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華清看著此情此景,頗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她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孽,才會生下這一個蠢女兒啊。
杜若此刻哪顧得上章華清和杜衡兩人是什想法,全世界寂靜得隻剩下了她的心跳聲,所有映在眼簾的事物也都黯然無光,除了眼前那個一如往昔的偉岸身影。
首長……
顧不得身邊還有人,杜若隻覺得自己熱淚盈眶的不得了,一雙眼睛酸澀腫脹的,也不清心到底是個什感受。
“媽。”
席嶽辰看著此刻正笑得一臉尷尬的章華清喊了一聲,然後垂下視線,將目光定格在杜若身上。
“哎,你什時候回來的啊,怎也不提前打聲招呼,看看這手忙腳亂的。”
章華清站起來,繼續笑著道,不過臉上的笑已經恢複正常了,完全看不出來任何端倪。
席嶽辰微微一頷首,表情柔和,“來的比較急,就直接過來了。”
這話聽的章華清一瞬間就心花怒放了,眼的笑意又加重了幾分。
來的急還這急匆匆地趕過來,想想也知道是為了什,看到女婿這重視女兒外孫她能不高興。
“沒事沒事,”章華清看了看席嶽辰,又了眼杜若,笑得隱晦,“那我先下樓準備準備,你倆也話,都這長時間沒見麵了。”
席嶽辰恭敬地點點頭,表示同意章華清的話,並微微側身,給走過來的章華清讓了一下道。
章華清心情好的不得了,昂首闊步地就走了出去,不過,在看見門前笑得一臉賊眉鼠眼的兒子時,臉色微微一沉。
那閃爍著興奮與八卦的臉,看起來可不就是賊眉鼠臉。
章華清又一次哀歎自己命運實在不幸,怎攤上了這一雙不成器的兒女,果然以後的養老是要靠女婿的。
“走了,看什看!”
章華清相當體貼地給杜若和席嶽辰關上門以後,臉上表情迅速換成了凶神惡煞。
“哎,媽,你別拽我啊,讓我再看看!”
杜衡今就指著看杜若的好戲來撫平他內心的傷痕的,可是事態的發展,似乎並不太讓他如意。
於是他相當不樂意地喊著,還用力站穩了腳跟,今他必須得看看姐夫是如何懲治他這個囂張跋扈的姐姐的!
否則他冤啊,躺槍也沒他這個躺法啊,必須得有個法。
而這法,看親姐倒黴顯然成了最好的選擇。
可是章華清怎可能會讓他如意,聽他這冥頑不靈,一雙美眸也瞪了起來,伸手就揪住杜衡的耳朵,並往樓梯那兒拖行著。
“沒個正經,你的禮義廉恥都學到哪去了?走,給我乖乖去抄你的弟子規!”
杜衡哪敢跟發了飆的母親大人正麵交鋒啊,這種視死如歸的蠢事就是他的老爹,杜大將軍都不會去做。
“媽,您輕點,輕點,耳朵要被你扯下來了!疼!”
識時務者為俊傑,大丈夫能伸能屈……嗚嗚。
杜衡一邊順著章華清的方向走,企圖減輕章華清施壓在他耳朵上的力道,一邊淒厲地喊叫著。
心淚流滿麵,為什每次受傷的都是他,為什為什?
咳咳,以下的雞飛狗跳忽略不計,畫麵轉回杜若的臥室。
杜若早在席嶽辰第一次看她的時候,就心慌意亂地低下了頭,麵紅耳赤,心跳如雷。
倒不是因為剛剛她了席嶽辰的壞話,她如今早已失去了對席嶽辰的任何懼怕心理,所以怎可能會因為了席嶽辰的壞話而不安?
都老夫老妻了,誰還糾結這個啊,權當是夫妻間的情趣吧。
所以別不安忐忑,她根本就把剛才自己的那一番大言不慚給忘到腦後了,這種時候,誰還記著那種煞風景的事兒?
因此此刻杜若臉紅心跳,無非就是突然見到心上人,隻不過是驚訝又驚喜之後些許無所適從的正常反應罷了。
分開了這長時間,這猛地一見,杜若心還真是有些別勝新婚的媳婦嬌羞感。
隻覺得首長那眼神怎那火熱犀利呢,投射到自己身上仿佛帶了實質性,她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於是後來席嶽辰和章華清之間的對話她也沒聽進去,直到章華清離開了,那道不大不關門聲才將她的神誌拉了回來。
抬起頭一看,杜若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房間被章華清“清場”了,隻剩了她和首長,還有一個可以忽略不計的包子,席子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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