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流血的傷疤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米芳儀 本章:第十八節 流血的傷疤

    006年的元宵節陰沉沉的,霏霏細雨,寒風刺骨。

    敏軒穿了一件黑色風衣凝重地站在雙璧無暇石雕前端詳著神態自若的年輕古典女子雕像,他歎口氣沮喪地:先人,明就要開學了,我今特意來看看你們我的心話。你們知道嗎,我的學生劉星就在去年年底永遠地離開了人間來到了你們的世界,他可是一個好學生啊,請先人一定要好好護他,讓他繼續讀書,別再讓他受到傷害。拜托了!

    先人啊,你們可還記得當年我的父母在這給我講述了你們的悲壯故事?就在那不久,我的父親被一個狐狸精纏住不肯鬆手,活生生地從我和媽媽身邊強行搶走了,拆散了我們原本完整幸福的家。善良的母親從那後緘默無語,抑鬱寡歡,茶飯不思,夜不能寐,人一消瘦。一她下班回家走進廚房做飯,將掏好的米放在灶上煮水卻沒放,她在廚房心不在焉地洗菜切菜卻沒聞到糊味,當滿屋的煙子嗆得她咳不停時才驚醒是煮飯的鍋子冒煙,她趕緊熄了火,揭開鍋一看滿鍋的爆米花都成了焦炭。她氣惱地拿起燒焦的高壓鍋往地上一摔憤懣地:背時鬼,連飯都不會煮。她歎口氣拾起燒黑的鍋子對著水龍頭拿起鍋鏟用勁鏟掉鍋底厚厚的一層卻怎也鏟不掉,她惱羞成怒突然用鍋鏟使勁敲打鍋打開房門大聲吆喝:爆米花豐收啦,快來吃呀,快來呀,快來呀。她的吆喝引來不少鄰居,她哈哈大笑地對他們:爆米花噴香噴香地你們快進屋吃啊。鄰居知道她心憋屈走進廚房看了看安慰:別難過,飯燒糊了可以重新煮,要不你到我們家去吃。她謝絕了鄰居的好意。鄰居走了,她拿起鍋子傻乎乎地笑著:鍋呀鍋,你還能煮飯嗎?敏軒回家拿什給他吃啊?她越想越氣憤把鍋往地上一摔,躺在沙發上哼起了《洪湖赤衛隊》韓英在牢房見母親唱的‘娘的眼淚似水淌,點點灑在兒的心上,、、、、、、’。我在外聽到鄰居議論和聞到的糊味,聽到母親悲涼地歌聲,我知道此時母親心情相當差,我忐忑不安地走進屋,隻見母親眼眶噙滿了淚。我放下書包倒了一杯水安慰母親:不就飯燒糊了嗎?值得你這傷感難過?媽,飯燒糊了還可以煮,你心要是燒糊了那就沒救了。算了,想開些,別難過。她對我:你不餓啊?我:餓就餓唄,一餐不吃也餓不死。母親忽然調侃地:餓了就撿地上的爆米花先填填肚子吧。我從客廳拾起黑黑地高壓鍋走進廚房隻見滿地的焦炭般的爆米花真令我欲哭無淚,隻好拿起掃帚趕緊清掃。母親過來從我手中搶過掃帚哈哈哈地笑著:兒啊,你沒想到媽媽是個廢物連飯都不會煮吧?你要是餓了先吃根黃瓜填填肚子吧。我:不餓。我趕緊對著水龍頭刷鍋。可黏在鍋上的黑焦怎也刷不掉,我隻好拿起鋼絲球使勁地擦。母親見我做事認真她欣慰地:我兒長大了,知道做事了,知道體貼人了,你真是好孩子。從她顫抖地聲音我聽出了她心的苦澀,難堪與希望。此時我心特別心酸,我用鋼絲球使勁擦鍋上厚厚地黑焦強迫控製心中的難過,由於鍋燒得過火我始終沒能擦掉鍋上的跡隻好將就淘米煮飯。我心好害怕啊,恐怕父親給母親留下的災難會像燒過火的鍋永遠擦不掉啊。母親現在這樣我們以後該怎辦啊?我背對母親掉下了心酸的淚,這淚是母親體內鮮血所化啊!飯菜做好了,母子倆坐在餐桌前吃飯。母親抱歉地:隻怪我不好,連新煮的飯都是糊味。我幽默地:糊味好,糊飯助消化。母親此時牽強地一笑但很快消失。父親的離去母親極度悲傷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她那發自肺腑地自責使我的心都快碎了,我真想大哭一場用淚水洗刷母親心中的痛苦可我沒那種神奇的功能啊。我害怕,害怕一母親突然離開我,父親不理我,我就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流浪孤兒。我不敢再往下想,隻好絞盡腦汁尋找幽默來刺激母親開心。母親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從那後她那瘦削的臉上總是帶著微笑來撫慰我這顆受傷的心。她看似豁達,其實她滿眼空花內心很空虛很孤獨,不願別人提起父親,更不願看見他用過的東西。她整守在病房,餓了就在辦公室用開水泡方便麵或是在食堂隨便吃幾口,困了就躺在值班室。每當學校放假我會第一個走出教室趕緊到醫院去找母親,母親見到我才會想起自己還有個家,疲憊地臉上露出喜悅地微笑拉著我去買我最喜歡吃的菜。每當我大口大口吃著母親做的飯菜母親的眼睛才會流露出幸福的銀花。就這樣,母子倆相依為命,相互撫摸對方的傷口,相互鼓勵度過了一個個漫長而淒涼的黑夜。

