個好歹我第一個不能放過的就是你，而是報警，讓法律跟你話。”

    李醒見張老師年輕氣盛，不是怕事的主，她哪還敢再頂撞，隻好壓住心中的不安乖乖地認錯：“張老師：愛屋及烏，我愛劉星的爸爸，即使劉星再對我不尊重，我也不會起壞心去害他呀，何況最近我們的關係正在向好的方麵發展，你我能做出喪盡良的事嗎？剛才我一時衝動冒犯了你，對不起，還請你大人有大量給予原諒。”

    “原諒不原諒無關痛癢。昨晚在劉星的碗放了什藥你現在可以了吧，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

    “我真沒放藥，真的，如果我放了我會遭打雷劈，這樣可以了吧。”

    “你今可以發毒誓瞞過，但下次就不會這順利。你記住：網恢恢疏而不漏，害人的人人不報報，永遠難逃法網。”

    晚上，劉哲軍醉醺醺地回到家，一進屋就喊：“劉星，劉星，劉星，給我泡杯茶。”

    劉星從屋出來看著酒醉迷糊地父親扶他坐在沙發上，然後泡了一杯濃茶放在他麵前：“爸：煩心事喝酒又解決不了問題，請你別喝酒糟踐自己好不好？”

    劉哲軍把劉星拖過來：“兒子，讓爸爸看看你，沒事吧，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狗養的東西，怕是找死，居然害到老子頭上了。兒子，明還要上課呢，你去睡吧。”

    李醒聽見劉哲軍回家了，穿著睡衣出來把他扶到床上睡了埋怨：“一到晚醉醺醺地做得事好？真是稀泥糊不上壁。”

    第二，劉哲軍沒有去上班打理生意，而是在家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要李醒在上麵簽字。

    李醒看到這份協議傷感地：“老公：我鞍前馬後伺候你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這樣打發我走人，太無情，太過分了吧。”

    “看似無情卻有情，看似過分卻在理。你想想鞍前馬後伺候人多勞累多辛苦，我是擔心你累壞了疲勞過度引起神經紊亂患失心瘋，到那時像毒劉星一樣把劉榮毒死了後悔都來不及。你是吧？我現在還不采取措施，不僅害了孩子，同時也害了你和我，恐怕到時亡羊補牢的機會都沒有。好合好散，離婚是最好地選擇，簽上吧，簽好了我們一起到民政部門辦理離婚手續。把手續辦完了，解除了婚約，你就不是劉哲軍的老婆了，你也舒舒服服過你的安穩日子，也就不掛念伺候別人還要惦記下毒之事，這樣對你是多好地解脫啊。”

    李醒跪在劉哲軍的麵前：“我真沒想過要害人，老公，是我一時鬼懵了頭，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請你看在劉榮還的份上收回離婚協議放過我吧。”

    “這個鬼真還不。你是個聰明人把字簽了什都不要，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簽上吧，簽上安全係數好大家都有了安全保障。不然，劉榮也很難避其害。”

    “你拿劉榮要挾我？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呀！”

    “是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很難，當年你鬼混纏上了我誰知你跟沒跟別人鬼混養了一個野雜種嫁禍在我的頭上？”

    李醒氣急敗壞地：“雜毛，你不相信可以去做親子鑒定，別在這胡八道！”

    “親子鑒定免了吧，劉榮是在我們結婚前你帶進屋的，離婚後你帶走便是。我累了該休息了，你也好好想想你如何安排自己的去處吧。”

    李醒跪在劉哲軍的麵前：“劉榮是你的親生兒子，你不能這樣待他。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不要離婚，請你收回離婚協議，我求求你，求求你！”

    劉哲軍沒搭理她進屋關好門躺在了床上，李醒站起來迷茫地坐在沙發上不知如何是好。過了良久，劉哲軍從房出來看著茶幾上的離婚協議還沒簽，李醒躺在沙發上無精打采。

    劉哲軍鄙視地：“簽個名還這難，你不會還想怎害我吧？”

    李醒卑微地：“我下不了筆，我不簽。老公：我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饒過我吧，我以後一定好好待劉星，一定做牛做馬來贖罪。”

    “做牛做馬那也太委屈你了，走了不是灑脫何必委屈自己呢？是不是你要的東西沒到手還不肯走？”

    “我對你絕沒有非分之想，我向發誓。”

    劉哲軍鄙視地：“發誓有什用？我隻知道你走了這個家才會安全，簽上吧，別等了。”

    “我不簽，不簽！劉哲軍，我求求你原諒原諒我吧，是我對劉星不好，是我錯了對不起你。請你放我一碼，我以後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