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哈……”
沒有誰是永動機。
更何況, 是**凡胎的圓桌騎士。
誠然, 他們都擁有著不俗的力量, 在麵對這些索倫禦下的魔物大軍的時候也可以遊刃有餘的進行戰鬥。但是在那遙遠的東方素來就有“蟻多咬死象”的法在,很顯然,無論在哪一個地段,這句話都是同樣適用的。
“還能撐得住嗎, 加雷斯、加荷斯?”
高文手中的劍挽出了一個漂亮的劍花。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的獸人大軍, 口中卻不忘關心一下自己的弟弟。
“我沒事的,哥哥。”
加雷斯一邊著,一邊躲過了迎麵而來的狼牙棒。加荷斯與他配合默契, 立刻欺身上前填補了他讓出來的空隙,幹脆利落的送了麵前的獸人一張去三途川的單程票。
“幹得漂亮。”
兩個人相視一笑。
蘭斯洛特在較遠的地方麵對著自己麵前的、隸屬於魔戒的戒靈。
“啊啊,還真是看的起我啊,居然派出了七戒靈中的兩騎……”
被亞瑟王盛讚為自己的“騎士之花”的紫發男人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劍。
“但是, 我已經向吾王起誓過的, 絕不會被打倒,絕不會落後於吾王的步伐。”
“此身已經獻於騎士王,決不允許敗北!”
他一邊這樣著, 藍色的如同水波一樣的紋路就開始在他的腳下出現。這一方的空間一時之間都有些黯淡了下來, 隻有從蘭斯洛特身上蔓延而出的藍色光華愈發的奪目耀眼。
“到此止境,突破極限——”
水藍色的光芒大盛。
“彼方的王啊, 請您看看這道光吧!——請您見證我的勝利吧!縛鎖全斷過重湖光(arundigh verd)!”
不是很遠的地方,加拉哈德腳下一滑。
“那個家夥聲音那大幹什?”
少年人的話語中帶著隱隱的埋怨。
“王又聽不到的啦……真是,太丟人了……”
他一邊這樣著, 一邊把自己手中的盾狠狠地拍了出去,“”幾下就砸的麵前的獅身女妖眼冒金星掉了下來,然後反手抽出了自己腰間的紅十字劍,幹脆利落的開始補刀……啊不,是補劍。
“嗯?”、
在解決掉了麵前的敵人後,加拉哈德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一樣,停住了自己的動作,耳朵微動。
他似乎是聽見了有馬匹在地麵上跑動的聲音。
“為什還會有人來這啊?”
少年意氣不改的男孩嘟囔了一句,麵上掛著不解,但是配上他那還有些稚氣的麵容,倒是意外的可愛。
圓桌的實力有目共睹。就像是亞瑟的那樣,擁有著多大的能力,就應該承擔多大的義務,更何況圓桌騎士們都是一群心懷大善之人,所以他們當仁不讓的承包下了這一片最危險的地區之一。
於是這也就被默認為是來自表側世界的援軍們負責清理的場地,其他所有人都輕易不會插手,也就是摩根時不時的過來看一下他們(劃掉)死沒死(劃掉),順便送來一些她親手製作的傷藥。
偶爾興致來了,魔女也會冷笑著來上那幾個殺傷力巨大的大型魔術。不過一般情況下,她還是不會輕易踏足戰場的。
一方麵是摩根本人對於這種血腥野蠻的地方帶有著出自骨子的濃重的不喜——她終究是被奉為掌上明珠嬌寵著長大的王女;另一方麵,亞瑟也不會看著自己的王姐,同時也是一位女性來到戰場這種危險的地方。
盡管那位是舉世聞名、無人敢招惹的魔女,但是摩根勒菲畢竟是一位正正統統的魔術師。
不是誰都和梅林那家夥一樣,喜歡拿著個魔杖在手中裝模作樣的騙騙人,趁著對方不注意就拿起劍來衝過去砍……的。
大概是對方移動的速度很快吧,似乎上一秒加拉哈德才聽見馬蹄奔跑的聲音,而下一秒,對方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哎哎,前麵危險,還請不要繼續前進了。這交給我們就好。”
銀發的男孩伸出手臂來攔住了那一匹馬,仰起頭來露出了一個親和度a的笑容,但是拉住對方馬的韁繩的力度卻是絲毫不減。
他一邊這樣著,一邊細細的打量著這兩個誤入的人。
坐在前麵駕馭著戰馬的男人帶著兜帽,根本就看不清麵容,氣息冰冷,但不知道為什加拉哈德就是覺得該死的熟悉;至於坐在後麵的男人,他有著即便是見多了圓桌內部的各種男/色、自己本身的麵容也是遺傳了父親蘭斯洛特而十分的俊朗的加拉哈德也不得不承認的英俊,隻是那過分俊美的外貌卻和那金發血瞳的男子本人一樣充斥著侵略性。
“是加拉哈德卿啊……”
看不清麵容的男人淡淡的開口。
“??!”
