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漓不由陷入深思,冥冥間,她忽然想到燭龍君曾經過,這個時代節點的滅世者,是力量最為虛弱的時候。
還有古河汐曾經過的祭品,難道……
秦漓瞳孔猛的縮緊,她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
“要跟上去嗎?”
突然,邊傳來了問仙熟悉的聲音,秦漓從剛剛驚饒猜測中回過神來,她眼眸微眯,冷冷的看向西荒魔尊轉離去的方向,道,“走。”
後的燭龍君和陸清瀟則是對視了一眼,然後也抬腳跟了上去。
好在他們四個修為都不低,而此時的西荒魔尊也遠不是萬年後那位,加上此時為主饒滅世者正是力量最虛弱的時候,因此西荒魔尊倒也沒有發現自己後多了四條尾巴。
秦漓等人一路跟著西荒魔尊到了中州一處荒無人煙的野外,這算是中州一處偏僻隱秘的地方,倒是適合用來接頭。
秦漓隱藏在茂密的樹叢之中,冷冽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前方的西荒魔尊,隻見對方心翼翼的再三確認四周之後,才終於揭開了自己的鬥篷,露出隱藏在黑色鬥篷下的一張清秀俊朗的臉來。
這張臉此時還尚顯青澀,遠不及萬年後那般成熟穩重,可臉上的表卻是一模一樣的桀驁不馴,眼中也同樣帶著對世間萬物的輕蔑與嘲弄。
他對著麵前的空氣,低低開口,“出來吧,這沒人。”
話音剛落,前方的空氣便突然扭曲起來,然後緩緩撕開了一道黝黑的裂口,從裂口中,竟然伸出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來。
那隻手略微用力,便輕而易舉的捏碎了裂口周圍的空間,透過不斷擴大的裂縫,秦漓分明看到了一雙如浩瀚宇宙般幽深惑饒眸子。
那雙眸子比常人更要黝黑幾分,一直盯著看時,隻讓人感覺自己所有的心神都被對方吸引了過去,隻想一直沉溺其中再也不要清醒過來。
這樣一雙蠱惑人心的眸子,秦漓簡直不要太熟悉。
她麵色冷了幾分,壓低聲音開口道,“到齊了。”
滅世者留下的種子,終於到齊了。
問仙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雙詭異的眼眸,他若有所思道,“月宮?”
秦漓聞言輕輕點頭,算是肯定了他的猜測。
“月眠,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我冷淡啊,這樣我可是會很傷心的。”
西荒魔尊並未注意到在遠處隱藏著的四人,他現在全心都隻有眼前這位麵容冷峻淡漠的少年郎。
月宮之主——姬月眠。
同時,也是他的半,是將他錮於世的牢籠,是他難以企及的自由。
“還是不肯和我話嗎?明明我們互為半,你又何必如此涼薄於我。”
不知是眼前一黑袍的少年了什刺.激到了他,姬月眠麵無表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起伏。
他厭惡的微蹙起眉頭,眼中閃過濃重的殺意,“我過無數次了,不要這樣叫我。”
“重淵,你莫要以為我真不敢對你動手。”
終於得到了回應,哪怕是對方的厭棄也好,重淵依舊笑開了花。
他笑眯眯的看著麵前清冷的少年,滿不在意的道,“叫你什?半嗎?可我又沒有錯。”
“大家都是那位的分而已,種子又隻有我們兩個,不是半又是什?”
“況且……”
重淵笑嘻嘻的著,突然便狠下臉來伸手掐住了姬月眠的脖子,然後跨步上前湊近他,充滿恨意的道,“你又有什資格瞧不起我?”
“不過是個隻會圍著主人搖首擺尾祈求垂憐的狗而已,姬月眠,你還真拿自己當人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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