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不負如來不負卿(六)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左雲右錦 本章:121不負如來不負卿(六)

    看見侍女將一桌子她扒了幾筷子的“殘羹飯菜”撤走,流光微微慵懶地斜靠著椅子,用賊溜溜的眼神看著對麵的赫連鈺,看得他是一頭霧水,兩隻搭放在腿上的手也是忍不住而得瑟地彈動著。樣,鈺子啊,你不是樂意被玩,這下老子就狠狠地玩死你。

    接下來,兩人的眼睛上被蒙上紅布,頓時眼前漆黑一片,看不清任何東西。

    極樂侯端著什物走到桌前,放在兩人中間。

    眾人看著被端到桌上的東西,無不在暗地偷著笑,但又教極樂侯眼珠子一瞪,皆忍住,用手給掩住,不笑出聲。

    極樂侯笑著道,“阿鈺,謝妃,我把蠟燭端過來了,待會我數到三,你們就開始一齊吹啊,若是吹不滅…………”

    聽著耳邊窸窸窣窣的想笑而不敢大笑的聲音,赫連鈺一臉狐疑,任他再怎聰明,也摸不透白岩鬆的心思,更何況,這個白岩鬆是有意要整他們的。

    極樂侯偷笑著看了兩人一眼,開始報數,“一……二……三!”

    聽到這個“三”字,流光就使出了吃奶的氣力,吹出一大口氣來,不僅將那兩隻蠟燭給吹滅了,還將中間的那盆麵粉吹揚起,吹了對麵赫連鈺滿滿一臉。

    本來赫連鈺就覺得這中間有古怪,所以在極樂侯數到“三”時,沒有下嘴去吹。

    然而,僅僅是三兩秒的遲疑,赫連鈺就被撲弄了滿臉的粉塵,變成了灰頭土臉的模樣。

    這究竟是什?

    而周圍大笑成一片。

    頓時,赫連鈺一站而起,將裹住眼睛的紅布猛的拉扯下來,看了一眼桌上究竟擺著的是什?

    原來是一盆堆高了的白麵粉,而在麵粉中央插了兩隻燭台,燭光已教流光北風似的一口氣給吹滅了。

    他一抬手,揩了自己臉上一把,手指用力一碾過指尖麵粉,惡狠狠瞪向坐在那十分安逸的流光,看見流光眼睛的無辜與隱忍著的笑意。

    他深深一皺眉,這個女人一定早就知道不隻會有蠟燭,還會有麵粉,不然,她怎會吹得這大力?不僅將他麵上、發上都吹滿了麵粉,他現在胸前衣襟上都是白花花一片。

    赫連鈺又將凶惡吃人的目光移到身旁笑得最大聲的極樂侯身上,袖下拳頭緊攥,麵無表情地,“岩鬆,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極樂侯猛的打住,抿住唇,不讓笑聲溢出來,可他鼓起的兩腮,就知道他是多想大笑。

    看著這溫俊的一個男子,此刻除了眼睛那一條不沾白外,其餘都是白溜溜的,真是想不笑都難啊。

    極樂侯瞥到赫連鈺那要戳死他的眼神,不得不用強大的控製力屏住,不再笑了,輕咳一聲,“咳……那個阿鈺……我們都是打就認識的,我怎會不拿你當好兄弟,要不然怎給你出了個這有寓意的鬧洞房玩子呢。”

    “恩。你倒是看,這個有什寓意。不出來,作為我好兄弟的你就將這盆麵粉生吃下去吧。”

    向來溫厚的赫連鈺又是冷笑幾聲,那種冷笑不輕不重,恰到好處,但卻是幾乎到了*的攝人程度,因為他那輕輕一冷笑,頓時周圍的人群都不敢再笑了。

    而隻有流光在他看不到的視線,看得他嘴角一抽搐時,下巴上簌簌掉下來的麵粉,都是她的傑作啊,一個勁地偷笑,像個偷吃了佛祖燈油的老鼠,歡樂極了。

    在聽到赫連鈺要讓他把這盆麵粉給生吞下去時,極樂侯頓時就有些萎了,微微吞了吞口中津液,濕潤了下幹燥的喉嚨,又憋屈的眼神看了看赫連鈺,而後一笑,道,“阿鈺,你看這白花花的麵粉撒了你一頭,便是白頭偕老之意啊。這個寓意夠精妙吧,嘿嘿……”

    流光心大樂,這極樂侯果真頭腦靈光的很,還能想出這等秒招。他莫不是就是鬧洞房遊戲的鼻祖?

    極樂侯不知什時候也變得巧舌如簧起來,笑著看著赫連鈺夫妻二人,朝他們深深揖了一下,“祝靖王、謝妃白頭偕老,地久長,情比金堅、早生貴子……”雲雲……

    極樂侯可是拿出了他以前跟表妹學的嘴皮子功夫,來好話,也是逗得流光更是樂了。

    赫連鈺又看了一眼流光,見她巧笑嫣然的模樣,今日她描眉弄唇,粉黛淺施,一身紅衣勝火,襯得她氣色紅潤明媚,他一揮衣袖,淡淡了一聲,“罷了,罷了。便看在你與我打認識的份上。”

    其實,早在一聽到他九弟的那句“白頭偕老”,心所有的氣怒便煙消雲散了,莫名地高興。

    流光有些驚愕,這家夥被這個玩法也不生氣?這太陽明估摸要打西邊出來了吧?還是他見今日賓客眾多,打算與她秋後算賬?

