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是我曾居住了六年的地方,這氣候溫和,環境清新,師父曾,能在這個地方老去是她的幸運。
又看到這一排排空房,那高大雄偉的殿宇,寂靜了這多年,失去了人間煙火的味道,卻獨有自己清閑,那是匆匆的凡塵中所不能及的。
我的師父“千山聖女”其實曾是千山晨染門的門主,隻是我拜入她名下時,她已經退隱了許多年,當她與我起往事,臉上還是淡淡的笑容。我聽她講述她年輕時的故事,講起她與他的相遇,講起他們從一起習武到長大,但他卻喜歡上另一名女子而背叛了晨染門,最後被他們的師父處死。
師父她很自私,因為我的師祖死後她繼承了晨染門,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解散晨染門。因為她不想離開有他氣息的地方,但又不想讓那多人打擾到她,所以她就一道命令,毀了師祖們曆代的心血。
我清楚地記得師父到這的時候哭了,就算是起她的愛人被師祖處死她都沒有哭,可是道她解散了晨染門的時候,她卻哭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哭,她對我:“為師現在很後悔,人死不能複生,可師父竟然一時看不開就作了那任性的決定……如煙,為師肯收你為徒就是因為看著你跟當年的自己很像,你心中也有一個很難達到的執念,也有一個很重要的人,但是你記住,當這個人和你肩上的責任比起來的時候,一定要選擇責任,不然你就會如為師這般後悔。為師選錯了,你師祖不會原諒為師;若是你選錯了,為師也不會原諒你。記住了……”
我記得當時我是乖乖點頭了,但那個時候也沒想到真的會有今。
我知道寧夜寒與下比起來到底誰輕誰重,我也知道寧夜寒和下到底哪一個是我愛的哪一個是我的責任,師父,我選了,是對的。可是我的心好痛,與你不同,你的後悔在時光中慢慢消磨了愛的疼痛,但是我選的是對的,我的後悔會在時光中使這道傷口愈來愈深,直到痛得不能自已,師父,你還沒有告訴我到那個時候該怎辦?我該怎辦……
“如煙,你和你師父還挺享福啊,當初晨染門的所有財寶全留在這兒了,這多房間都可以隨便住!”危疏影用誇張地語氣著,四處東張西望,一副初來乍到的好奇子的模樣。
我知道其實他閱曆廣泛,白曜大俠的足跡幾乎遍布整個辰國,絕不會這樣沒見識。我知道他其實是想逗我開心,可我真的無能為力,用盡了全力,隻能擠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
“好吧,你還是別笑了,比哭還難看。”危疏影撇撇嘴,著推開麵前的一個別院的大門,滿園都是凋零的桃花。
我一恍惚,原來現在已是秋季了。
危疏影背著包袱四處看了看,推開了主室走了一圈,出來的時候滿麵微笑,肩上的包袱已經不見了。他笑著:“這不錯,我就住這了。這原來的主人很有雅興啊,這多桃花,來年的春一定風景很好。”
我:“這是我的居院,所有的桃花都是我親手種的。”
他一怔,還是笑笑:“那我再換個地方。”
我指了指旁邊:“還有副室。”本來山上隻有兩個人,離遠了我也害怕。
他開始動手收拾,擦擦陳設上的灰塵,畢竟已經快五年沒有回來,這的一切仿佛又都陳舊了些許。
尤其……是這些桃花。
我曾試著在後山種植了很大一片,可不知為何都沒有存活下來,後來隻能在自己的別院種了。
它們長得很不錯,就算現在凋零了,看著它們,我也能想起當初種的時候那種歡欣的心情。我想等它們長大了,我一定要帶那個人回來,給他看。可現在,不管是寧夜寒還是寧盡歡,都沒能看到我親手種的桃花。
已經不清這片桃林到底是為誰所植,我隻明白自己愛的人是寧夜寒,罷了。想起十年之前種下它們,那時還是弱不禁風的苗,如今卻已經謝了幾季的花了。
危疏影出來的時候手提著一個大袋子,麵裝的是今在山下鎮上采購的食物,他看著我笑著問:“廚房在哪?今晚危大廚來給你做晚飯。”
我一挑眉看著他:“你做的東西能吃?”
“喲!你還質疑我的廚藝!”他挑高了聲音,“今就讓你嚐嚐我到底是不是吹的!”完他已經自己發現了我的居院中廚房的位置,提著袋子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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