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就算我真的沒有以後了，你也要記住，曾經有一個叫沈予淺的女人很愛很愛過你。”她握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心跳的很快很快，那是體力到達極限的症狀。

    “別怕，如果哪一天，你看到有蝴蝶回來，停留在你身邊，你別趕走它，因為……那是我來看你了。”

    啪嗒一聲，身後一顆梧桐樹的枝葉隨風折斷，緩緩砸落在地，就像沈予淺如緊繃的彎弓，在項靳祁回抱著他的那一刻，驟然拉到了最滿，然後轟然斷裂。

    “噗——”

    一口烏黑的鮮血吐了出來。

    沈予淺歪著腦袋，含笑倒在他懷，身體不停地瑟縮著，最終蜷成一團。

    感受到她近乎微弱的呼吸，項靳祁親昵地一遍遍撫摸她乖巧的臉，傻瓜，說什下輩子，什沒有以後，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隻是，會很艱辛。

    麵無表情地維持著輕撫她的動作良久，項靳祁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邰漢山山頂，我在這等你。”

    太陽徹底落下山頭。

    終於，他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

    沈予淺像是做了一個冗長冗長的夢。

    夢，是她這短暫的一生。

    可渾身的感官意識回來的時候，她卻發現，睜開眼看到的是頭頂潔白的天花板，無比陌生，而房間奢華的裝飾，更是叫她驚訝。

    這是在哪？

    她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成了普通的休閑裝。

    試探性動了動，身上除了疲憊，並沒有劇烈的痛感。

    捂著心髒，那也緩慢有力的跳動著。

    怎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