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鳳帶著他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先關上門反鎖，繼而在牆上一碰，落地窗一片漆黑。

    這間屋子沒問題，楊毅看著柳鳳呶呶嘴“你的芯片暫時關了。”

    柳鳳鼻子氣歪，到底混跡江湖多年養氣工夫到家，打開芯片選擇關閉。

    早這樣配合多好，一個女人就不會挨槍流血，都說現實官僚主義蔚然成風，原來拖拖拉拉就是官僚主義。

    相比之下楊毅大氣多了，他打開芯片翻到視頻項，點擊打開。

    “我出身的家族構成複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比如我那位領養的大哥，他的職業是醫藥商人……”

    光幕上出現北方薔薇，一身上校軍裝，靠在她那寬大的辦工桌前娓娓道來。

    “每一具屍體都經過特殊處理，屍體內部被掏空，包括那些為聯盟服務的戰士，那些被掏空的身體填滿了各種違禁藥品，那些藥品無論是從西歐聯盟或是沙漠運到東亞，都會獲得超過百分之三千的利潤，直到如今，這件事運作的人一直是我們蕭家，這條利益鏈上都是靠得住的人在操控，我那位領養的大哥明麵上是醫藥商，背後真麵目是毒梟……。”

    這事楊毅親身經曆，還隻是個開場白，細節在後邊，絮絮叨叨時長1小時。

    身體又出現不協調感，楊毅拿出藥瓶往嘴倒了兩粒穩定劑，這藥的副作用目前暫未出現。

    看見柳鳳那模樣，他不由得一愣，捏著一片藥就朝她臉上扔去。

    “做……做什！”

    “哦，還活著，我以為你猝死了。”

    “先等等！”

    楊毅從善如流，點擊一下芯片，關了。

    在安全局打磨滾爬這些年，柳鳳自認在閱曆與見識上不遜與誰。

    可這視頻顛覆了常識，蕭薔薇在視頻中說的那些事，活著的時候她沒少糾纏，蕭薔薇從沒開過口，進入永之洲後依然如故守口如瓶。

    可是，現在不但說了，還錄製了下來，身上穿著的是永之洲的上校製服。

    當年永之洲創建的時候，各種製服款式還通過投票才形成了定製。

    是本人無疑，聲音容貌都可以確定，永之洲的人都習慣把自己整年輕些，蕭薔薇聯係她時也含蓄的說了秘密、重視、親自處理等關鍵字。

    否則她堂堂一個分局局長，吃撐了去接一個半大小子，還不是因為強烈要求她親自操辦。

    可這沒天理，這小子才幾歲，什時候能和蕭薔薇扯上關係，蕭薔薇為什忽然全願意說，永之洲的視頻怎會泄漏出來，人工智能喝假酒了？

    一秒鍾不到，安全局分局長就被紛紛擾擾一堆問題擾得頭大如鬥。

    “我有問題要問，你先等等。”

    楊毅點頭。

    “視頻哪來的？”

    “我帶來的。”

    “你從哪來的？”

    “堪培拉。”

    “堪培拉哪？”

    “永之洲邊上。”

    “你……是人是鬼？”

    楊毅眉頭一皺，“這你說了算？”

    “是的，我是局長。”

    “怎都是女人管事，男人呢，這個世界怎了？”

    “為什這說？”

    楊毅看著她認真說道“我這輩子第一次連續用實話回答問題，可你問的全是廢話。”

    柳鳳拍著腦門在辦公室來回走，開場就是個高溫氫彈，信息量太大，她需要歇會。

    “好了，我不問，請繼續播放。”

    楊毅眉頭一皺，語氣明顯帶著不滿“你沒問到點子上，比如打算怎合作，或是我把這東西帶來的目的，哦，你天真的認為我冒風險跑來是幫你立功的？我和你又不熟。”

    柳鳳以手扶額，把氣捋順“那長話短說，楊先生你的目的？”

    “說來話短，蕭瞿欠我100億。”

    “什東西……什玩意，100……億？”

    “100億信用點，很難理解？字麵上的意思而已。”

    這世界瘋了，要不現在沒睡醒，一個半大孩子帶來了份不可能的視頻，還狂言蕭瞿欠他一百億，據她所知，欠蕭瞿錢的人都不見了，蕭瞿也從沒欠過別人錢。

    楊毅搖頭，屍位素餐的女人身居高位，像他這有用的男人都死絕了。

    也許這個老的、女局長值得挽救一下，他不缺耐心，所以耐心的等著沒有轉身告辭，人生第一次長途不能白跑。

    老的、女局長果然值得挽救，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價值。

    “楊先生，你打算以什樣的方式展開合作？”

    楊毅一笑“當然是以不折手段的方式開展合作，蕭瞿喜歡的，我們都把他滅了，蕭瞿討厭的，咱們一起送上門去，直到他還錢為止，隻要信用點到手，最後他是生是死是蒸是煮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