    反正這赫連鈺的心思,她也是摸不準的,不去猜了。

    不愧是她家的白,讓她多日來的苦大仇深的怨氣,總算是出了出來,那可真叫一個大快人心。

    這時,雲陽湊近白岩鬆,一挽過過他手臂,佩服地,“真想不到你這呆蘿卜的玩法比本公主還高明,還能出這多噱頭來,真是讓本公主佩服得五體投地。”

    極樂侯見這丫頭膩歪在自己身上,微微皺了下眉,但今日看在阿鈺大喜之日份上便沒推開她,用折扇一敲她的腦袋,“什噱頭?這叫能會道,懂,九兒?”

    雲陽噘了噘嘴,,“好吧,本公主吹不過你。”

    這一出鬧得大家都滿意了,赫連鈺*ss也被玩弄得盡興了,出來發話了,“今日便玩到這兒,眾位都回大堂再飲一杯去。”

    聽得靖王吩咐,一夥人才散開。

    四爺赫連城出門前,向赫連鈺囑了句,“七弟,洗了臉趕緊過來,別耽誤了給父皇敬酒。”

    赫連鈺隻是淡淡應了聲,吩咐他們將門關上。

    流光心想,這赫連鈺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等眾人一走,就準備要耍手段對付她了。

    誰知,赫連鈺隻是靜靜坐了下來,身子微微疲倦地嵌入軟椅,潔白修長的手指捏了捏眉心,興許是這一忙活下來,也有些累了吧。

    流光也是默默無聲地看著他,他這個人啊,連捏眉心的姿勢都這般優雅冷傲地讓人心動。

    這一室的紅,紅帳錦被,朱窗囍聯,加上他紅蟒衣袍,在這火紅撩人的燭光下,即便他一臉白粉,也絲毫無法減退他原本的俊俏完美。

    突然的,流光想,兩人之間就這般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過一生也是好的。

    他的嘴唇輕輕一扯,一沉吟,“娘子,過來給為夫洗臉。”

    流光微微一怔,恍惚間竟然真成了他的名正言順的娘子,而這種事,身為妻子的她,應該是無須丈夫該怎做的。

    她低低“哦”了一聲,拿了一條擱在臉盆架子上的帕子,擰了擰,走到他麵前給他一點點地細致地擦臉,中間又換了幾次水,才讓他的臉變成之前的幹淨。

    她站在他身側,看到他頭頂發絲上的麵粉,輕輕地去拍抖那些麵粉。

    猛的,他捉住她替他擦弄的手腕,將她身子一抱,拉著她讓她坐到他腿上。

    流光心眼又是一跳,桌角香爐煙熏暗香,她的手不覺一緊,而他看著她的眼神溫柔似春風,又像溫潤似藍海,似乎含著脈脈溫情,她不知他這是怎了?此刻是真情還是假意,她總是摸不透他。

    聽得他輕柔地,“頭上不用弄了,隨它去吧。”

    他太過於溫柔起來時,總是教她會害怕多想,這些日他待她也總是太過溫柔,而她的心也總是渴望著多靠近一點,再多靠近一點……靠近這般溫柔的他。

    又忽然,他的手指壓到她唇上,重重摩挲起來。

    他的指上的繭子有些厚,那是一雙常年握劍的手,她的心登時便也像被這些繭子重重摩過,輕輕戰栗起來。

    他口鼻間夾雜著醇香茶酒氣的呼吸氣息與熏香纏繞在一起,不如他語氣的柔和靜斂,而是急促地攏住她的臉龐,她不覺微微低頭,而他在她腰間的手輕輕蠕動著,有意無意地勾弄觸碰到她的胸廓,流光的身體有些酥麻,而她的心卻是繃得更緊。

    其實,到勾引,這男人比起任何人都熟練。她不禁去想,這男人究竟睡過多少女子,才練就的這種勾引人的本事?

    “爺,你這是在勾引我?”流光有些按捺不住地問。

    他卻是風輕雲淡地一笑,“你我夫妻,何須勾引?夫妻洞房,乃是經地義。”

    著,他的手已經來到她的乳上,整個罩住,流光身子又是重重一抖,心底泛上淡淡反感,直想躲避開,卻教她強自鎮定地接受。

    已是夫妻,又何須再做無力多餘的掙紮,她想在赫連修沒將她弄走之前,她還需忍耐他些時候,更者,對於他這種人,你越是反抗,他越是會暴力,不定他剛才的溫柔會頃刻不見,變成用力地蹂躪,他看上去溫潤謙厚,實則是喜歡以暴製暴的男人。

    便任他柔柔地捏上一會罷,就當有人免費給她做胸部按摩。

    他的手又從衣衫下麵鑽進去,揉捏了起來,指腹劃弄過她乳尖,又是一陣粗糲繭子帶來酥柔輕刺感。

    他看著她,看著她臉上一點點地在他的手下泛起迷人暈染的紅,他唇角劃過笑意,手指停下來,從她嫩乳上抽離下來,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流光,你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罷,便抽身而起。

    流光在揣摩著他的這句話的深意,叫她早些休息,無非是今晚不過來了。

    她的身體明明還殘留著他手的溫度,可她的心卻一下子涼了下來。

    似乎,這人陪著她玩鬧洞房,在她身邊作陪這久,不過是為了這一句作鋪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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