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牧歌9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陳敏 本章:心靈牧歌9

    啟迪中國青年的100篇人生美文

    蘇東坡平生遭際著實不幸,有感則發,不平就鳴,最終孑然一身,無論政敵執政還是同黨專權都容他不得。但是,讀蘇東坡的詩,卻沒有黛玉“不語婷婷日又昏”的淒惻哀怨,而充滿“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的豪邁,以及“一蓑煙雨任平生”的豁達。

    “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這種生活態度何等曠達!這固然和蘇東坡粗獷的男性氣質有關,但更在於他亦哲亦詩的兩棲生活,或者二者中和的精神境界。他的哲學成為鬥篷,成為拐杖,或者一眼清泉,一簇火苗,支撐他度過黑夜和風雨,甚至能在淒苦中找到一些樂子。比如“日啖荔枝三百顆”的閑適,比如用“富者不肯吃,貧者不解煮”的豬肉做成東坡肉的得意,再比如,在其熱無比的氣趕回家去,但山路彎彎總也走不完,他苦惱一秒旋即開解:其身如寄,哪不是家不能隨處坐臥休息呢?這樣一想,趕路的心就淡了,索性欣賞起道旁的山景。

    詩人敏感多思的觸角,哲人隨流任運的胸懷,二者完美結合,讓他的一生過得坎坷而熱鬧,豐富而美好。

    到底,哲人的心態就在一個不“執著”,善於轉換角度看待問題。

    大多數“執著”詩意的人,對於世上的美麗,未見之前,先有“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的喟歎,見到之後,又為無法永久持有而心生悲戚。黛玉的痛苦,就來自這種“執著”之心。雖然她懂詩懂佛,卻最是看不透,解不開。寶釵也懂詩,卻把詩詼諧地比作“原從胡來”,也懂佛,卻把寶玉的偈子三把兩把扯碎燒了。她同樣際遇堪憐,但卻始終處之泰然,淡然微笑,保持哲人的得體態度。

    生活中多需要這種豁達啊!

    記得以前上班要穿過一段兩旁是菜地的土路,五分鍾就能走完,但我樂在其中,提前一刻鍾出門,一步一步慢慢搖,看看地,看樹看雲,看兩旁的菜地和溝渠的清清流水。春來了,草稚拙嬌憨地拱出地麵,而農人一邊間苗一邊大聲談笑……

    但前不久因為工作變動,我被迫改變了自己的上班路線。熟悉的一切都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擁擠的車流人群,是灰蒙蒙的冰涼樓房,讓我莫名地煩躁。突然有一,霧重霜濃,為楊柳披掛上一層銀霜,路旁的衰草,也變成寫意畫的金枝銀條,美得我倒抽一口氣:以前為什沒有發現呢?這些樹多美呀,像流雲,像彩燈,像流蘇連著玉墜。有一處叫作崔氏雙節祠的老房子,灰牆黑瓦,院一株樹繁茂如同華蓋,濕氣氛氳,溫婉寂寞地度過多年光陰,仍舊生氣勃勃。

    之前我就是太執著於心中之景,把時間浪費在懷念和憑吊上,才會忽視眼前風光!想來,還是東坡得妙:“凡物皆有可觀,苟有可觀,皆有可樂,非必怪奇偉麗者也。”

    東坡既然懂得兩棲生活,亦詩亦哲,當然深味幸福滋味。在他的眼,“人生到處何所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哪複計東西”。詩人的靈性讓他君臨萬物,每處皆可娛目怡情,哲人的胸懷又讓他沒有貪念,任萬物之美旋生旋滅,方死方生,笑看世事無常……那個活得很幸福很幸福的人,也許就是在內心留住了瞬間並把它化成了永的人。

    我們需要什樣的幸福

    文/馬德

    一個朋友,在上大學的時候,他和女友勾勒的幸福生活是,一間屋子,不需要太大,盛得下一張床就可以了。然後,再有一扇朝北開的窗戶,每他們相擁在床上,看滿星鬥。結果,朋友大學畢業後,仕途得意,現在他們有一套160平米的房子,有好幾扇朝北開的窗戶,然而,談起生活,他總是歎著氣,這日子,過得沒勁。

    我的另外一個朋友,高中沒畢業就輟學了,每騎著一輛破自行車在街上瞎逛,碰上能打零工的地方,他就去,掙一些零碎的錢。大家都覺得他過得清苦。後來,他做了司機,幫人家拉煤。再後來,他貸了款,也有了自己的車隊。據,從山西拉一趟煤回來,就可以賺得大把大把的鈔票。然而,聚在一起吃飯,他總是沒完沒了地抱怨自己太忙,連軸轉。他,他很懷念騎著單車閑逛的那段日子,雖苦些,但牽掛的事少,真幸福。

    不僅是我的這兩個朋友,其實,現在的許多人,包括你我,都活在幸福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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