    沒想到,時隔十幾年我的學生劉星又遇到與我同樣的命運,而且比我更慘。也許是同病相憐吧,在我發現劉星遭到後母虐待起,我至始至終關注著他家庭給他帶來的困惑和動態,盡一切可能地幫他。沒想到劉星一而再地遭到後母陷害,居然用生命書寫了家庭變遷地悲劇。我不敢相信,一個孩子會成為大人爭奪地籌碼,發泄仇恨地靶子,感情褻瀆地工具。孩子再再懦弱他也是血肉之軀,人格是平等的呀,權益應受到保障,父母應好好護呀,而不能視為父母的累贅厭惡遭拋棄,更不能受到淩辱和虐殺呀。劉星的父親劉哲軍看似愛劉星,但他不懂得什是真愛,誤認為吃飽了喝足了有衣穿不凍著就是盡了父親的職責,很少考慮孩子內心深處地需要與渴求。因此,劉哲軍冒著家庭的大不韙到外麵尋找刺激惹禍上身,根本沒理會野婆娘上床家破人亡的災難會帶給妻兒。可憐的劉星身心遭到摧殘和**,而且是親生父親親自把他送進了墳墓。殘忍啊,悲哀啊,殘忍!可憐的孩子成了大人背叛婚姻家庭的祭祀羊,成了**男人用孩子為代價交出的昂貴的無價學費!盡管我想盡一切辦法去保護他避開人為的傷害,但由於一時疏忽還是沒能逃出魔掌慘遭毒手命喪黃泉。先人啊,你們知道嗎?我視他為兄弟情同手足,他的死你們知道我心有多痛多難受嗎?

    他輕輕地噓了口氣,深沉地看著雙璧無暇:高尚與無恥竟遊離於不同的人生觀。素質不同,理念不同取舍然不同。保住貞潔可以舍棄性命,貪圖享受可以不要道德不要良心。先人啊,貞潔牌坊如訴如歌地記載了你們的悲壯,贏得後人的尊重與敬仰。如今的人啊不知道什是禮義廉恥,一味地瘋狂追求物質享受,唯利是圖,把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擇手段地攫取據為己有,喪失了道德,喪失了人格,喪失了良。你們知道嗎?一支支溫柔的弓箭是賤女人瞄準權勢男人和金錢男人得到物質享受的銳利武器,勾魂的甜言蜜語是滲透花花公子神經的毒液。一旦鎖定目標,會毫不猶豫地軟硬兼施展開攻勢,決不會考慮對方妻子兒女的感受與何去何從,更不會考慮他人的權益與未來。似水柔情贏得男人的歡心後悄悄深入對方心然後踏足對方家庭牟取錢財擺布男人,男人成了紂王,成了傀儡,成了毀滅家庭的罪魁禍首,而她卻在安靜地齧肉嗜血冷眼看悲愴。人心叵測啊!無恥地掠奪,獸性地殘忍,導致一個個健全家庭的全麵崩潰!誰來買單?孩子!孩子要為父母承擔罪責,遭受侮辱,甚至是性命!可憐啊,十五歲的孩子懵懵懂還沒來得及弄清家庭變故是怎回事,卻成了父母婚姻的祭祀羊。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男人沒有****之心,哪有狐狸精的存在?既然想玩耍就不要結婚,不要貽害妻子兒女,既然結婚就要承擔起家庭的重擔,履行做丈夫做父親的責任。父母感情破裂,孩子自然成了雙方的拖累雙方的累贅,掐死他要償命,虐待致死隻怪孩子命短。苦命的孩子度日如年,即使別人憐憫伸出正義之手在拉他一把,有父母在,別人不好插手管啊。隻有死才能解除厄運逃離虎口,才不會成為人家的羈絆、累贅。孩子也是人,為什要遭受如此磨難?理不公啊!在利益金錢驅動地思維中誰會注意人文道德的培養?淡之。孩子是國家未來的脊梁,孩子的健康成長是國家興旺地象征,孩子需要父母的護,更需要國家法律保護,法律應嚴懲危害孩子利益為孩子帶來災難的人呀!可憐地劉星,你成了悲劇的主角,又誰為你歎息為你不平為你喊?

