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你沒有看錯。
持有著令咒、作為遠阪家此次的禦主而參與聖杯戰爭之人, 並不是遠阪時臣, 而是出人意料的,被聖杯所選中之人是尚隻有五、六歲大的遠阪凜。
在看見令咒出現在自己的大女兒手上的時候,遠阪時臣直接捂著胃就倒了下去。
如果可能的話,遠阪時臣當然是想把令咒轉移走的。但是如果從遠阪凜的身上轉移走了令咒, 那就相當於是同時毀壞了凜身上的魔術回路。
而這顯然是遠阪時臣無法接受的。
他能怎辦呢?他隻能苦哈哈的做好了掩護, 讓外界都以為遠阪家的禦主毫無疑問的是他遠阪時臣。
遠阪時臣敢用遠阪家的聲譽擔保,如果禦主是他的話,其他各方或許還會有所顧忌;但是, 如果被那些如狼似虎的魔術師們知道了,遠阪家的禦主隻是他那不滿十歲的女兒……
聖杯戰爭的勝負都姑且不論了,他比較擔心的是自己的繼承人還能不能活過這七。
而最令遠阪時臣胃疼的是……
他的女兒對於吉爾伽美什這一位不可一世的王者,可是半點的尊敬都不帶的。
在姑娘的眼, 即便是父親再怎樣的三令五申, 但是那個金閃閃的家夥就是自己召喚出來的啊?讓他聽自己的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嗎?
遠阪凜甚至是還有一些的自得,哼哼,她可是獲得了連父親大人都沒能夠獲得的資格呢。
這讓向來都追求著能夠做到最好, 並且渴望著獲得父親的認可和讚許的遠阪凜很是開心。
你不能指望一個孩子能夠完整的理解大人心的種種憂慮和考量, 盡管遠阪凜是一個聰慧而早熟的姑娘,遠阪時臣也沒有辦法讓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想法。
最終遠阪時臣索性抱有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算了吧, 愛咋樣咋樣。遠阪家的夙願固然重要,但是如果連遠阪家都已經不複存在了,那這夙願失去了“實施”它的人, 又能有什用呢?
這一次的聖杯戰爭錯過了,六十年後還有下一次;但是,如果他的女兒凜在這一次的聖杯戰爭之中就喪命了的話……
那遠阪家也就不複存在了。
他並沒有時間再去撫養並教導一位繼承人出來,更何況誰能保證下一個孩子還可以擁有凜這樣既符合遠阪家的魔術體係,同時又具有極高的魔術賦呢。
遠阪凜當然不知道她的老父親都想了些什,她現在正雙手叉腰,氣鼓鼓的看著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的吉爾伽美什。
“,丫頭,你知道就這把本王叫回來可是重罪嗎?”
吉爾伽美什心門門清,遠阪凜是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不惜使用令咒也要把他叫回來,以阻止他使用寶具的行為的。
在吉爾伽美什看來,比起真正意義上需要使用令咒的情況,遠阪凜這個姑娘倒是更可能為了什無關緊要的事而使用令咒的。
所以也就很明顯了,會做出這種舉動的,大概也就隻有那個無趣的男人遠阪時臣了吧。
對於孩子的存在,吉爾伽美什還是要相對來寬容一些的;更何況凜真的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所以那個在遠阪時臣麵前總是不怒自威、看上去十分不好惹的王者眼下卻是用一隻手支在沙發的扶手上,撐住了自己的臉頰,帶著莫名的笑意望著遠阪凜。
“又不是我想叫你回來的……”
遠阪凜鼓了鼓臉頰,聲逼逼。
現在遠阪時臣並不在這,所以她才會這樣抱怨的。
沒錯,以遠阪凜那吃軟不吃硬的性格,之前在和遠阪時臣一起聽著言峰綺禮轉述戰場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摩拳擦掌的恨不得自己也可以身臨其境好嗎。在孩子的心中,這真的是比任何的童話書所描繪的場景還要來的雄渾壯麗的場麵啊。
“喂,arher。”
遠阪凜左右看了看,確定了自己的父親並不在這,而是反身回到了地下室繼續聽言峰綺禮報告戰場上的戰況的時候,她的眼睛亮了亮。
“你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啊?”
姑娘湊近了吉爾伽美什,麵上強忍著端著高傲的架子,但是亮晶晶的雙眼卻已經把她出賣了。
“。”
吉爾伽美什饒有趣味的看了她一眼。
“怎,你想去?就不怕自己被直接殺死了?”
姑娘皺了一下眉,顯然十分的不理解為什會存在自己“會被殺死”的、這樣的可能性。
“不是還有你嗎?”
遠阪凜睜大了雙眼,似乎是十二分的不可置信,語氣也帶著一種理所當然。
“你不是我的servan嗎?所以你肯定會保護好我的吧?”
她仰起頭來看著吉爾伽美什,毫不畏懼的與那一雙少有人敢直視的血紅色的眸子對上了。
“……哼,還真是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啊。”
吉爾伽美什一隻手撐在臉上,低低的笑了起來。他站起身,從遠阪凜的身邊路過。
“喂,你到底是答不答應啊?”
遠阪凜在他的背後不滿的噘起了嘴,衝著他的背影嘟囔起來。
“你還待在那幹什?”
遠遠地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不是要跟著去嗎?本王允許了。還不快跟上來。”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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