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螢火蟲與日月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左雲右錦 本章:101螢火蟲與日月

    她眸光有淡淡的水汽,微微的泛紅,他握著帕子的手微微一緊,口氣也愈發深沉篤定,“流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今後,本王便是你的依靠。”

    流光又是微微得晃神,發怔之際,又見他彎下腰去,在金盆輕輕搓洗手中髒汙的帕子,他這般尊貴的人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會替女子擦臉洗帕的男人。她越發覺得這個男人不太對勁,他似還是以前的他,又似乎哪變得不一樣。

    他的手又要朝她的臉靠近,卻教她一下子抓住、放下,她深深凝著他,“爺,莫要這般對我好,你的好應該隻屬於阿曼,而我隻是你的奴才而已。”她害怕他這般對她好,她害怕自己會真的將他當做依靠,再一次無可救藥地陷進溫柔的漩渦。

    他卻輕嗤著將她的手緊緊反握住,眸光熾熱深魅,“流光,爺知你心中想什。你既是謝家那三丫頭,又怎會僅是本王的奴?待爺執掌下,娶你可好?”

    她心眼重重一跳,心中卻在想,爺你今生不是隻娶一人,那人還是秦曼青,而你今日突然抽風了下,要娶我,你家阿曼造嗎?

    然,嘴唇輕輕一闔動,卻教這人握著她的手,將她用力擁進了懷,而他溫熱的唇也覆上她的,帶著他獨有的清冽氣息,狷狂霸道。

    她睜大了眼,拚命要推開他,卻被他圈得更緊,他有力的舌席卷過她口中津液,刮弄過她的齒齦,帶著貪戀,像是他真的對她是真情切意一般,而她腦袋竟也絲絲發熱昏沉。

    好一會兒,他才鬆開她,見得她臉上緋紅如櫻,又挪揄笑著了聲,“你怎如此愛害羞?”

    流光臉上雖微微發燙,但也十分不知羞,就那般瞪大眸子盯著他,似在告訴他,我愛害羞你又耐我何?

    赫連鈺倒也不氣,笑罷,他又繼續替她仔細擦額上傷口與臉上灰垢,她隻覺得他凝望著她的那雙好看的眉眼,如春花秋月,皎柔而溫潤,似能撫平她生生世世的顛沛流離。

    他給她處理好傷口上好了藥,她也野蠻地拉過他被她咬傷的手,這男人似g她,也隨了她去。

    她握著他的手,他的手掌微微粗糲卻異常溫柔,她也替他手上灑了些藥,從櫃子拿出紗布慢慢纏繞上他的手,“爺,你既好心給我上藥,我也不能不知恩圖報,是不?”

    她已經曆了一世的慘痛,又豈敢再奢望真情?

    隻是對於這人,她總覺得兩人之間該禮尚往來,清清楚楚得好。

    赫連鈺看著她細致的將紗布一圈又一圈纏繞上他的手掌,最後她故意在他手上打了個大而招搖的蝴蝶結。

    這人可真真愛得寸進尺!

    他一斂眉,看向她,她一雙黑亮的星眸如她的名字一般流光溢彩,挑高了眉對他俏皮嬌笑,他想,這就是她原本的模樣吧,一下,他就知道自己又會縱容了她。

    “主子,到了!”蕭達在簾外提醒道。

    赫連鈺先下馬車,流光跟在後麵,一掀簾子,一陣濕涼落在臉上,外麵已下起綿綿細雨來。

    蕭達替赫連鈺撐開傘,打在他發頂。

    前麵那輛馬車上也走下兩人,便是郭尚書與秦曼青。

    “抱歉了,秦大人,我本以為不會變,馬車上並未備傘,便委屈你了。”郭尚書抱歉地道。

    “不礙事,也就一段路而已。”

