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雀望著我的眼睛，看到我心中所想，輕點唇瓣道：“有的！複生之法有多種，而原始之靈生自帶其術，可使萬物複生……不過，也是有限製的。不該存於世上的不許救，無緣複生之人不可救，自身靈力不足之人無法救。”

    “無法救？為什？”我撓頭。

    “因為自身靈力不足，無法消耗過多的靈力救人又同時維持自身靈軀。若要強行而為，隻能以命易命。而且，萬物生滅必有其章，強行改變，隻是傷了別人而成全一人，這種不益之舉我們不會去做，若做了，便要受到懲罰！”

    “啊……這樣的話，若遇上想救卻不許救、救不了的人，那豈不是很痛苦。”我悵然低頭，想象那種心碎的場景。

    靈雀愛憐地撫摸我額前的碎發，“所以啊！要好好珍惜眼前所擁有的一切，到真要失去的那刻，才不會因為沒有好好珍惜而悔恨終生。”

    我點頭，不置可否。卻聽靈雀：“我的內丹被製，無法複形，隻能暫居你體內。因你毫無修為，不能修補我的靈軀，我更不能保護你，所以，現在開始，師傅我要教你修習靈法，以防不時之患！”

    “……我抗議！我不要練功，臉紅好累的，我不要，我不要，不要！”

    忽然腦門收到一記爆栗，靈雀恨鐵不成鋼地道：“懶徒弟！我都沒學什你就這拒絕我！我隻要你學習如何涵納地靈氣於己用，必要時期可用來自救，又沒要你學習攻擊之法！”

    我揉了揉高腫的栗子，委屈道：“學習那個不會累嗎？感覺好像很牛的樣子……”

    靈雀無奈扶額，“不會，隻要你用心體會，以你的資，很快就能運用自如！我會在你夢鏡之中教你，不會影響你白的正常活動，你平時也不用練習，夜眠的時候我自會教你……”

    “……你要記住，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使用……開始吧，照我的方法做……”

    ……

    睡意褪去，我伸了個懶腰，隻覺身體輕盈不出的輕快之感。手臂的傷口也不似先前那般灼痛，師傅教的靈術果真好用，才學了一晚就有這般效果，以後傷病就不用操心啦，哈哈！

    翻身看向窗台，潯陽坐靠在窗沿上，呼吸平緩，顯然仍在熟睡。昨被那個刺客折騰了一宿，潯陽忙忙外，很晚才休息。

    我們從蘭軒搬到夏熾的住處——呃，沒有名字，而且隻有一張床，被我和茱萸占了。

    茱萸早起已經不在了，我輕手輕腳地爬起來，取下一件外袍，繞過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夏熾，將外袍覆在潯陽身上，卻見潯陽秀眉微蹙，睜眼，滿是驚訝。

    初升的朝陽灑落寸縷金紗，映出俊麗的麵龐，墨色的瞳眸在金芒下，閃爍著茫然與無措。原來，剛睡醒的潯陽是這般可愛，可以算是清晨一道最美麗的風景了……

    見我盯著他心有所思，潯陽有些無措地移開目光，看著身上搭著的外袍，低聲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