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吟飛卻不以為然:“我們最初也不過五萬精兵,既然我們都能想到從五萬兵馬擴招至八萬,難道他就想不到嗎?而且滄州離京城又有一段距離,所謂高皇帝遠,他更可以明目張膽的招兵買馬,你別忘了,他嶽丈可是戶部尚書。”言外之意,可以“名正言順”花國庫的錢。
正因為如此,賢德貴妃宮若雪才想到讓宮吟飛也娶個有錢的做靠山。
丹青聞言也是一陣後怕:“還好我們趕在定安侯之前下了懿旨,不然夫人可就成了定安侯夫人了,到時候一公一私雙管齊下……”他不敢再下去。
宮吟飛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希望太子可以盡快成長起來。”
正著,門外有太監高聲唱諾:“太子駕到!賢德貴妃駕到!”
宮吟飛忙起身相迎,和丹青跪在門口。
太子薑齊蹦蹦跳跳跑進來,見舅舅跪著,忙去扶他:“快起來,快起來,我隻是無聊過來瞧瞧,不必行此大禮的。”
“齊兒!”門外傳來賢德貴妃的訓斥聲,“他雖是你的舅舅,卻更是你的臣子,理應叩拜。”
監國這些來,賢德貴妃無時不刻不在在叮嚀他、囑咐他、教他、訓斥他……
隻怪她平時把薑齊保護得太好,如今想讓他獨當一麵,真是難上加難。
到如今,薑齊還不大理解太子的職責,隻是在賢德貴妃的叮嚀囑咐教訓斥之下,被動的做出一些與他年紀不符的,一國之君該有的態度。
一兩還挺新鮮,可是時間一長,薑齊便起了叛逆之心。
越不讓他做什,他就越要做什。
例如今日來找宮吟飛,也是他一時興起的主意。
因為賢德貴妃再三告訴他,不要去煩擾舅舅,舅舅每都有很多事情要做,公務繁忙。
於是他就跑來了。
行了跪拜之禮,宮吟飛起身,讓丹青帶著薑齊出去玩,然後把剛剛密函上的內容告訴了宮若雪,又道:“就算打贏了,太子如此頑劣,也不會順利登基的。”
不用宮吟飛多,宮若雪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情。
曆史上,早有以皇帝年幼不能親政為由,逼迫其退位的先例,若是有個位高權重的老臣做輔政大臣還好,偏偏太子黨的人都是年輕有為的,多數有才幹卻沒有威望,這也是太子黨的不足之處。
而二皇子那邊剛好與太子黨相反,其中不乏有元老級別的重臣在那邊。
可是有利就有弊,那些重臣的後代多數都有官二代官三代的通病,也就是,一旦這些年老的死了,二皇子一黨就等同於一幫酒囊飯袋。
這也是太子黨不去拉攏老臣的原因。
宮若雪一臉嚴肅地握著宮吟飛的手臂,道:“無論如何,也要保住齊兒的皇位,不然我們宮家就完了。”
“這是自然。”宮吟飛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姐姐放心,我會盡力的。”
送走了宮若雪,又來了宮家的廝。
“侯爺,黎國的江公子下午來找過夫人,兩人在客廳談了半個時辰,許家二姐也在場。”
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宮吟飛真的要被這些事情攪得焦頭爛額了。
這邊還沒處理完呢,家又有事情,看吧,明肯定有以此做文章的奏折出現。
看看色也不早了,宮吟飛打算回府,因為政務再忙也不是一就能忙完的。
回到正房,換下官服,沐浴之後穿上家常的直裰,宮吟飛感覺輕鬆多了。
吃飯的時候,他並沒有提及江影來過一事,因為他想知道許會不會主動跟他。
“對了,有件事跟你一聲。”許夾了一筷子蝦仁放在宮吟飛碗。
宮吟飛挑眉,是要江影的事了嗎?
許見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便道:“我明日將最後的八千萬兩銀子給你提出來,這樣一來,就正好夠數了。”
對此,宮吟飛不得不佩服許家的財力,短短幾就可以籌集到這巨額的財富,不愧是薑國的首富。
“好啊,也差不多夠了,眼下隻等海外的那批軍火了,聽那大炮是純銅的,一炮可以打很遠。”宮吟飛心不在焉吃著碗的飯菜,他想聽的不是這個好。
“還有一件事。”許又夾了一筷子菜到他碗,“就是你妹妹宮若楠與我二哥許世傑的婚事。”
“很好啊,既然他們彼此喜歡,就成全他們好了。”宮吟飛皺眉,也不是這件事好。
許放下筷子,一本正經道:“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打算在國喪前幫他們把婚事辦了,不然還要等三年。”也就是,在皇上的死訊還沒有公布之前。
宮吟飛稍微回了點心思,點頭道:“應該的,這件事情你看著辦好了,家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許得了首肯,自是滿心歡喜,這可是她第一次做媒,雖然是在國將大亂的前提下,不過還是讓她的驕傲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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