    秦曼青話音未落,頭上便多了一把傘,那是赫連鈺奪了蕭達手中的傘,撐到阿曼身上,替她遮風擋雨。

    雨絲綿長繁密,阿曼一身青黛色袍子身形纖細,而赫連鈺身著墨綠長袍,長身玉立,一青一綠,看起來總有些像是情侶服,連流光自己打心眼都覺得他們的般配沒法用言語形容。

    然,她心上還是涼了下,好像這冰冷的雨水滲進了心縫去一般。明知那兩人之間誰也無法插足,就像明知赫連鈺會娶她的時候也一定將她排在阿曼之後一樣。

    “瞧什瞧得如此入神?身上都要濕了。”

    不經意間有人走到她跟前,將傘舉得老高,她用力眨了下被雨水淋濕的眼瞼,一睜眼,這人明晃晃帶著溺愛的笑意映入她眼。

    “拿著!”他落落大方地將傘給他遞去,而她居然也鬼使神差地接下。

    忽然,這人不動聲色便將她強行拉著抱了下了馬車,她猛地墜入這人溫暖的懷抱,傘隨著她的身子輕晃,將他們二人遮掩在傘下。

    誰知這人將手的她顛了下,皺了皺眉苦著臉,“流光,那人沒喂好你是不?要不,你怎又瘦了?”

    喂?當她是豬還是嬰孩?

    她微微咬牙,正要跟他趕緊將她放下,而他這人借著有傘掩護,飛快在她唇瓣上咬了下,讓她微微吃痛,艾瑪,這人是屬狗的,還是有皇家的種氣?與他七哥一樣專門用這種招數對付女人?

    見著這人眉飛色舞地衝她壞笑,他的笑邪惡而純真,又是生了那樣一張俊美如斯桃花的臉,總讓人生不起氣來,她壓低了聲苦惱道,“八爺,你能不能不戲弄奴才?”

    刑部衙門門檻處有人像是遺落了什,止步、回頭,看著對麵素色油紙傘下的一對身姿不雅的人,爾後又斂了下眉心。

    他卻是恨不得再多她一些時候,一副邪肆搞怪的笑突然又變成認真,他,“流光,你發上的蘭芷香是毒,一吸便蝕骨。”

    好像他一路乘馬車過來就隻是為了與她這一句話一般,而這下之事亦都變得渺。

    她又是愣了一愣,突然意識她的太監帽在衝進火救父親的時候弄掉了,而他的側臉正緊緊貼著她柔順的長發。

    不防,有一人弓著身子鑽進了他們的傘下來。

    流光與赫連緣皆一驚,流光隻是驚詫還有一種得到解脫的感覺,而赫連緣卻截然不同,他擰眉瞪著這個多事的丫頭,而這丫頭卻是不甘示弱地真地仰著臉問他,“八哥,你吃人家太監頭發幹嘛?”

    “你跑進來就是為了問這個的?”赫連緣更怒。

    感受到八哥即將爆發,她有些知趣地舔著臉笑:“自然不是。九兒與白蘿卜沒有傘,我二哥那也沒有傘,看你們一直幹站在這,想必也用不到傘,所以想問你們來討。”

    “哦,原來是這樣。九公主,你們拿去用吧。”

    著,傘就被流光推進了雲陽手中,九兒抓著傘一溜煙便跑到了白岩鬆身邊,大笑著咧著嘴兒:“看吧,本公主從八哥那把傘討回來了吧。白蘿卜,你又輸了,記得將本公主那隻繡鞋還給我。”

    赫連緣氣得幾乎要冒火,流光隻好心安撫:“八爺,你看我借花獻佛,成他們之美,多好。反正我也不是什身嬌肉貴的人,不會淋了這點雨就病了。你還是先將我放下吧。”

    她又楚楚可憐的眼神來懇求他,他笑著,:“下次在沒人的時候,我再如此抱你。”

    還有下次?

