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後,顏辰曦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急著回府,而是慢慢悠悠的走在最後麵,侍衛軍統領秋涼山瞧的真著,攝政王慢慢悠悠的走著,雙手背在身後,像是在思鐸著什,秋涼山快走了兩步追上去:“王爺,在想什?”
顏辰曦往後瞧了來人一眼,淡然的笑了笑:“在籌備婚禮。”
秋涼山一愣:“這快要辦了?”
“你那妹妹你還不懂?”顏辰曦挑眉:“你覺得她還能這沒名沒分的跟著我到幾時?”
要這世上最了解喬諾一的,也就隻有顏辰曦了,秋涼山先是愣了愣,然後又搖搖頭:“沉心那性子,當真是……”
顏辰曦腳步一頓:“對了,你知道莫陸這些日子在忙什嗎?”
“還不是忙著將軍府裝潢的事情,”秋涼山道:“你分了他那大個宅子,怎可能個把月能裝的好?”
“不是,我是指……他有沒有同什人特別親近?”
“你什意思?”
顏辰曦撫了撫額頭:“昨兒個瑾月找沉心哭了一場,莫陸待她不好,沉心便讓我找他聊聊,我還真是有點無從下手。”
秋涼山眼珠轉了兩圈,剛要話,前麵就有公公來報:“駙馬,長公主府有事招您下朝後馬上回府。”
“知道了。”秋涼山拍了拍顏辰曦肩膀:“晚上我約莫陸出來,咱們三個好好喝幾杯。”
“好。”
朝堂安定,他們三個人也樂得清閑,酒宴就設在了攝政王府的中堂處,秋涼山帶著長公主,江莫陸帶著瑾月,喬諾一叫上了青寧和柳明佑還有陸盈盈,這一大桌子人也算得上是熱鬧的很。
喬諾一給大家備了上好的花雕酒,桌上不論男女見者有份,遞到長公主那時秋涼上卻一口回絕:“沉心,你長嫂不能喝酒。”
不能喝酒?眾人皆是一愣,攝政王突然想起下朝之後長公主府曾經派人急急忙忙的來叫秋涼山回府,莫不是……
“長公主殿下可是有好消息了?”
長樂秀眉一挑,抿嘴笑道:“ 真是什事都瞞不過王爺,本宮今日剛派人請了脈,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了。”
喬諾一當即一拍手:“好事兒啊!長嫂不能飲酒,來人,去端杯酸梅湯來,哥哥,這酒你就替長嫂喝了吧!”
“你呀你,當真是鬧人!”秋涼山端著碗不得已結過酒壇子來:“真不知道辰曦怎受得了你這個性子,以前也沒瞧見你這樣啊!”
一句玩笑話,卻讓喬諾一有些黑了臉,一旁的顏辰曦看到她這樣,重新開了一壇子新酒給江莫陸倒上:“涼山家都第二個了,你們什時候才要生一個?莫要讓靖江侯爺等急了才好。”
瑾月有些嬌羞的看了一眼江莫陸,後者則是微微笑了笑:“表哥多慮了,我們還不急。”
喬諾一一看這個情況,忙著把話頭接過去:“你們不急,你們的爹爹要急了,靖江侯爺都給王爺來了多少封信了?俗話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們倆可不能做這不孝之人。”
正倒酒的顏辰曦在心翻了個白眼,他的王妃倒是越來越會編瞎話了,靖江侯哪給他去過什書信?
一趟酒巡過了,喬諾一已然有些醉意了,叫著杏雨去後花園散散酒氣,起身時特意瞧了一眼江莫陸。
將軍是何等聰慧之人,一眼就已經足夠了,在攝政王後花園的假山附近,江莫陸看見了等在那的喬諾一。
“表嫂。”
喬諾一往後瞧了一眼,便端起身旁的酒盞:“世子爺,我們有多久沒有把酒當歌了?”
這一聲‘世子爺’把兩個人又帶到了很久以前,江莫陸走到她身旁,挑了離她近的一塊地方坐下,端起酒杯道:“難得表嫂這好的興致,不同大家喝,倒是單獨把莫陸叫過來獨飲,想必是有話要吧?”
江莫陸看的明白,攝政王夫妻二人外的想要撮合他與瑾月,其實,有什好撮合的呢?明明就已經是夫妻了。
也隻能是夫妻了。
“世子爺果然聰敏,今日我不喚你世子,你也不叫我表嫂,我們就像尋常人家的朋友一樣,相互稱名字可好?莫陸。”
“……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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