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睡得很沉，麵色已經恢複了平靜。齊珈顫抖著握住他的手，眼中俱是悔意。

    為什……為什不早點查出事情的真相？那她和女兒都不會受這大的委屈，都是他的錯……

    第二日清晨，清雨醒了過來。

    她神色平靜，看到她身旁的齊珈，臉上仍然沒有露出絲毫的異色。

    “娘~”小鸞已經醒了，“您怎樣？沒事吧？”

    “娘沒事。”清雨笑了笑，摸摸女兒的頭，“餓了吧，娘帶你下去吃飯。”

    “好。”小鸞乖巧的抓著她的衣服下了樓。

    樓仍然安靜，偌大的大廳隻有老板和老板娘。

    “夫人，您醒了，您和小姐想用些什呀？”老板娘恭敬的上前道。

    清雨看著她圓潤的麵龐，從記憶深處翻出了這個人：“慧娘？”

    “是我。”被她稱作慧娘的女人正是沈南的妻子，“好些年不見了。”

    “是啊。”清雨勉強一笑，都十幾年了……

    慧娘是她家附近一個窮秀才的女兒，和她的關係算不上好，但也不差。更令清雨感激的是，在當年，慧娘從來沒有嘲笑過她，即使她遭遇了那多，名聲壞透了，她也從未落井下石過，甚至還幫她說了幾句話。

    這也是清雨記憶中無比黑暗的日子，為數不多的亮光，這讓她對慧娘的印象好了很多。

    “隨便上點東西吧……”她實在是沒有什胃口。

    “好。”慧娘點點頭，很快就收拾出幾個小菜。

    小鸞平靜的吃著東西，還眨巴著好奇的大眼睛。不過她素來乖巧，自然是不會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