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久別勝新婚”。
那穆元華和越奕祺此一別,久到不僅勝新婚,還得加上二婚三婚……n婚才夠數。
久別重逢,哪還有人和事能拆開他倆?
於是,穆元華就在漠北君大營住下了。
可是這營中男兒泱泱,就她一個女的獨樹一幟鶴立雞群(?),影響十分不好。
於是夫妻兩個一合計,決定讓穆元華穿回男裝,扮越奕祺的親兵。
這決定一下,穆元華可來勁:“好久沒穿男裝了!懷念死了!”
越奕祺是糾結並猶豫著:“可是……你扮成男人,我怕我下不去嘴。”
穆元華白他一眼:“裝!在那什地方的巷子,麵對還是男裝的我,你還不是驍勇得很?”
妻子提起初吻的事,越奕祺的老臉有點紅:“此一時彼一時,那時不是不知道你是女的嗎?”
穆元華懶得和他扯這些,連連催促他去找合身男裝給她。
越奕祺暗自憂鬱,下去火速尋了一套兵的兵裝來。
穆元華手腳麻利地換好了,就地轉圈給越奕祺看,感歎:“還是褲子好啊!方便!”
要不是這些折騰太過,找回少年感覺的穆元華真想就地劈個叉踢個腿什的。
要是身體條件允許,她還要將側手翻前空翻各種翻挨著來一遍才過癮。
古代女人實在是太苦逼了啊!
越奕祺看著妻子穿著別人的衣服那歡騰,雖然是全新的沒穿過的別人的衣服,但是心還是噗嗤噗嗤往上……冒酸水。
一聲不吭地上前將穆元華的外衣和褲子扒了,越奕祺無視妻子“臭流氓”的強烈指責和控訴,從一旁的衣服箱子娶了一套自己舊時衣物,往穆元華身上套。
一邊給她套還一邊嘀咕:“男人的衣服,還是不要亂穿的好。”
穆元華滿頭黑線:“不就一套衣服嗎……那我以前還不是穿過你的襪子和鞋子。”
頓了頓,穆元華又補充:“嗯,謝嘉靖的外袍也穿過。”
至於劉謹,穆元華選擇了自動遺忘,沒提。
越奕祺根本沒搭理她,悶頭給她穿好自己的衣服,挽了長出來一大截的衣服袖子和褲腿,這才上下打量一番,點點頭:“這就順眼多了。”
穆元華抬起雙手,感受了一下兩邊腋下空蕩蕩的袖子,一臉“你逗我”的表情,問:“你確定這樣順眼多了?”
越奕祺看了一眼穆元華的袖子,又拿了兩條帶子來給她綁緊寬鬆的袖子。
綁好了,越奕祺這回是真的滿意了:“嗯,這回是真的好了。”
就算這帳沒有鏡子,可是穆元華也能想得出自己現在是什模樣。
孩穿大人衣服什的,她現在肯定就是這樣子的吧!
哎喲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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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元華穿回男裝,越奕祺隻是憂傷了一會。
當他發現自己麵對男人妝扮的妻子還是可以下嘴如有神時,心上的包袱放下了~然後……
然後,越奕祺開始了自娛自樂的角色扮演遊戲,對外宣布穆元華是他新提拔上來的親兵,在人前還一本正經地和穆元華扮演上下級。
穆元華不知道別人是怎想的,反正她很無語。
越奕祺越將軍,你當我是美少女戰士啊一換裝就全世界都看不出來我是誰了是不是!
明明就頂著同一張臉啊你到底是把誰當白癡啊!
簡直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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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怎看,越奕祺懶得管。
反正在這他最大,他開心就好了嘛。
現在那混蛋軍師被幹掉,匈奴人一蹶不振,然後嬌妻又時刻陪在身旁,毒舌的大兒子和聒噪的二兒子都不在身邊,人生大滿足!
上班能幹自己喜歡的事,下了班能幹……唔不,陪自己喜歡的人,越奕祺覺得,這京城,不回去也是可以的!
兩國交戰什的,從長計議,慢慢來吧。
不著急。
————
安安定定地陪了越奕祺三,穆元華開始想兒子們了。
尤其是老三,一出生就不能帶在身旁,一滿月自己就離開他……
穆元華回想一下,發現抱過老三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頓時十分愧疚。
這晚上,和越奕祺並肩在床上躺下,穆元華轉身麵向他,問:“你們這一場,還要打多久?”
越奕祺給她掖被子的手微微一頓,反問:“為何這樣問?”
“我想孩子們了……你能不能快點把他們收拾好,咱們趕著下雪之前回去,也能陪孩子們過個年。”
越奕祺在被子下摟了穆元華的肩,:“我也很想快點打完這場硬仗……可誰知道匈奴人那硬氣,明明就沒了謀士,還死頂著不回退,我們這邊也很為難……”到這兒,越奕祺麵有愧色,“對不起,是我無能。”
穆元華被他承認自己無能這話給嚇到,趕緊扶了他的臉,:“不不不,你不要把我的話往心去……隻要你好好的,其他事,我們都可以放一放。”
越奕祺這才笑了。
抬頭在妻子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越奕祺道:“時候不早了,睡吧。”
合上眼,摟著人,越奕祺心中暗想——
成婚那多年好不容易能霸占媳婦一回,我才不要回京城過年!
和三個奶娃子搶娘,我哪搶得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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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線在穩定而緩慢地推進。
五日後,漠北軍打下了匈奴又一城。
那城牆上,掛著的就是義士鄧長偉的頭顱。
取了頭顱,越奕祺不假他人之手,親自將之送回陸洲。
穆元華身為親兵,陪他同去了。
一連數日沒見到穆元華,穆錦章這回是花了老半時間,才認出自己穿著男人衣服的堂妹來。
沉默三分鍾後,穆錦章開口,問的卻是越奕祺:“我大周漠北軍,已經窮到一套合身的衣服都找不到的地步了嗎?”
妹夫,難為你還挺了這久。
越奕祺聞言,大義凜然回答:“匈奴人一日未退,漠北再苦再累,我們也會咬牙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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