    他真想在這放聲嚎叫,發泄心頭的怨恨和不平。他使勁清了清嗓子,環顧四周,公園稀稀落落地幾個人正急匆匆地往公園門口走去。先人啊:請你們用手中的掃帚掃掉人間的垃圾與悲哀吧,淨化被汙染的環境與空間,還道德的潔淨,讓孩子有一塊淨土健康成長吧。

    ,越來越陰沉,呼嘯的北風吹在敏軒的身上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搓搓凍僵的手,再用手摸摸臉抓了抓耳朵。哢嚓一聲,一根樹枝被折斷,敏軒轉過身隻見風無情地搖甩著樹,可憐的樹吹彎了腰在風拚命掙紮。他傷感地走到春波橋上,湖麵泛起了一層層波浪,石浮萍石橋墩被浪無情地撞擊著。不一會,豆大的雨點打在他身上,他趕緊跑進附近的涼亭。老開眼了,老要懲罰妖孽衝刷人間汙垢了。他欣慰地看著激烈沸騰地湖水,看著水上的石浮萍被雨濺起有半尺高的水花忽然想起跟爸爸媽媽站在浮萍上照相浪把褲腳衝濕的歡樂場景,他臉上泛起了笑容。一想到父母離異給自己給母親帶來的痛苦他心一陣陣心酸。物是人非啊,他輕輕地噓了口氣。

    雨隨風吹進了涼亭打在了敏軒身上,他避開雨來到無雨飄到的地方直視前方,隻見雙璧無瑕挺立在風雨中注視著波濤洶湧的湖水,好像準備隨時跳進沸騰地湖水用生命抗爭黑勢力。他歎口氣,自古到今淒慘悲涼的事總發生在淳樸善良的人身上,真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啊!風雨吹在身上涼颼颼地,冥冥中聽見劉星:老師,我冷,我冷。

    他定了定神,看看四周,什人都沒有,往日熱鬧地氣氛完全被瓢潑大雨所替代。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雨飄濕,氣壓已回升,空氣被淨化,壓抑在心中的憋屈仿佛得到緩解,心舒暢多了。雨,還在繼續,他看著被風摧折地樹枝,再瞭望遠處煙雨濛濛,他感歎地吟了一首《蝶戀花春愁》

    “佇立湖濱風雨起,忘卻春寒,岸黯寒煙戲。滿目蒼涼誰欲覓?西風折斷枝枝棄。

    寂靜憂思衣淚洗,畫卻難抒,古道幽魂泣。夙願空花誰語寄?幽思化雨湖滿溢。”

    雨,漸漸了,身上的衣裳已濕,寒風吹來不覺打了個寒顫。他解開濕外套活動活動肢體看著涼亭的坐凳想起了父母當年坐在這看著自己拿著照相機照相高興地樣子,如今再也找不回在父母身邊的倫之樂不覺心酸。母親是一個才貌雙全的知識女性,卻被一個鄉潑婦尹香蘭橫刀奪愛搶走父親受盡精神上的摧殘。劉星的母親是個女強人卻被李醒挖了牆角竟把兒子搭了進去演繹一出人間悲劇。唉,惡人橫行霸道心狠手辣地殘害善良的人,卑鄙無情;善良的人卻要受盡淩辱在風雨飄搖度過一生,生活艱難啊。噓,有什辦法?

    他佇立湖邊,麵朝涼亭放聲朗誦李清照的《一剪梅》: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一個窈窕女子撐著雨傘朝他的方向微笑著走來:“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相思苦啊!”

    “你來幹什?”敏軒見是單善問。

    “大英雄站在這吹風沐雨獨賞雨景色,沒有美人陪伴豈不是太遜色?來吧,撐好傘,一起賞景,你看,不是另有一番情趣?”單善走過去撐著傘並排站在敏軒的身旁幽默地。

    敏軒看著單善:“我媽下班了沒有?”

