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的眼角抽了抽。
“所以, 你帶我來這, 隻是想讓我看看別的生物的進化?”
他簡直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算了, 吉爾伽美什的腦回路清奇,這一點他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
自己選擇的伴侶,哭著也得攜手到白頭。
“你不懂,亞瑟。”
吉爾伽美什的眸光璀璨, 像是最明亮的星辰, 麵倒映出來的光彩奪目的令人忍不住的屏住呼吸,生怕驚擾到了那一湖的星光。
“那是生命在為了成為’更好的存在‘的道路上所作出來的掙紮,亦是對時代和曆史的見證。隻要看過一次就再也無法忘懷的極美之景。“
對於亞瑟的話吉爾伽美什並不讚同, 出聲反駁。
一直在旁邊聽的藍染右介覺得自己大概可能或許是有一點點的懂了什。
“所以你們來這,是為了看瓦史托德向著破麵進化的過程嗎?”
他嘴上這樣問著,但是心底卻在暗自的警惕。
要知道,作為虛的敵的死神中第五番隊的隊長, 可以藍染右介在屍魂界之中已經脫離了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這樣的身份, 而是多少也可以被視作是重要的一環。
也正因為如此,他實際上居然是虛圈的主人的這一事實,在他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前, 也絕對不可以被任何人發現。
這是其一。
其二, 他在虛圈之中秘密進行的實驗,是在根本上改變了虛的結構與構造, 讓他們向著一個未知的方向進化。這回的道德結果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壞的,但毫無疑問, 無論最終的成果如何,都肯定不是任何一位正派的人士所期望看到的就是了。
所以,這自然也是應該被藏在黑暗的行為。
那不知道從什地方得知了自己的在虛圈做的一切事情、乃至是知道了自己的存在的這兩個人……
自然是不能留。
飛快的打量了眼前的兩個金發的男子一樣,藍染右介的心中立時就有了定數。
這兩個人絕對不是什凡輩,如果就這樣貿然出手的話即便是他也不見得能夠討到什好。
藍染的眸子飛快的劃過了些許的忌憚,但是轉瞬之間又消弭不見。
不過沒關係。
這世界上,可並不是什事情都得自己動手才算成功的。
借刀殺人,一樣不失為一種好的方式。
不過是轉瞬之間,就有著數十種的方法在藍染右介的腦中飛快的閃過,它們一條條的被考量,在探究過可行性後又被飛快的排除,繼續去考量下一個方案。
然而就是在想著這些的同時,藍染的麵上卻是掛上了和煦的、一如他在屍魂界一般的微笑,看上去很是寬厚老實的老好人那樣。
心口不一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可以是體現的很是淋漓盡致了。
“如果隻是想進去一看的話,也未嚐不可。隻是兩位擅自闖入的行為過於不妥,所以才導致銀用了那樣有些激烈的方式去麵對兩位——這確實我們的錯了,貴客到來,采用的方式卻有些上不了台麵,顯得有些粗暴了。”
亞瑟聽了這話,新碟愧疚立時又上升了一個階層。
“非常抱歉……”
他這樣著,卻被吉爾伽美什一把攔了下來。
“亞瑟你還真是好騙啊?”
亞瑟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難道一到晚都和撒歡的二哈一樣在外麵浪的吉爾伽美什會不知道嗎?
當然不。
盡管選擇了以arher職階降世的他為了某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而自主的選擇了封印自己“全知全能”的能力,但是當年統率了富饒的王國的王者依舊有著辯查人心的力量。
雖然還無從揣測藍染右介究竟都在打什不好的、暗搓搓的主意,然而隻需要這樣的一個照麵,也足夠吉爾伽美什看清那個男人竭力隱藏在自己的這一副看似和善而平易近人的表皮下的那一份真實。
“不過是區區雜種,還真是能夠吠叫啊。”
他涼涼的感歎著,繼而用一種頤指氣使的語氣對著藍染右介發號施令。
“能夠得到本王的另眼相看是你的榮幸,怎,還不迎接本王和亞瑟進去嗎?”
他唇角的笑容流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惡意。
“——亡魂。”
是的,死神也罷,虛也罷,都不過是自己給自己定下的一個好聽的名字罷了。如果真的要追根溯源的話,唯有地獄的十位王者以及他們下屬的官僚才能夠被真正的稱之為“鬼神“,其餘的,都隻不過是可悲可歎的亡魂而已。
吉爾伽美什的瞳孔中劃過了不明的流光。
這也同樣包括了被稱之為“英靈”的他們,無論外表再怎樣的光鮮亮麗,力量在怎樣的強大而出眾,也無法否認,他們早已經在這世間逝去,滄海桑田,也在不應該有他們存在的痕跡。
——他們於這世間而言,都同樣是一段早就已經應該灰暗掉的記憶,都是不需要出現的過往,談不上誰又比誰要來的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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