    流光心肝重重抖了下,往前方看去,赫連鈺與秦曼青一對璧人並肩同撐一柄傘已是走開好遠,幸好沒被赫連鈺看見,他那人霸道,不喜她與其他男人接近。

    流光踏進停屍房時,身上已大半濕了,些許發絲黏貼在臉上,看上去有些狼狽,而阿曼已穿上了大白褂子,幹整潔淨,正在拾掇工具,準備對麗妃屍首進行檢驗,後者朝她清清冷冷地一顧,又轉向身旁赫連鈺,笑言道,“七爺,你這奴看來喜歡不守時。有重要事情時也不守時,想必平常也不怎守規矩,你該多看管著些這種奴才,以免教她易了主你都蒙在鼓!”

    赫連鈺重重盯了流光一眼,而流光隻是無辜地朝他聳肩,在他眼看上去那就像是易主也無所謂,他的眸光又再次暗了下,便對秦曼青:“多謝秦大人提點!”

    流光心中卻想,一遇到麻煩,你總是第一個想到你的阿曼,又何必對我來發這莫須有的脾氣?

    流光也不想與這兩人多做口舌之爭,隻默默上前。

    突然,肩頭一重,流光咬牙,該死的,這赫連緣還想讓她過好日子不?她要掙紮著避開,卻是被他長臂攬得更緊。

    赫連緣就如此顯擺張揚地明目張膽地公然向赫連鈺與阿曼再次發起挑戰,“七哥,秦大人,我還怕你們知道,我覺得這太監甚是不錯,正打算收到麾下!而我七哥不解風情,偏偏站著茅坑不拉屎,也不讓我撿便宜。”

    流光用目光在暗地狠狠戳了赫連緣一下,這人會不會話呢?好端端地將她比作茅坑幹嘛?

    赫連緣將她帶至那幾人麵前,又用警告的眼神凝著秦曼青,秦曼青暗自咬牙,道,“八爺,你瞧著我做什?這奴才是七爺的,你想要她也該問七爺討!”她討厭流光,亦討厭這八王爺,上次因為那把伏羲琴,他動用勢力硬生生將她從太醫院副院的位置上拉下。而此次她主動請纓要查麗妃的案子,也是為了官複原職。

    郭尚書是個一板一眼的人,自然是容不得這些年輕人胡鬧,便微微厲了聲道:“各位主子,這是停屍重地,還是請諸位對這些屍體尊重一些吧。”

    “還是查案要緊!秦大人,你少一句,沒人把你當啞巴!”雲陽看著這秦曼青就倒胃口,也不知道她家皇奶奶是看中這姓秦的哪一點?

    “你——”秦曼青要發怒,但硬是將下麵的話吞進腹中,再怎,這潑皮也是個公主,她不能無禮了。

    接下來眾人都不再話,仔細看向麗妃屍首。

    麗妃的屍首除了挪動位置,從素槿殿挪到這,其他都不曾動過。

    秦曼青緩緩拉下皇帝龍袍,麗妃一張被毀得麵目全非的臉暴露在大家麵前,觸目驚心,雲陽是嚇得立馬就閉上了眼,拽著白岩鬆不肯鬆手。

    發頂傳來溫柔細的聲音,他:“光子,你若怕,就閉上眼睛,本王為代你看著。”

    “八爺,多謝您!你們都在這,奴才又怎怕?”流光是真的感謝他,這人雖是高至雲端的人,但對她也總算是無微不至,也難怪風靡了全長安城的萬千女子。

    隨著龍袍一點點拉下,可以看到這女子衣衫撕裂,而她腿根處傷痕淫靡也皆顯示出麗妃在死前受了暴行,秦曼青並未接觸過被殲殺的女子,看到她私處有些慌有些臉紅,她強自咬了咬唇,難受得吞咽了下唾液。

    流光倒是粗放,不由得低低咒了聲,“真是個畜生!”

