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氣正好,花暖便早早出了門,記憶的西臨城與此刻見到的有些許不同,但是當步入這座城池的時候,她的腳便走不動路了,或許,這是因為西臨城是她母妃的家鄉的緣故吧。
莫名的想要在此處停留,莫名的想要找一處宅院安居,一切的莫名卻因著她母妃的緣故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花暖印象的母妃慈愛、溫婉,生的尤物,美到讓她感到羞慚。池邊河岸細細流水,水中倒影隨波蕩漾,船家撥漿推開一圈圈漣漪,水中倒影也隨著這蕩漾而去的水波搖搖曳曳。
翠柳婀娜,與倒映著碧白雲的溪水交相輝映,不知不覺中將她的思緒拉的越來越遠。
數年前,她曾跟隨著母妃來過此處,那時母妃曾這是溫婉的水鄉,哪都比不上此處的風光,母妃還以後等暖兒長大了也要帶著自己的夫君來這看看,瞧一瞧這山、這水、這水一色。
慌神中的花暖猛地被人推搡了一下,等到回過神時,隻瞧得見麵前一頂鬥笠,那人的容貌被黑紗遮掩,瞧不分明。
“抱歉,在下無意相撞!”那人抬眼看了看她,如此道。
沒撞疼手臂的花暖揉了揉有些火辣的手臂,眉頭不展,隻悶聲回了一句:“不礙事!”
雙方點了點頭,而後各自離去。花暖下意識往自己的手肘處瞧了一眼,見沒有什異常,便放下心來。
原以為白日發生的隻是普通的碰撞,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此刻的她早已被不知何方神聖的人物盯上。 夜半時分冰冰涼涼的氣息與若有若無的麻意將花暖弄醒,輾轉反側的她,撩開衣袖,猛然發現自己手肘處赫然出現一條蘊含著紅色流光的細線,在月光的照耀下,愈發晶瑩。
“怎回事?”花暖撫了撫額頭,越來越沉重的睡意一bb向她襲來,使得她無法保持清醒。
數外的漪瀾亭內,麵覆金色的猙獰鬼麵的男子,撥動著手下的琴弦,婉轉的琴音自他手下傾瀉而出。此時白色的簾紗將整個漪瀾亭 圍住,弦下的樂音凝成音刃,裂錦聲聲,白色的紗簾自從中墜落,碎裂一地。
“今日就當是一道開胃菜好了,,真期待你找上門來的那一刻,花暖”金色的流光自他的鬼麵之上流轉而過,低聲呢喃著的話語猶如情人間的蜜語,柔情滿滿卻讓人毛骨悚然。
猛地停頓下來的手指,猛地一勾,整個曲調越發豪邁狂發起來,肅殺之意暗藏其中。此時,位於西臨城內的花暖,則隨著琴音的淒厲而越發汗涔涔起來,蒼白的臉龐上不時有汗珠自額頭滾落,不一會兒,全身已經被汗沁濕。
而此時,手肘處的紅色絲線竟在月光的照耀下不斷向手肘上遊動,睡夢中的花暖痛苦地嗚咽出聲,整個身子蜷縮在一起,止不住地顫抖著。
此時的花暖正在一片燎原的火海中掙紮,夢無休止的大火,那場她怕極了的大火,像是一個無盡深淵,一遍遍重複那種墮入深淵的絕望,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被漫的大火撕裂,染成一片赤紅的色澤,屍體的燒焦味,流成溪的鮮血……
“不要——不要——嗚嗚——不要死!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花暖口中喊出,驚得隔壁房間正在作畫的星曜身子猛地一頓,而後像離弦的箭一般破門而入!
“花暖,你怎了?”心急如焚的星曜大力拍打著房門,見無人應門,索性一腳將門踹開!
此時住在兩人不遠處的雪宴與雪妝二人,聽到自家主子動靜立刻起身,快速奔至已經有些六神無主的宮主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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