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陳慎才慢慢燜出味來,手往腦袋上激動地重重一拍,多好的一條捷徑,男主的後宮在這,他守株待兔就好了啊,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讚!
第二一大早,他就揣著鬥篷,直奔李將軍家的側門。
熟悉的狗叫聲之後,一個瘦巴巴的竹竿四下瞄著,偷偷摸摸地貼著牆角溜出門來。
陳慎立馬就堵上去了,沒敢靠太近,對方昨的一手震懾力還在。
菇涼嚇了一跳,迅速抱著腦袋蹲地上,大氣都不敢喘,嘴幹嚎著“再也不敢了!爹,饒了我這一次吧!“之類的,半沒有熟悉的巴掌落下來,偷眼瞄見是陳慎,紅著臉拍拍衣服,站起身的眼神有點藏著懷疑,偏過頭粗聲質問:“你不是來告我狀的吧?”
陳慎被她的手指戳著胸口,後退一步避開,他攤牌:“我來找你談事情。”
菇涼好奇地眨眨眼,她把耳朵湊上來:“什事?”
“關於朝廷。”
菇涼沒趣的哼了哼,捏著手骨玩了會,頭也不抬地接了話茬:“你的是三皇子和那廢物的事情吧。”
一聽這外號,陳慎就覺得有戲,他這邊頭剛點下去,一隻手就把他拎起來,往前跑著放起了風箏。
“我們去個有景的地方談。”
不愧是王城混的假子,轉過不知道多少個隱蔽的巷子,兩人才停了步。
這菇涼還不是個沒腦子的啊,知道這種斬腦袋的事情要在隱蔽處進行。
剛想要賞她個讚賞的眼神,一轉身,臥槽,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好一個繁華的大江南啊!
菇涼,隔牆有耳什的真的好,我已經沒有結界的金手指了(╯□╰)
“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了,聽到又有何妨,他不敢動我爹的!”
陳慎沒想到對方底氣這足,想想有兵的才是爺,逼個宮叛個亂啊,還真都得倚靠這位大爺。
“你支持三皇子?”
菇涼撿起個石子,挑了個刁鑽的角度拋到湖麵,幾個水漂過後正打中一個嫖客的膝蓋。
那人莫名的膝蓋中了一箭,四下又尋不到人,罵了聲晦氣,掀開船簾扭著肥屁股鑽了進去。
她拍拍手上的塵土,轉過臉嫌棄地皺起眉頭:“自然,不然我傻啊!”
“那為何令堂態度如此模棱?”
長長的柳枝掃到菇涼的臉頰,她往湖邊又走近了一步,目光也似在顛簸中發生了變化,也不知是不是光線的原因,陳慎覺得她的目光有點遠,像是在看他,卻又比看雲還要遠。
“那廢物登上大統又能如何,皇權倒是落在外戚手,不若舉一位明君,皇上也真是老糊塗了!哼哼,高的地方坐久了,他也學會怕了,畢竟她表妹去世的功勞有他一份,嘖嘖!”
“表妹?”
“嗯,就三皇子生母啊,現在鳳攆上坐著的那位是皇上的表姑啊!你不知?”
臥槽,這幾句話信息量好大,容我捋捋。
陳慎覺得有必要提點一下三皇子,他的母後可能不是他所知曉的舊疾複發。
菇涼一點也不介意這種爆炸性的消息傳播給當事人,她的眼神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活力,像是花瓣上的晨露,有用生命留下濕潤的勇氣。
她早就對她爹講過,這個消息應該早報給三皇子的,如果這樣就崩潰失控,亂了大局,那他也不配她爹為他邊疆守餘生!
“我爹早就壓好注了,隻是讓對手輕敵不是更好?我爹在等最後一擊罷了,他打仗就喜歡玩這種一擊必中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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