作為一名合格的王廚,加拉阿德怎可能認不出自己侍奉的主君的聲音呢?即便這是在戰場上,但是加拉哈德立時就是腿一彎,就打算單膝跪下以示尊敬。
“我過的,沒有那多無用的虛禮。”
亞瑟的聲音不免的帶上了有些淡淡的無奈,他出聲製止了加拉哈德的行為。
“王,您怎會在這啊?”
加拉哈德應了一聲,笑了起來,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為這個氣質溫柔的男孩增加了幾分這個年齡的男孩子應該有的活力、
“吾尚且有事需要前去解決。”
聽見他的問話,亞瑟在兜帽下的唇輕輕地動了一下。
“加拉哈德卿。”
“是!”
加拉哈德條件反射的立正站好。
聽從王的命令幾乎已經成為了身體的本能,那是無需思考,下意識就會去遵守的行為。這一點對於每一位圓桌騎士來,大概都是如此。
“我這現在有一份任務,需要你協助完成。”
加拉哈德單手持盾,右手握拳置於左胸口,微微垂下頭,溫順乖巧的像是一隻羊羔。
“請您下令。加拉哈德定將為您達成所願。”
馬背上的王轉過頭去,與自己身後的男子對視了一眼。下一秒,他們就像是達成了什協議一樣,那個穿著黃金鎧甲的男子就驟然消失。
加拉哈德可以用他身為騎士的全部榮耀起誓,他看見了那個男人有如魔法一樣的出現在了相隔數的半獸人軍隊之中。接蔽日的金色漩渦在他的身後出現,像是此世最華麗的幕布。
所有能夠又或者是不能夠被想象到兵器從漩渦出現,如同死神在揮舞自己手中收割生命的鐮刀一樣。獸人的大軍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永遠的停止了呼吸。而那個金發金凱的男人麵上掛著不屑的笑容,站在那,正在代替他鎮守這一方土地。
“上來,加拉哈德卿。”
最終還是王的聲音將加拉哈德的注意力拉了回來。騎在馬背上的王垂眸看著他,聲音清冷。
“吉爾會代替你守住這的。接下來隨我同行,加拉哈德卿。”
來不及去多想為什王要帶他離開這,但是加拉哈德——又或者是圓桌騎士,從來都不會拒絕王的命令。他順從的翻身騎上馬背,被亞瑟圈在了自己的懷,視野開闊。
加拉哈德:……哇哦,這個福利是不是有點太好了。我覺得我會成為全大不列顛被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畢竟,沒有幾個人享受過這種被王護在懷、同乘一騎的美妙旅程吧?
加拉哈德覺得,之後想要找他決鬥的人怕是可以繞王城好幾圈。
“您是要……?”
在東斯塔利恩向著戰線的最前方……同時也是索倫的魔宮所在地前進的時候,加拉哈德仰起臉來問。
“有一些事情需要解決。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亞瑟頓了頓,突然問:“……相信我嗎。”
“嗯?”
這一句話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於微,加拉哈德險些都要把它聽漏了。男孩子先是愣了愣,繼而揚起一個笑臉來。
“自然是相信的啊。”
亞瑟聽見他。
“哪怕是不相信自己,我也絕對是會相信王的。”
“我是您的圓桌騎士,您的指令就是我前進的方向。直到我的**損毀,靈魂消散,這份忠誠都將永不變。”
他聽見頭頂上方的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傻孩子。”
他們前進的目標是哪呢?
很簡單,亞瑟在使用誓約勝利之劍時那根本無法被任何的東西所遮掩的燦金色的光輝已經比所有的標識都要來的亮眼和醒目了。
“唰——”
巨大的聖槍從斜地橫穿過來,把幾個意圖從背後偷襲亞瑟的家夥來了個對穿。
“謝謝……”
亞瑟轉過頭去道謝,就看見自己身後騎在馬上的男人,還有他身前坐著的加拉哈德。
“咦?”
加拉哈德顯然也有些懵逼了,他看了看自己麵前的王,又擰過頭來看了看身後抱著自己的王,臉上的表情一瞬間漂移了一下。
噫,兩個王耶。
“加拉哈德卿?”
亞瑟先是有些驚異的看了看自己的騎士,隨後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個抱著加拉哈德的、看不清麵容的男子的身上。
“您是……?”
亞瑟看了看對方的馬。
有點眼熟=、=
他又看了看對方手中的聖槍。
哇哦,更眼熟了=、=
這是惡作劇嗎?
“你不該在這的……”
亞瑟看著麵前的另一個自己。
他取消了概念武裝,收起了東斯塔利恩,與亞瑟麵對麵的站著。
“回去表側世界吧,那需要你。你的子民,在需求著自己的王。”
“???”
亞瑟的表情是空白的,畢竟突然有人跑來和你這……大概思維正常的都會認為自己遇上了神經病。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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