    不覺地感受到前方射來的淩厲目光,她微微抬眼,卻是赫連鈺冷冷注視著她,她頗為無奈,他不會以為她也將他罵在了麵吧?哦,她想起來那夜,他也是強行要了她呢。將他罵在內也不為過。

    雲陽索性一直閉著眼,不瞧著也就不害怕了。

    身邊那幾個都是成年男子,對這女人身體自都是輕車熟路,除卻白岩鬆之外,一張俊臉已從白蘿卜變成了紅蘿卜,但還是強行逼著自己看下去,不能失了身份不是。

    赫連緣卻看出了這位極樂侯的古怪之處,不禁嗤笑道,“阿白,你不會還是童子*?”

    白岩鬆一下臉更紅,用唾液滋潤了下幹澀的喉,怒火中燒看向八爺,“老八,本侯十歲就破了身了,怎可能還是童子?”

    赫連緣卻是皺了下眉,心中在想,阿白,你是白癡吧,你十歲毛長齊沒啊?謊也不打個草稿!

    好吧,他心善就放白岩鬆一馬吧,也就不再戳他痛處了。

    一時,岩鬆好像也意識到犯了根本性的失誤,心中在想他不該一直為了表妹守身如玉的,該早點破身的。這是多痛的領悟啊!

    雲陽一聽白岩鬆是童子雞便來勁了,猛地一睜開眼,瞪大了眸子驚奇地看著他,那眸光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白蘿卜,你真是雛兒啊?”要知道,白岩鬆與她七哥八哥歲數相近,雖都未娶妻,其他幾位沒成親的哥哥至少都是有通房丫頭的,而堂堂極樂侯卻還是雛兒一枚,可真是大齊國的稀奇事兒。

    白岩鬆聽得雲陽如此,掄起手中折扇便在她腦門上敲了下,雲陽努著嘴兒叫屈,“你想殺人滅口啊?”

    “九兒,你怎對極樂侯如此無禮,還不快向他賠罪認錯?”淩王看著這妹子越發潑辣任性,不由地沉下臉來教。

    “才不要,是雛兒也不是丟人的事,明明是他無理取鬧!”

    好啊,你都把我臉麵丟到腳底板了,還我是無理取鬧?白岩鬆更氣,一下子捧住她臉,將她的臉扳轉向麗妃那糜髒私處,雲陽一下就嚇得臉慘白,大叫一聲,哭著喊著逃了出去。

    郭尚書默默歎了口氣,總算這祖宗走了。

    而因為擔心自家親妹的淩王與各位告辭,隨即也追著雲陽跑了出去。

    白岩鬆卻是樂得挑高了眉眼,可不消一會兒又想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陰森森的停屍房再次消停下來,這麗妃娘娘臉被劃花,明有人厭惡她這張臉,而她又長得像已故的沈皇後,也難怪皇帝會認為她爹爹是凶手,的確她也想不到還有誰有這個動機?

    這真是一樁棘手的案子,皇帝隻給了七時限!

    她又朝麗妃屍首仔細看去,除了臉上傷痕,她脖子上吊了根帶子,這豔色帶子應該是她的腰帶,而她手上也遭捆綁,而這帶子卻是她發上絲帶,隻是她總覺得這兩根帶子看上去有不出的奇怪來,但是哪奇怪,她冥思苦想也是想不通。

    隨即,秦曼青將麗妃脖子上那根腰帶解開,她脖子上有一條勒痕,頸部還有些其他淡淡痕跡,看不出是什,但是有一抹亮光從秦曼青眼中閃過,流光站在她對麵,不巧正捕捉到她眼中微微驚喜之光,流光想她必定是發現了什,她著急問,“秦大人,可是有什發現?”

    秦曼青卻是平靜無瀾地看向流光,“這屍檢尚未結束,本大人又豈會如此快有所發現?還是請你勿要一驚一乍的,擾了本大人驗屍!”

    赫連緣則是狠狠瞪了秦曼青一眼,這女人還是真是會擺官架子,本大人前,本大人後的,明明已讓他動用關係革了她副院之職,隻是太醫院一名普通的太醫了而已。

    “抱歉了,秦大人,奴才隻是一時情急而已!”

    流光隻能低聲下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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