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又意識到了什,在浴池做的那場不是夢,她竟對他了那些難以啟齒丟人的話,一張臉頓時通紅。
見她那般害羞的模樣,他心頭又是一動,越發喜歡,將她頭上那頂難看的太監帽一扯隨手丟掉,又將她發簪一扯,她長發垂下在他臂上在風中輕輕飄舞,那種淡淡的蘭芷花香越發彌散,某人二弟又越發勃
動,心中隻惡狠狠低咒,懷疑她發上是不是塗抹了什催
情藥物,否則怎教他如此把控不住?
門口侍衛過來拜見這位散王八爺,“王爺有禮!”又朝他懷的這位身裹大氅的美人多忘了兩眼,本還以為是什可疑之人,沒想到是八王爺的美人,都八王爺最好
色,竟沒想到如此好
色,竟出席太子婚宴,也要帶著美人隨時調
情?
“本王的美人可不是誰都能肖想的?若要看,便留下你的眼珠子吧。”
這位爺依舊的風輕雲淡甚至含著輕笑,卻教眾侍衛悚了一悚,哪敢多瞧,隻趕緊垂下臉,這位八王爺是連太子爺也要禮讓三分的大人物,一眾侍衛害怕地低聲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直至進了八爺的馬車,流光才敢將一直悶在他胸前的臉抬起來,她從他身上下來,坐到一旁,虛弱地輕輕喘氣,“我又多欠了八爺一回了。”
“要還,便以身相許唄!何苦跟著我那七哥,他等都沒等你一下,便去追他的‘阿曼’了。”
看著赫連緣輕輕地笑,流光卻是心上一悸,他怎也知道阿曼身份了?
他見她滿眼疑惑,他給自己倒了口茶,抿了一口茶:“在浴池子,你寒毒發作,疼痛得迷糊,你與本王,七哥因阿曼大怒逼你喝下他的毒血,我當時還在想那‘阿曼’究竟是何風姿綽約的人物教我七哥那種悶
sa貨動心,剛才在門口見七哥匆匆離開去追秦禦醫,本王便明白了。難怪那秦曼青一股子的娘娘腔味,與你這女太監頗相似。”
赫連緣頓了下,又看向她,眸子中的光芒越發灼熱,“你還……”
流光一下子抓住他手,急忙問道:“我還了什?”這寒毒發作真是要命,自己竟然口無遮攔了這些話,若是教赫連鈺知道,又多了一個人知道秦曼青是女兒身,而且還是從自己嘴泄露出去的,不知道會不會真如他的那樣,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赫連緣見她抓住自己的手,茶盞當即被擱下,反握住她的手,將她重新拉回到自己懷來,他沒有將她的那些話全數給她聽,隻因他想起那番話,便覺口澀,他依舊嬉笑成歡:“你還要嫁給本王作妾,以後當牛做馬服侍本王,還要給本王生一堆娃。”
流光一瞬間冷汗直流,心道,八爺,你這不是要娶個妾,而是娶個會下崽的母豬回去吧?
當赫連緣意識到他剛剛要生一堆娃時,他眉頭頓時一擰,他有數不盡的女人,可是他從沒想過生孩子,幾位皇子中,除了四哥,其他幾個都是一無所出,他們都知道,這皇室中奪位激烈,即便有孩子,若是根基不硬,到時候也是夭折得多。
見赫連緣正在發愣之際,她便從他懷輕輕掙脫出來,感覺到她要逃出他的懷抱,他一下子將她抱得更緊,她卻是一下子疼得麵色慘白如紙。
他知弄痛了她,便將她鬆開了些,一扯大氅,瞥見她胸口那個血窟窿,滿眼的灰暗煞氣,“你這又是如何搞的?”
隻覺這人總愛嬉皮玩耍人,從沒見過他生氣,這人生氣起來不比太子、靖王來得遜色,真是一個爹生的,個個生起氣來都要人命一樣,可是,他又是為何生氣?
流光沉思了下,便鎮靜地:“八爺,你且別問了,我暫時還不能與你。你先將我送回靖王府吧。”
“反正你主子也不要你了,你回去又作何?你此次隨本王回王府,屆時他上門來討要,那也是他自己丟的,與他人無關,更何況到時我們生米煮成熟飯,……”
見他此刻還竟往那方麵想,她的臉色又再次白了白。
她用力推開他,跌坐到原位,扯痛胸
前傷口也不吭一聲:“八爺,我雖敬你謝你救我之命,但勿要再玩笑下去。我是皇帝賞賜給靖王的奴,這輩子至死也隻可能是他的奴,更者,八爺你要什樣的女子沒有,姿國色也好,傾國傾城也罷,都是你信手捏來,又何苦為難於我這身份低微的,莫不是如你們這樣高高在上的人都覺得我這般的奴才沒臉沒皮,耍著好玩?”