    “快下班了,回家吧,免得阿姨擔心。”

    敏軒看著她:“陰沉沉地鬱悶難受,外麵空氣新鮮,出來透透氣。”

    “經曆了一場狂風暴雨的洗禮體內的濁氣應該衝洗幹淨了,你看衣服濕的正向你體內散發寒氣呢,這真是雨降浴火爽快!好了,別磨蹭,回家吧。”單善看著他身上皆濕的衣裳。

    敏軒:“你先回吧,讓我再待會。”

    “還是家鄉的風景好啊,待了一個下午沒待夠居然像磁鐵般緊緊地吸住了,好。今你不回長沙你就在這賞景吧。”單善生氣地。

    敏軒看著單善“你先回吧,我一會就來。”

    “瞧瞧你身上的濕衣裳不換掉不病才怪呢。這大的人連自己的身體都不知道珍惜真是枉費了你的智商。呆著吧,呆出病來你就會徹底服的。”單善生氣地完遞把雨傘給他走了。

    敏軒不耐煩地:“別來煩我,你走吧。”

    單善走了十來米遠見敏軒還呆在那,她又折回來耐心地:“我知道你為劉星的死難過,我能理解。難受歸難受,但也不能活著的人為死去的人尋死覓活地來折磨自己吧。你想想,即使你為他難受得肝膽破碎血管破裂也無法使他重新回到人間。既然這樣,何必苦思冥想受煎熬呢。人,貴在尊重客觀麵對現實,不讓悲傷憋得透不過氣,更不能讓自己從此消沉。因為你還有很多的事要做,你的學生要考高中考大學等著你回去給他們傳授知識解決疑難。你還有親愛的父母日夜牽掛著你,種種的期盼和等待你沒有理由繼續萎靡不振自我消沉。病樹麵前千帆過,還是麵對現實吧。走,回家,免得阿姨擔心。”單善勸他。

    敏軒用冰冷的手抓住單善自責地:“我滿腦子都是劉星的影子,閉上眼睛又看見他血淋淋地站在我麵前哭泣,你我能不心痛會輕易地忘掉他嗎?隻怪我當時沒攔住他等他爸來接他回家。”

    “你呀你,真是一個榆木腦殼不開竅!凶手有心要害他,他躲過了初一,也難躲過十五。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你總不能把他拴在褲腰帶上跟著你蹦吧?你就別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了,要怪隻怪他那水性楊花的父親。既然已成事實,再埋怨,再後悔也無濟於事,相反地隻會傷害自己,我想劉星也不想看到你為他難受來折磨自己。阿姨也是受過感情傷害的人,你這樣隻會叫阿姨更加傷心。人死不能複生,別想了,回家吧。”單善勸後拖著他就走。

    兩人離開了公園,敏軒打著雨傘單善攙著他的手:“我知道你心憋屈難過,知道你在他身上花了不少的心血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但人已走,想也無濟於事,你就當他考起了重點高中重點大學走了,他雖然離開了你,但他永遠會記住你的。”單善。

    “要是他真考起了學校即使他一輩子不來看我一眼我都會為他欣慰為他自豪。但事實是眨眼功夫人沒了,而且死的是那淒慘,換了誰當他的班主任誰不會為他難過啊?你我能不難過能不想嗎”敏軒認真地。

    “我知道你是重情重義的人,逝者如斯夫,你就當他暫時離開了我們,不知哪會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給我們一個驚喜。敏軒:我知道你是愛學生的,因此,不要被劉星的死束住了手腳影響了你對其他學生的愛心付出。人活得要灑脫,要滋潤,要活出自己的風采,不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來折磨自己把自己搞得嗚呼哀哉。要讓悲傷和煩惱隨同風雨一起飄離,讓死者走得安心沒有牽掛吧。”

    敏軒悲涼地:“可憐地劉星是帶著傷痛離開地,此仇不報他能安心走嗎,隻有抓到凶手繩之以法才能為他報仇啊。”

    單善笑著:“你放心吧,凶手即使插翅也難逃羅地網。你想想,即使法律製裁不了她,鍾馗也會把她緝拿歸案的,惡有惡報,你就別擔心了。”

    “但願如此。”敏軒淡淡一笑。

    敏軒和單善回到家,這時素梅也下班回來了在廚房做飯。

    敏軒進屋叫了聲媽,單善叫了聲阿姨。素梅一邊做飯一邊:“回來啦?這下雨你們到哪玩去啦?”

    單善微笑著:“重遊雨湖,見識一下狂風暴雨給大自然帶來的淩辱。”

    素梅笑笑:“你們真是孩子,沒淋著雨吧?”

    素梅打量著他們倆的衣裳隻見兒子一身皆濕。素梅心疼地責怪:“敏軒:你的衣服怎皆濕?這大人下雨還不知回家啊?快去洗個澡,換掉濕衣裳。”

    單善調侃地:“雨湖雨湖,隻有下雨才能顯示它的風采,敏軒是學文的,不到風雨中體驗怎能吟詩作賦涼亭呢。”

    素梅心疼地責怪敏軒:“春風如棤刺,人是血肉之軀,最容易被外來邪氣侵入引發疾病。你怎連這都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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