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地閣,高高舉起手中的蒼玉劍,守在地閣的死士們都退了下去。見劍如見人,誰都不敢懷疑。
冉慕卿看到我的時候很吃驚,她還沒有休息,我看到她的手邊擺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
我:“跟我走。”
她看看我手中的蒼玉劍又看看我,驚問道:“你把寧夜寒怎樣了!?”
“隻是昏迷而已。”我冷冷地看著她,“告訴我,玄雲在哪?”
她很快恢複鎮定,起身拿了一件披風披到身上:“在禁地,那亦是寧夜寒的試毒之所,我帶你去。”
冉慕卿不會武功,我直接抱著她飛掠去雪地。
我想,後來發生的所有事,我都已經無法思考了。
就是先前我發現的那個石室,冉慕卿似乎很熟悉這個地方,敲開一個暗格拿出麵的火把用火匣子點燃之後遞給我,我結果火把,迫不及待地向麵跑去。
腐屍的氣味似乎要更重了一些。
我跑到最麵的那個石室,看到了那個躺在地上的人還在。
我渾身無力順著石壁滑坐下去,我喚她:“玉鉤……”
我將火把遞近一些,讓火光照亮她的身體,卻看見她臉色蒼白,雙眸緊閉,嘴角血跡幹,躺在那,雙手死死地捂住肚子。就是這樣,可是毫無聲息。
我伸出手,但是夠不到她,我繼續喚她:“玉鉤……我來了……快醒醒啊。”
“她已經死了。”我聽見離漪更加虛弱的聲音,手就僵在了半空,“昨日夜晚,大概是子時吧,最後一次毒發,她咬舌自盡了。”
“不會……”我怔怔退後幾步,地上肮髒的汙穢弄髒了我的嫁衣。
這時冉慕卿走來過來,她看了我幾眼卻沒話,用手不知何時多出的一串鑰匙打開了鐵門的鎖,將尚未昏迷的離漪和秋子逸扶了出來,立刻給他們每人吃了一顆藥丸。
可是躺在地上的那個人……還是沒有氣息。
冉慕卿不知又啟動了哪的機關,我感到一陣震動,右方更深處的地方傳來轟鳴聲,她對我:“玄雲就在麵。”
我怔怔地,用蒼玉劍撐著地,艱難地站起來,轉身向麵走去。我聽見離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若是厭倦了無休無止的殺戮和虛假的溫柔,你就會覺得很累……很累很累……”
我“”笑了幾聲。
我舉著火把,照亮了最麵的一間密室。這相比外麵幹淨多了,卻是更壓抑的死亡的氣息。
我看見那個人被鎖在一根石柱之上,就像寧夜寒的那樣,像牲畜一樣,恥辱至極。
我走過去,將蒼玉劍和火把都丟在一邊,我伸手撫上那蒼白的臉,那失去了生氣的臉,一個在寧夜寒手上枯萎了的生命。
他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然後緩緩睜開,我看見那雙漆黑的眼,是唯一能證明他還活著的證據。
“如煙……”沙啞的聲音,好像帶著難以置信的疑惑。
我:“對不起,玄雲……對不起……”
“真的是你啊……”我看著他勉強對我擠出一個笑容,讓我的心生疼。
“是我。”
“你都知道了……”
我點頭,伸手拂開遮住他麵容的亂發:“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了……玉闕神功的事……我很……難過……”我著,卻不可自已地哽咽了。
“如煙,謝謝你來救我……可你救不了我……”
我:“我是來幫你的,幫你了結……好不好?”
“幫我了結?”他愣了一下,“若是……你殺了我,門主就再也練不成玉闕神功了……”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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