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奕祺也是真被踩到尾巴了,顧不上三七二十一,出手成爪,掌風呼呼,揮上前去。
結果,沒搶回來玉佩……
“…………”
這是來自穆元華的省略號。
“…………”
這是來自越奕祺的省略號。
穆元華默默低頭,看了一眼扣在自己胸口上的手,再回頭去看越奕祺。
越奕祺整個人已經成石化狀態,眼睛直瞪瞪地瞪自己那隻與穆元華的心口親密接觸的右手。
穆元華清咳一聲,道:“怎,手抽筋了,動不了了?”
穆元華話音一落,越奕祺的手跟裝了個彈簧似地猛一下彈回來。
撇開燒得通紅的臉,越奕祺跟著清咳一聲,故作鎮靜地回答:“沒,剛剛在數你的心跳。”
完,越奕祺又補充一句:“你的心跳沉重穩健,明你的身體很好,沒什毛病。”
穆元華沉默三秒,最後還是戳穿了他:“但是,你抓的是我右邊……”
心髒在左邊啊親。
“兩邊沒差的。你衣服穿得薄,我感覺得到你脈搏的跳動……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其實就算你衣服薄,我也沒抓到什,更沒有亂想什……”
越奕祺忙不迭解釋,可卻是越描越黑。
穆元華滿頭黑線無言以對,隻能再次祭出省略號大神:“…………”
越奕祺解釋到最後,發現怎也不清楚,隻能打住,誠懇地對穆元華:“我……不是故意的。”
穆元華也是撞了邪,竟然還在這時候認真地問了句:“是不是有點?”
早年束胸一事,是穆元華人生中最大的陰影。
且陰影的麵積不可求。
聽到穆元華這樣問,越奕祺愣了愣,也沒覺得不對勁,更加認真地回答到:“我也沒抓過別人的,不知道女孩子的應該多大才是。不過,以我剛剛的感受……你的確是比我還平一些。”
越奕祺如此誠實,穆元華簡直要吐血。
一扭頭,看到桌上的水果,穆元華毫不猶豫地抓了一個橙子塞到越奕祺手:“哼!抱著這個橙子感受去吧!”
“欸!你別生氣!”越奕祺趕緊抓住她手,表明心跡,“不管是大是,隻要是你的,都好。”
穆元華一副“老娘不吃你這一套”的臉色,黑臉道:“我不是比你還平嗎?幹脆成親那你穿新娘喜服,我騎馬到你們越府去接親得了!”
“好呀好呀。”越奕祺倒是不介懷,“隻要你父母同意,我沒意見呀。”
穆元華噎住。
要不是在穆家,越奕祺這會子早把人按住抱上了。
可是偏就在穆家,還在穆太夫人的客廳。雖然丫鬟們都背攆到外頭去了,但是他也不敢放肆。
緊緊抓著穆元華的手,越奕祺對她:“反正你和我,有一個的夠大就成了嘛,這叫互補。”
聊聊到這份上,穆元華已經看不穿越奕祺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了。
她明明躺得那遠,還是被無情的現實射成了刺蝟……
不過被這一打岔,越奕祺倒是把玉佩的事情給忘了。
直到離開,他都沒有再提起過玉佩的事。
穆元華送走了人,回屋拿起那一大串門衛大爺腰上掛著的鑰匙串一樣響叮當的玉佩,默然無語——
這記性,他到底是怎幹掉匈奴人的?
真是迷一樣的少年啊。
————
睡前,穆元華躺在床上研究那兩塊多出來的玉佩。
這是兩塊玉佩很明顯原本是一整塊玉石的,被人從中鑿開,變成了兩塊半圓。
大約是才開始雕琢的緣故,上麵的花紋還很模糊,看不出是要雕個什花樣子。
未穿越前看多了狗血電視劇的穆元華開始腦洞大開——
難道是個機關的開關?機關後麵藏著一個巨大的寶藏,需要兩塊玉佩合二為一才能打開?
想著,穆元華將兩塊玉佩拚到一起……
然後默默地叉掉這個腦洞。
——這拙劣的花紋,印在綠豆沙上麵都嫌難看,怎好意思去當高大上的寶藏開關的關鍵鑰匙?
算了,還是回頭有空了問問越奕祺吧。
想著,穆元華將兩塊玉佩塞到枕頭下麵,扯了被子,滾蛋睡覺。
————
但是穆元華還沒來得及問越奕祺這玉佩的關竅,兩家長輩就議好了成親的大喜日子,接下來直接進入了緊鑼密鼓的婚期準備當中。
之前穆紫若未嫁時,作為旁觀者的穆元華覺得結婚也就這回事。
可輪到自己,才知道這頭到底多麻煩。
喜被喜枕等大物件不必她親自動手,可給越家長輩準備的貼身物件,得她親自上陣才行。
當初她還心疼穆紫若火燒眉毛似地準備嫁妝呢,落到自己頭上,才知道個中滋味,一分鍾恨不得掰成兩分鍾花。
穆家人怎樣穆元華已經沒時間關注了,反正她自己是忙得兵荒馬亂的。
趕緊趕慢,好不容易趕在婚期之前幹完了所有的活。
給穆元華開臉的夫人請的是穆家大姑,魏國公府的世子妃。
反正是自家人,穆大姑下手毫不留情,拿兩條細線,嘴上的祝詞還沒念完,已經刷拉刷拉幾下子將穆元華臉上的茸毛絞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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