她不能再耽擱,既然已從太子府出來,那她就要趕緊回到靖王府。
她現在已是堅持不下去多久,如若一步心,體內真氣動散,那在她丹田內被真氣包裹著的山雪蓮很可能被她消化淨,那赫連鈺……
她不敢再想,而且在這人麵前,又不敢將體內之物吐出,雖這人兩次相救,但也不能全信。
無奈之下,她才出此番話。
赫連緣心頭被什一扯,更覺那股苦澀之味從嘴蔓延到心頭,他突然想,謝流光,你你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那我便來做那人,可好?
隻是,話到嘴邊,又叫他咽下,她的對,他是誰,這世上的女子他信手捏來便是,又何必執著於一個太監,既然她如此不情願,又何必勉強?
“去靖王府!”他沉著臉,冷聲下令!
她知她的話激怒了他,她隻好在心中無聲與他道歉。
馬車馳騁,一路顛簸,傷口處血越流越多,也教她越來越疼,好幾次要痛暈過去,但是心中到底有一股力道,她要活下去,與赫連鈺一齊活下去。
靖王府門口,蕭達匆匆出來,要駕車去太子府接那遺落的太監,隻是前方馬蹄聲漸近,他放眼眺去,那是八王爺的馬車,他一疑慮,這個時候,八爺來這做何?
馬車韁繩被車夫拉住,隻見一向高貴的八爺下了馬車,手中還抱著他家太監謝流光,他又是疑惑,光子還真與八爺廝混得深啊,這下若教主子知道了,臉要更黑了。
這八爺對女子一向貴族風度,而流光本就身上吃痛,便不與這位爺矯情了去,任由他將自己抱下馬車。
“這太監受了傷!”
赫連緣將流光放下,推到蕭達那去,轉身就上車,隻是上去之前,動作一頓,“謝流光,今ri你拒絕本王,可會後悔?”他聲音又微微低下去幾分,“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流光也是朝靖王府前去的步子一僵,她回過身去,即便他背對著她看不見,即便她身子一動胸口就生疼,她還是朝著重重他欠下身子,“八爺,多謝八爺厚愛,流光還是那句話,若有機會,自當盡力相還。”
待八王爺馬車離去,蕭達方擔憂地問:“光子,你是否在太子府出了什事?”
他們是一道進太子府的,進去的時候,還是好端端的,怎現在她卻是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樣子?
她並未回答,隻輕輕按住胸口,問,“爺呢,我有要緊事與他?”
因上次在桃花源那次,爺差點因秦公子而殺了光子,他:“這夜已深,主子已歇息下,有什事,明日再也不遲。光子,你臉色不大好,你還是趕緊回屋休息要緊。”
她卻搖頭,“不,我得去見爺。”
見這太監不聽勸,仍執意朝主子寢室走去,蕭達一步攔她前麵,“光子,你莫要不聽我勸,你此刻過去找爺,會惹怒他。”他又頓了一頓:“他現下……心情不大好。”
流光是個認死理的人,越過蕭達,搖晃著步子往前走。
蕭達真是沒見過如此執拗的人,一氣就抓住了她捂住胸前的那條手臂,“光子,你若現在進去,指不定爺又要殺了你。”
她痛得悶哼一聲,手臂教他用力拽開,一隻血淋淋的手暴露在他麵前,他一見那滿手的鮮血,一怔,再去瞧她的臉,白膩得滲人,像是失血過多的樣子,便急聲問道:“你受傷了?”
她已沒什氣力話,隻點了點頭,卻教蕭達一抱而起,“走,那人也在,她國手醫術,定能救你。”
瞧那傷口應該是在胸
口,必定是傷得很嚴重,否則八王爺不會將她抱下馬車,總算也與這太監一番交情,他又怎能眼睜睜見她死,這次就算是逆鱗,他也要去求爺救救她。
到赫連鈺寢室門口,流光卻要他放她下來,她還撐得住,此刻,她已無法靠自己運用真氣將丹田中那顆仙藥取出。
門被一推而開,屋燭火忽明忽暗,但卻仍能將屋內光景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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